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也有些疼,本是刘氏和孟氏之间的问题,如今发展成这般,倒成了王妃和侧妃之间的擂台。
庄宜穗冷眸看向周韫,周韫抬眸,丝毫不怵地望回去,庄宜穗眸稍暗,她说:“何事比得过她腹的嗣?”
周韫方才的话有一句没错,孟安攸怀着,在这王府,就的的确确是持着一枚免死金牌。
你再不满,又能如何?
周韫心知这个理,她佯装不耐地说:
“两人不过起了争执,她不慎摔倒,也不一定是刘氏所致。”
她看向旁人:“你们谁看见刘良娣推了孟良娣了?”
众人皆哑声,且不说她们当时不在场,就算在场,当时场景混,谁也不能说,就一定是刘良娣推了孟良娣了。
无人回答,周韫轻扬眉梢,看向庄宜穗:
“王妃可看见了,既不是刘氏的错,还是先叫她起来吧。”
“明明受了委屈,还要被责罚,这般来,恐要叫旁的妹妹心凉了。”
庄宜穗简直要被她这番无赖的模样气笑了。
后院皆这般,谁受伤,谁就是受害者,另一人自然就有罪。
到了周韫,倒成了孟安攸自作自受了?
庄宜穗却没和她争执,只轻叹一声,摇了摇:“本妃说不过妹妹,还是待太医来,知晓况后,再说吧。”
现在说再多,皆无用。
若孟安攸无事,周韫那番话,恐还可以当理由替刘氏脱罪。
可若反之,即使刘氏再多委屈,也逃不过去!
第74章 不对劲
二人话音落,周韫不着痕迹地瞪了傅昀一。
似乎是在埋怨他的闷不声。
傅昀无故被迁怒,心无奈,好在邱太医及时走了来,他脸慎重,却倒也不算冷汗满。
一见此,周韫着杯盏的手稍松了松,敛眸一掠而过的神。
刘氏微侧,不动声和周韫对视一,周韫垂着,甚动作都没有。
刘氏眸微闪,在旁人未发现时,收回了视线。
傅昀拧眉看着邱太医:“如何?”
邱太医躬拱手:
“幸而孟良娣受的冲击力算不得重,动了些胎气,却并无大碍,只不过,日后恐要好生休养。”
这番说辞,格外熟悉。
仿若那日在雎椒殿,旁的太医对周韫说的那番话一样,只不过,周韫当时的况要比此时严重不少。
这时,一个侍妾轻呼了一气:
“还好还好,还好孟无事。”
倒是稀奇,周韫扭看过去一,挑了眉梢,孟安攸在府竟还有好的人?
那名侍妾姓郭,甚是清秀的一个女,说话时也轻轻柔柔的,仿若皆是真心。
但是此时了声,得了关注,谁还敢信她的真心?
郭氏似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会引来众人视线,窘迫不安地绞着手指,悄悄地红了脸,一举一动皆透着不谙世事的纯真。
周韫只看了一,就恹恹地收回了视线,她懒得再去看着这些后院女对傅昀献殷勤,遂抬眸朝傅昀看去,平静说:“既然孟良娣无事,那妾就先回去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一声阻拦:“且慢——”
是洛秋时说的话。
周韫本都快站起了,听到这一声,她不不慢地回,眉一斜,轻挑地落在洛秋时上,漫不经心地问:“怎么?洛侧妃有何事要留本妃?”
她态度端得是散漫。
洛秋时袖的手悄然,莫名想起爷离开安那段时间,周韫怂得连院门都不敢踏。
不得不说,她这副仗势欺人的嘴脸,真够呕人的。
不仅周韫,傅昀和庄宜穗等人的视线,也轻拧眉落在洛秋时上。
洛秋时顿了顿,她稍蹙细眉:“刘妹妹和孟妹妹一事尚未解决,周何必这般着急离开?”
一个“着急”,似是话有话,又仿佛透着些什么。
周韫眸顿时暗沉了来,晦涩难辨地看了一洛秋时:“洛侧妃何意?她们的事,和本妃有何关系?”
洛秋时似被她看得不自然,纠结了半晌,才堪堪说了一句:“可、可刘妹妹不是素来和周好吗?”
好?
这一词用在此时这况,就差明说,刘良娣不是你的人吗?
刘良娣和孟安攸发生冲突,险些导致孟安攸小产,若孟安攸真的小产,其最为受益的人,莫过于周韫。
这般况,谁敢说,刘良娣后无人指使?
经洛秋时几句话提醒,众人也皆想起这件事,顿时看向周韫的神都变了变。
有些人甚至稍退了一步,离得周韫远了一些。
傅昀拧起了眉,不知为何。
周韫不经意看见,心倏地窜上一怒意,恨不得狠狠啐他一句。
这时,站着的一群侍妾传一声恍然:“是啊,刘往日不像这般冲动的人……”
周韫被这一声险些气得笑来。
冲动?
被人指着鼻骂“是不能的母”,还没一脾气?
这般低俗的骂话,周韫甚至都敢保证,在场的众人几乎都未曾听过。
既被骂了本人,又被戳了痛,若是都没有生一丝“冲动”,周韫恐都怀疑那人是不是有病?
周韫侧,去寻说话的那人,一群侍妾讪讪低,竟叫周韫一时找不那人。
还是钱氏退了一步,将边的孙氏了来。
孙氏脸顿时白了些。
周韫识得她,往日请安时,常跟在洛秋时边,此时见说话的是她,周韫连惊讶都生不。
她只是莫名嘲讽一句:
“若日后妹妹被旁人戳着脸骂,可也别生了冲动。”
孙氏被她刺得面红耳赤,万没有想到躲在人群说话,还能被揪来。
周韫不耐和这些人费,直接抬,看向傅昀,冷板着脸:“爷可要叫妾留?”
洛秋时脸稍有变化,这是作甚?仗着爷的,肆无忌惮吗?
连旁人的闲话都可不顾了?
她刚说话,就听见一声闷响声,沉闷甚低,洛秋时回,就见是王爷随意将手搭在案桌上,扳指和案桌碰撞时产生的闷响声。
“够了。”
明显地生了不耐,顿时叫满屋的人噤若寒蝉。
跪在地上的刘氏在这时叩,重重的一声闷响,她话透着轻讽,不知是对着自己还是对着旁人,她说:“是妾位卑,即使如此,也不该和孟良娣发生冲动。”
一句自嘲,叫旁人脸上皆讪讪。
刘氏在府后院的地位算不得低,除了王妃和侧妃外,她份当得最,就这般,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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