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未婚妻总在换人设 - 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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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的茶杯轻轻一抿:“倘若不用手,还能怎样呢?裴少爷知吗?”

    她嗓音清幽,恍如新莺谷,撩动一汪潺潺清泉。裴渡心一动,视线飘忽之间,落在谢镜辞边。

    人的齿呈现迷人玫瑰,最是勾人心弦。

    因方才喝了,薄开一层薄薄光,无声昭示着柔的、温,仿佛一即化——

    裴渡因这个念陡然一惊,耳廓不自禁发,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谢镜辞已经捕捉到他的目光,勾浅淡的笑:“怎么,我嘴上有什么东西?”

    他心没由来地加速,犹如了错事被发现的小孩,匆忙挪开视线。

    谢镜辞忍不住笑声。

    最后这句话并非系统的要求,全怪裴渡的反应太有意思,像极了被踩到尾、惊慌失措却又故作镇定的猫。

    简直在引诱旁人继续逗他。

    如她所料,耳边果然传来一声涩的“没有”,被压抑得狠了,隐隐透几分委屈的意味。

    “对了。”

    逗裴小少爷玩总能让她心大好,谢镜辞轻咳敛去笑意,向前几步,坐在床沿:“我能看看你的伤吗?”

    玉膏是无数人求而不得的灵药,涂上那么一次,伤应该能好上大半。

    之前在医馆,大夫为他褪了全疗伤,谢镜辞再厚脸也不可能候在旁边,这会儿回了客栈,才终于能看上一裴渡的伤势。

    他明显愣了一

    这回裴渡没有犹豫太久,动作里仍带了拘束,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蜷,领便向右侧斜斜拉开。

    然而刚刚动手,却听见谢镜辞噙了笑的声音:“不不不,不是这里——其实只要看看手臂就好了。”

    抓在前襟上的右手瞬间顿住。

    谢小还没说完,他便这般动作,就像是……

    就像是迫不及待,想要褪去衣让她瞧似的。

    “不过这样也行。”

    裴渡脑尽是空白,耳朵前所未有地发,听旁的姑娘笑着说:“你前受伤最严重,看看也好。”

    她语气寻常,一本正经,越是这样,就将他的无措与纠结衬得越发狼狈可笑。

    裴渡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右手一动不动停在衣襟上,一侧白皙的锁骨和肩线条。

    他无端到心

    在对方安静的注视里,裴渡垂睫,把前襟往拉。

    玉膏是难得一见的药名品,被谢镜辞涂抹在他的伤上,已经让不少血痕凝固结痂。

    谢镜辞向前凑了一些。

    裴渡忍住意识往后退的冲动,任由她端详。

    之前在里,光源只有悬在天边的那月亮,前的一切都是模糊又暗沉,看得不甚清晰。

    此刻了卧房,蜡烛引黄澄澄的清亮光,将他冷白肤映几分柔黄,每伤痕与肌廓都清晰可见。

    叫人无可藏。

    谢镜辞伸手,在距离他很近的地方停,指尖抵着其一条伤疤。

    她没说话,裴渡却已明白她未的意思,迟疑须臾,终是艰涩开:“……可以碰。”

    空旷的卧房里,响起一低不可闻的笑声。

    谢镜辞抿止了笑,指尖轻轻压,落在蜈蚣一样狰狞的疤痕上:“这样会觉得疼吗?”

    她手指莹白,那则是丑陋不堪,被指尖绵绵的,生骨髓的

    这看不见也摸不着,在血里横冲直撞,暗戳戳地撩拨心弦,他的声音又哑又涩,像从嗓生生挤来:“不疼。”

    裴渡只将白衫褪到的位置,谢镜辞闻言“唔”了声,把垂落的前襟继续往拉。

    治疗外伤容易,脉里的伤则要难上许多。

    小腹上的乌青并未消退,反而比之前所见更为暗沉郁,随着衣挲的响音,渐渐实腰线。

    “这里的伤,大概得等我们离开鬼域,去云京才能治好。”

    她看得皱了眉,知这里必然剧痛难忍,没像之前在那样伸手去碰,视线一晃,竟是从腰腹继续往,来到被棉被遮盖的地方:“上的伤还好吗?”

    被面显而易见地一动。

    裴渡几乎是瞬间作答,语气生:“无碍。”

    “我又不会吃人,嘛这么张。”

    谢镜辞笑:“被人瞧上一也会不好意思,你原来这般胆小么?”

    裴渡没应声。

    才不是这样。

    他向来厌烦旁人的碰,更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与目光。若换了别人,莫说让他褪去衣,哪怕想帮裴渡在脸或双手上药,都会被毫不犹豫地拒绝。

    他并非随便的人,只有谢小是例外。

    只要她想,无论是多么暧昧或羞耻的事,他都愿意去;也只有被她注视这残损的时,裴渡会到局促与难堪。

    可惜她对此并不知

    其实谢小不知的事还有许多。

    例如他日复一日挥动手里的剑,只为能站在与她并肩的度;

    例如他在大宅里地位尴尬、举步维艰,被养母刁难或兄耻笑后,第二天睁的唯一动力,是能在学远远见到她,哪怕只是用余光匆匆瞥上一

    又例如她与异好友们亲近打趣后,他的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有时心里堵得慌了,只能去武场练剑——

    想来也可悲,这都是他人生难以磨灭的执念,生生填满了前半生的每隙,为故事里的另一个主要角,谢镜辞却对此一无所知。

    裴渡没奢望过她会知

    倘若她当真知晓,说不定两人连朋友都当不成。他如今落魄至此,一旦被谢小,那便再也没有接近她的可能了。

    他似乎因为那句玩笑话有些消沉,睛里没剩什么神采,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谢镜辞眨眨睛。

    她好像……没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吧?

    还是裴渡想起今日发生的那些事,意识难过了?

    对哦。

    他的确应该难过的。

    照系统告诉她的剧,裴渡的一生浑然是完完全全的悲剧。

    因为相酷似裴家死去的大少爷而被家主收养,名曰养,其实只是个替。偏偏主母对他厌恶至极,数年如一日地孤立冷落、变着样找茬,裴渡没少吃家法,才养成了如今滴不漏的

    如今他好不容易学有所成,即将脱离家族桎梏,却在一日之突逢变,从别人的影,沦为了被厌恶唾弃的废人。

    这样的经历若是放在大多数人上,定能把双哭瞎,可打从一开始见到裴渡起,他便一直是安安静静的模样。

    他不说,谢镜辞也就大大咧咧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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