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我们基本就算稳赢了。”
一行人在白日里四奔走,夜又解决了裴钰这个大麻烦,这会儿正是最为疲惫的时候,于是闲聊几句后,便各自了院落里的房屋。
夜间寒凉,裴渡早早上了床铺,还未来得及熄灯,忽然听见脆生生的敲门声。
他心微动,猜门外来人的份,床把木门拉开,果然见到谢镜辞皎月般明艳白皙的脸。
离开那群妖族后,她将不久前不可一世的暴戾与冷淡尽数褪去,变回同往日一样轻笑着的模样,柳叶稍稍一弯:“不打算请我来坐一坐?”
裴渡没声,侧为她让一条路,半晌,才低声问她:“谢小来此,所为何事?”
“我来找你,一定是有事相告?”
谢镜辞熟稔地坐上桌前木凳,脑袋一晃,撑着腮帮看他:“不能只是想同你说说话吗?”
她用了半开玩笑的语气。
裴渡虽然听这句话里调侃的不正经意味,耳却还是悄悄一。
她真是过分,说得漫不经心,全然不会在意,自己这无心撩拨会对他造成怎样的后果。
裴渡半垂了,坐在与她相对的木桌另一边。
“我之所以来呢,是想要夸夸你。”
谢镜辞笑:“若不是有你在,事不会像现在这样顺利。之前当着那么多小妖的面不便开……总之谢谢啦。一年没见,你用剑比以往更得心应手,比裴钰多了。”
她说话向来不遮掩,最打直球,末了朝他眨眨睛:“这次的寒明我们一定能拿到,你就是修真界最厉害的剑天才,背靠修真界最庞大的家族,别在意裴钰的猪话,他在你面前就是个废。”
她还记得……当初在剑之际,裴钰说他是个丧家之犬,不与他相斗。
其实他并不习惯旁人的谢与夸赞。
在裴家,所有人都默认他为练剑而生,无论多么努力,都只能得来裴风南一句淡淡的“行”;在学里,大家亦是把他的一切都看作理所当然。
就连他也习惯了……把这一切看作理所当然。
唯有谢小不一样。
她愿意夸夸他。
裴渡微低了,抿应她:“嗯。”
“还有啊,湛渊是你的剑对吧。”
说起湛渊剑,谢镜辞似是生了些许气恼,意识蹙起眉:“若不是玄武境是假象,我当场就把他手里的剑给夺过来了。都说剑修剑如妻,他抢你老婆,这能忍吗?”
――裴钰胆敢抢走谢小?
裴渡指节一,一回带了孩气地回答:“不能。”
他的语气又委屈又正经,仿佛当真经历了一场丧妻之痛,谢镜辞听得噗嗤一笑,也学着裴渡的模样正:“对啊!所以来日方,我们定要把它给夺回来。你老婆就得是你的!”
湛渊为裴渡的本命剑,听说当时在剑冢得来时,颇费了一番功夫。
要把它拱手相让给裴钰,简直比吃苍蝇更让她恶心。
她义愤填膺,一旁的裴渡却不知怎地低了,虽然薄微抿,却还是能看嘴角扬起的笑意。
谢镜辞稍稍凑近了。
少女清凌悦耳的嗓音贴近得猝不及防,当她开,裴渡隐隐受到一清甜的量:“你别动。”
猝不及防听见这声音,他很听话地顿住形,茫然对上谢镜辞的目光。
床的烛火明灭不定,悠悠一晃。
他们坐在木桌两,桌面并不宽敞,她不过是稍微凑近一些,就已经近在咫尺。
裴渡不明白她的用意,只能到属于谢小的视线连于侧脸之上,如同拥有实,每个轻抚与转折都激得他脊背一麻。
“我突然发现,”她说着嘴角一弯,“裴渡,你笑起来有酒窝G。”
……酒窝。
裴渡茫然眨,听她有些失望地继续:“啊,没有了。”
他退去笑意,酒窝自然会消失不见。
谢小……对它很兴趣吗?
这个念匆匆闪过,不等裴渡回应,忽然见她用手撑起侧脸,略微偏了,一双漆黑明丽的如月牙半勾,被烛光映亮。
“裴渡。”
“嗯?”
“今日你剑的时候,真是把我震撼到窒息。天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清绝尘、剑术无匹的男人!每个动作都在我的尖叫上反复横,当时的我想向整个修真界,不,整个世界宣布,裴渡就是最帅气最优秀最厉害的剑修!”
她第一句话刚的时候,裴渡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发徒劳无功的反抗:“谢小,请……请不要取笑我。”
但这仍然无法阻止他陡然红了脸,难自抑地低,勾轻笑。
“这哪里是取笑?”
谢镜辞谋得逞,极其得意,见状毫无预兆地抬手,找准右脸上微微凹陷的酒窝,飞快戳了戳:“这叫计策。”
凉凉,奇妙的手。
坐在对面的少年兀地僵住。
“我很少见到酒窝,一直很想摸一摸。”
她心似乎不错:“之前从没发现过,一定是因为你很少对我笑的缘故。”
不过真是奇怪,她和裴渡认识了这么久,居然从到尾都没察觉到吗?
裴渡不知在想什么,抿着没声。
他突然之间不再说话,谢镜辞莫名有慌。
“你不喜被戳那里?”
她试探小心:“好啦,之前我的那段话全是肺腑之言,裴渡就是我心里的剑修第一名,谁都比不上,真的真的。”
“谢小一直想……试试那里?”
裴渡应得有些迟疑。
他犹豫好一会儿,怎么也不好意思直接说那个“摸”字,便寻了个相近意思的字词用来代替,很快听见她不答反问:“怎么了?”
少年放在木桌上的指尖一动。
四皆是寂静,连风声都听不到,因而将他的嗓音衬得格外清晰。
裴渡心像在被火烧,忍脑里蔓延的气,沉声问她:“还想……试一试吗?”
谢镜辞没多想:“嗯嗯!”
答完了,才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等等等等,再、再试一试?裴渡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回到谢镜辞愣了神。
她呆呆的模样可谓绝无仅有,裴渡被逗得扬轻笑,见她仍然没有动作,低声唤了句:“谢小。”
这声音很低,噙了温温柔柔的、近乎于纵容的笑意。
谢镜辞只觉得大脑轰地一爆开。
接着一瞬,手腕上便覆一层冰凉的柔意。
裴渡抓住了她的手。
谢镜辞觉得她快要死掉。
少年人的手指修、骨节分明,与之相比,她的右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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