[留影石里的孟小汀蹲在地上,一个个捡起光团,旁的莫霄探探脑:“你是说,这些全是白婉的记忆?可它们全都凝成小球,我们如何才能看见里面的景象?”
顾明昭哼哼一笑:“这时候,就得到我来上一手了。”
风上仙见识不小,从孟小汀手里接过一颗光团。
但见灵力汇聚,他不知从念了个什么法诀,旋即便是莹光乍现,被封印的记忆缓缓开。]
谢镜辞达成成就:在过去的影像里看过去的影像。
[这颗光团泽灰暗,想必不是什么喜喜的好印象,待得画面浮现,果然不假。
此时意阑珊,记忆里的白婉比如今看上去年轻一些,不过是个懵懂纤细的少女模样,正坐在秋千上与另一人谈话。
不可否认,这女人生得很,面如桃、秋剪瞳,坐在一树零落的前,显几分少女独有的憨灵动。
然而她相貌温驯,自里吐的言语,却是令人不寒而栗:“解决了吗?”
立在她侧的男人挑健硕,着了黑衣,闻言微微弓,毕恭毕敬:“是。”
她一笑,尾如刀:“不知从哪里蹦来的野丫,居然想和我争抢亲传之位……云真君的关门弟只能是我。天资卓绝又如何,也不看看她的相貌,也?”
园里充斥着幽谧的静。
少女懒洋洋着秋千,打了个哈欠:“没留痕迹吧?杀了之后藏哪儿了?”
黑衣人答:“化灰洒落江,绝不会被旁人发现。”]
这段记忆到此便戛然而止。
谢镜辞神复杂,与孟小汀对视一。还没,耳边就传来白婉声嘶力竭的嗓音:“给我把那颗留影石毁掉!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谢镜辞皱眉瞧她,底是不加遮掩的厌恶。
裴风南会看上白婉的很大一分原因,是因为她乃云真君关门弟。这个名响响当当,对于那个极好面的男人来说,可谓最好不过。
正因如此,当他每每向旁人介绍,都会来上一句:“乃是云真君亲传。”
听说当初有不少人竞争这一名额,经过真君设的重重测试,白婉只居于第二。
得筹的姑娘低微却天赋异禀,在最终选的前三天,却莫名其妙失了联系,留一封诀别书。书声称她习惯了乡野生活,来到仙门大宗后时时到格格不,加之受了不少师兄师的恶意嘲讽,不愿继续留于其。
这件事细细想来确有猫腻,然而那姑娘没留一丝一毫的线索,就算当时有谁心生怀疑,也没办法找确切证据。
残杀同门乃是大忌,仅仅这一段影像,就足以让白婉败名裂。
这段记忆结束,留影石上的画面却仍在继续。
[看完浮空的影像,孟小汀三人皆是惊诧不已,莫霄皱了皱脸:“不会吧,这女人为了拜名师门,死了竞争对手?这这这,那位云真君若是知晓,会不会提刀来砍她?”
“裴风南知了也得疯。”
孟小汀耸肩:“他一直对白婉的这重份很满意来着。”
顾明昭啧啧称奇,又打开一段记忆。
这回白婉已成了与如今无异的模样,只不过穿衣打扮更显年轻一些。
她正端坐于一木桌之前,侧站了个小丫鬟,周围看样是栋茶楼,人来人往,喧哗声声。
“怎么还没来?”
她渐生不耐,皱了眉冷声抱怨:“不是说裴风南为了悼念亡妻,每年的这一天都会来茶馆?”
“小莫要着急。”
丫鬟低声,有些迟疑的神,犹豫着补充:“小,你真打定了主意要嫁给他?我听闻那人古怪,又对亡妻念念不忘多年,恐怕……”
“他念念不忘,我才有可乘之机啊。”
年轻的女修抿了茶,冷冷哼笑:“今日来这茶馆,不就是为了效仿当年他与李梦年的初遇,让他对我一见倾心么?”
“可是,”小丫鬟懵懵懂懂,“那样一来,小不就永远活在他亡妻的影了吗?”
白婉又是冷哼。
“裴风南此人,古板、冥顽不灵,听说还死要面,既蠢又疯,要不是为了裴家的势力,我能如此刻意地接近他?没门。”
她懒声:“活在李梦年的影又如何?只要那些灵石、功法和天灵地宝都是我的,裴风南就算死了,我也能躺在床上偷笑。”]
谢镜辞看着这一幕景象,没忍住噗嗤笑声。
冥顽不灵死要面既蠢又疯,白婉说得倒是贴切,也不知裴风南亲耳听到,会是个什么表。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琅琊秘境,把留影石拿给修真界里的其他人看上一看,再欣赏一番裴风南的反应了。那一定是十倍的快乐!
[记忆仍在继续,两人谈话之际,忽有一名小厮模样的少年走上前来,细声低语:“裴风南快要门了。”
于是白婉迅速收敛底戾气,边一抿,赫然成了个温柔娴静的绝代佳人,在那健硕影即将靠近时,起与他相撞:“呀!”]
白婉真是个宝藏女孩,越挖越有,叫他们越有越挖。
这声“呀”响起来,谢镜辞实在没忍住,又是噗嗤一笑。
被捆仙绳缚住的白婉已是目眦裂:“不许笑!贱人!给我把绳解开!”
[留影石悠悠一转,画面里的孟小汀叹了气:“也不是这个。”
莫霄双手环抱,苦着脸摇:“这,怎么说呢,裴风南还以为自己找到了个老老实实、对他死心塌地的替妻,但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白婉之所以嫁给他,单纯为了家产――棋逢对手、天作之合、神仙侠侣啊!”
太了。
他一时间居然说不这两人谁更渣。
“这女人到底还藏着多少事?”
顾明昭目瞪呆,又从地上的光团里挑选半晌,拿起其之一:“就这个吧,这个看起来最暗。”
于是法诀再度一动。
徐徐展开在所有人前的,是一间烛火悠的书房。]
谢镜辞心一颤。
被烛光映亮的脸,除了白婉……还有裴钰。
[“娘,这次计划真不会被看破绽吗?”
裴钰翻看着桌上的一叠宣纸:“要是爹知了,定会生气吧?”
“放心,计划滴不漏,绝无馅的可能。”
如今的女人面沉静,眉宇间是被岁月印刻的冷淡默然,末了微微一笑,底却是冷光乍现:“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裴渡实力已经超预料,若是由他继续这般,恐怕不消多时,连我也无法将其拿。”
她说着一顿,扭看向最为的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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