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影四微微皱眉,摇摇。迟疑半晌,低声问:“还疼么。”
影五疲惫笑笑,没说话。爬起来坐着,伸手拿过铁钎拨了拨炭火,飞舞的火星儿映在影五的睛里。
他站起来拍了拍灰尘,披着影四的衣裳,朝影四眨了眨:“走啊,来说。”
影四轻叹了气,起跟了去。
一到外边,影五垂着,挠了挠发,小声嘀咕:“疼着呢,能不疼嘛。哥,在洛……跟你发火儿了,我错了。”
“我当时就是,委屈,你知吧,对,我害怕,怕疼。”
“其实就算在你心里主是第一位,你也是我亲哥,血于呢,我知你疼我,也不可能不我了。”
“其实主在我心里也是第一位。可我就是不平。”影五丧气地拍了拍廊栏,“你是我亲哥啊……我自己的……你想的第一个都不是我……旁人家的兄弟,兄总是最家里小的,对不?你怎么能……只别人呢?”
影四默然听着,面无表倚在栏边。
影五也不指望他哥能说超过五个字的安,就当是自言自语诉苦,这话都憋心里不少时候了,不说来不痛快。
他忿忿抱怨。
说白了也不过是想要影四一句贴安,直说矫,拐弯抹角又显得娘们唧唧的。毕竟是亲哥,他就想要他哥心里也多装着儿他,不然这世上也实在没人疼他,不是谁都像小七那么好命的,主的桃儿就栽在他上,谁也没法。
影五扯着影四的衣领,恨恨又无奈地抬问他:“哥,你听我说话了没啊?”
忽然被一把抓住了肩膀,接着被搂了。
影四冰凉的薄印在影五眉心,隐忍克制地碰了碰,哑着声音问影五:“忠孝给主……命给你,行吗。”
影五一脸愕然,摸了摸自己眉心,迷茫地看着他哥。
很快,心变得雀跃了些。
转过使劲搓了搓脸,把脸和睛都搓红了,笑着回:“,啥呢。”扬起的角两颗尖尖的小犬齿。
影四着影五的发了,独自回了阁楼。
或许因为是亲兄弟,影五能看他神里的安抚,和未的一个“乖”字。
“臭哥,还亲我。”影五又搓了搓脸,匆匆跟着回了阁楼。
他们就在阁楼外说话,一墙之隔,影七起想给主倒些喝,借着窗瞧见这一幕,惊讶地抿住嘴。
一走神,腰被一双手环住,李苑从背后低凑到他耳边轻声问:“你看什么呢?”
影七一僵:“没什么。”
正犹豫着,影五跟着影四轻声推门回来,影五上裹着影四的衣裳,娃娃脸红扑扑的,灰暗的小太又升起来。
见主影七都醒着,一时无所适从。
李苑托腮打量这两人,嘴角翘起来,玩味笑笑:“哟。”
影四寡淡的脸上难得一丝尬,低声:“回王爷,只说家常。”
李苑弯起睛:“我也没问啊。”
影四:“……”
鬼卫骨,恢复力惊人,加上王府的好药能用的全用了,休整一夜,神缓和得七七八八,动去李苑安排的各办事。
影焱生前在王府剑冢里藏了一批火药,李苑想方设法把火药运往燕京周遭藏匿。
李苑从袖里拿一份金丝玉帛,放影七手里。
居然是一份无鉴印的空白圣旨。
“如今燕京皇城戒备森严,今夜只能靠你一人潜,去给这幅圣旨盖上玉玺,今晚动,我们送你去。”
“皇城禁卫已被李沫的人消耗无几,密探也有本王的人,完成后有人接应。”
“多小心。”
李苑连着嘱咐了几句,潜敌后的任务非飞廉组无影鬼莫属,可李苑私心不想让影七与李沫正面锋,李沫狡猾歹毒,更何况边还有一个暗悲守着。
“是。”影七严肃领命。甚至打心底里跃跃试。
他愿意为主鞠躬尽瘁,享受着被主需要的责任。
燕京城沉寂数日,飞雪却更盛,一层又一层的雪压得树弯垂,倚梅园梅凌。
白雪将世间繁杂颜掩盖,以至于大军压境火光冲天之时,老百姓们还以为外边儿是曾经的歌舞升平,等着黎明晨起的叫,等来的却是炮火攻城战嘶鸣。
大承曾兵力四分,如今天威营驻守西疆未归,啸狼营虎符被封,仅靠皇城禁卫神鸢营和一众密探,无论如何抵挡不住岭南铁骑的滔天阵势,二十万定国骁骑卫兵临燕京城,可谓不费灰之力便破了城门。
岭南王世李沫手持鹿角弓,一岭南王府六翼蝴蝶纹赤焰袍,领数万兵闯皇,边跟着一凶猛黄金豹开路,黄金豹能一咬碎禁卫护甲,带着李沫直奔皇帝寝。
李沫果真说到到,惨淡经营二十年,只待一日龙袍加,篡位改史不过一念之间。
他一燕京城,即刻令封锁所有城门,严防死守,里面的人不去,外边的人也不来,行镇压尚在城的文臣武将,待这城门大开之日,便是彻底的天翻地覆。
皇遭血洗,一场世浩劫二十年前就已暗涌动,如今杀机四伏,二十来年前天象有言霸星世,无论皇帝如何扼杀被视为霸星的婴儿,兴亡罔替终究逃不过因果劫数,无谓的杀戮暴行和压抑不过是生李沫和李苑,毒蛇吐红信,藤蔓缢树,翻覆于悄然之间。
暗悲去东察看,奉李沫之命刺杀太,没想到东空着,不见人踪影,太的两个儿竟也不在学。
“太溜得倒快。”暗悲收了鲜血淋漓的剑,跨过满地女太监的尸走东,向李沫复命。
李沫早已背倚黄金豹,坐在龙椅上把玩玉玺多时了。他怀里抱的鹿角弓尚在顺着弓弦滴血,穿龙袍的老皇帝倒在李沫脚,脖颈横着一血红的弓弦勒痕。
黄金豹轻轻了李沫脸颊上溅落的血迹,金黑相间的豹尾依恋地卷在李沫手臂上。
李沫随手扔玉玺,疲惫地靠在龙椅上,了山:“结束了。累。”
暗悲躬复命:“禀报殿,太潜逃,还没落。”
李沫阖休息:“随便他。”
暗悲又问:“齐王殿如何置?”
李沫勉打起神,半睁着睛:“他还能怎样,让他在越州待着吧。没了那几个影卫,他还能翻什么样儿来,放火烧王府……还真像苑哥能来的事儿,怎么没烧死他。”
暗悲想了想,试探问:“那,属去接岭南王……回朝?”
李沫还有父王在,夺了皇位也得拱手让予岭南王李文晏。
“不急。”李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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