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未婚妻总在换人设 - 分卷阅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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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就在某天砰地一人间蒸发,怎么也找不见他。很多人说,他是离开鬼域去往外界了。”

    莫霄说着一顿,压低声音:“我想起来了,关于这件事儿,坊间好像传过一个故事。”

    他说得抑扬顿挫,如今把音调一压,气氛烘托到了极,能与《鬼域生死斗》比上一比。

    谢镜辞好奇心更盛,也跟着把音量压低:“什么故事?”

    “你难不觉得奇怪,既然鬼域五十年一开,为什么我们执着不去外界,偏偏要缩在这里?”

    她果然闻言皱了眉,莫霄嘿嘿一笑:“鬼域里的气虽能增修为,但我们常年生活于此,早就对它形成了依赖——跟上瘾一样。”

    他说着喝了,继续:“至于摆脱这瘾症的法,被城镇里的各大掌权者私藏,绝不外放,用来当作控制我们的一手段。传闻五十年前,付生就想通过刺杀城主,把那法公布于众。”

    谢镜辞一呆:“然后他就失踪了?”

    “哪儿能啊。”

    莫霄睨她一:“付生的确拿刀了城主府,自那之后,他才渺无音讯的。”

    “听说啊,城主本人亲自发话,称付生实力不济,落败于他,他心生才之心,便给了刺客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服气的解药离开鬼域,永远不现在他面前。”

    联系前因后果,付生必然选择了第二条路。

    “可是,”谢镜辞想不明白,“以我看话本的经验,付生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当年大战绮罗妖的时候——”

    她话没说完,就见莫霄咧嘴一笑,只得途岔开话题:“怎么了?”

    “你这句话,和我师父有天喝醉酒讲的话一模一样。”

    他耸耸肩:“他那天喝多了,扯着我的衣袖说,付生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当年大战绮罗妖,他几乎为一个村的人献了自己的命。五十年前的事,必有隐。”

    莫霄话锋一转:“但其实吧,在付生死后,芜城人也都不信城主的那番话,特意展开了搜魂术。”

    谢镜辞拿手指轻轻扣了扣木桌:“……没找到?”

    “对啊,没找到。”

    他叹了气:“付生的魂魄不存在于鬼域里的任何一地方,因而只剩唯一一个可能:他舍弃芜城,去了外面。”

    若要相信付生并未离去,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解释不通。

    谢镜辞有些苦恼地敲敲脑袋。既然在鬼域里实在无聊,她或许可以空去调查一番这件往事。

    “这些都是陈年旧事,如今拿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了——咱们还是来夸夸谢姑娘吧!”

    莫霄对老一辈的事兴趣,开玩笑般看向裴渡:“倘若有谁对我这么好,我绝对死心塌地跟着她,以相许都愿意!”

    谢镜辞若有所思:“可别,你那是恩将仇报。”

    第十章 (刀的诱惑。...)

    修真之人虽惯于辟谷,但无形无踪的天地灵气总归比不上腾腾汤来得温,一碗肚,谢镜辞心满意足眯起睛。

    自从在万鬼窟见识到裴渡的剑术,莫霄就一直用狗狗样的神盯着他瞧,知他年纪比自己更小,又惊又喜又惋惜,嘴张得能裴明川的半个

    “以周馆主平日的作息,他此时可有空闲?”

    谢镜辞吃饱喝足,倦意一扫而空:“我想去问问关于付生的事。”

    付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作为真追过《鬼域生死斗》的小粉丝,谢镜辞敢用裴渡的名誉担保,这件事里必定藏了蹊跷。

    她在鬼域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空去问一问,说不定还能找到些线索。

    “找我师父?”

    莫霄赶忙摇:“估计没戏。我曾经也对付生很兴趣,想从他那儿话——方才告诉你的那些,就是他透给我的全容了。”

    “所以,”裴渡温声,“周馆主也觉得,付前辈独自逃去了外界?”

    “这我就不清楚了。”

    莫霄起一缕散落的黑发,环抱双手靠在椅背上:“反正两两相隔,无论师父究竟怎么想,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吧?更何况过了这么多年,就算他曾经有过不平,如今又能剩多少?”

    那可是整整五十年。

    莫霄觉得吧,师父肯定连付生的模样和声音都忘记了,哪里来的多余心思,去心早在五十年前就注定不会再见面的朋友。

    所以周馆这条线不能用。

    谢镜辞在心里的人员名册上打了条斜杠:“既然这样,只能去找芜城里的其他人打听报……但满大街地四询问,好像有太浪费时间了。”

    而且普通百姓消息来源有限,恐怕听见的多是言蜚语,无一例外被添油加醋过,当不得真。

    她一时有些苦恼,思索之际,突然听见莫霄笑了声:“倒也不必满大街四询问。你们刚来这儿可能不知,在芜城里,有个号称‘无所不知’的报贩——咱们可以去找找她。”

    *

    莫霄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兼血少年,能把血鬼满嘴泡的那

    他原本对付生没多大兴趣,经过这一番讨论,莫名觉得五十年前另有隐,于是说,带着谢镜辞往芜城边缘走。

    至于裴渡不能受寒,被她早早支回了家。

    “那个报贩名叫‘温妙柔’,同我师父认识,脾气不太好。”

    莫霄:“你待会儿可要当心,千万别惹恼她——我听说有个客人胡搅蛮缠故意找茬,直接被她令去喂兽了。”

    谢镜辞很快察觉关键:“令?”

    “要想当报贩,当然得有人脉和财力。”

    他扬一笑:“温妙柔的修为已至元婴一重,在芜城这小地方算是数一数二——看见跟前这条街了么?虽然名义上由江屠统领,但其实吧,全是她的。”

    那岂不是跟女皇似的。

    谢镜辞羡慕。

    可惜这羡慕只持续了短短须臾,待她看清前街的模样,羡艳的绪便尽数烟消云散。

    越往芜城边缘走,闯视线的房屋就越是低矮破旧。

    天演武馆与客栈都位于城央,在谢镜辞的印象里,芜城虽然不算多么繁华,但总归担得起一句“祥和漂亮”,唯有这条偏僻的街格格不,萧索至极。

    矮小的茅屋与瓦房如同棋盘,错落且密集地填满街两侧,远远望去,宛如脊背佝偻的沉默人影。

    冬风裹挟着雪飘飘洒洒,如今虽是寒冬,此地却少有纯粹的白。

    地面尽是污泥、废弃、脚印与隔夜剩菜,沁开一片片乌黑雪,几团保存完好的雪堆反而像是丑陋白瘢,如同彼此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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