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双臂,轻声说:“都到本王跟前儿来。”
看见主的笑容,影五抿着嘴,怔怔地呆立着。一瞬间想了很多——
主真的值得所有人把最好的东西献给他,青,忠诚,或命。
其实他们都知自己只是棋。
未曾被棋之人舍弃,真是太好了。
影七匆匆回到主边,双手执剑警惕着周围的缓缓聚拢而来的定国骁骑卫,低声关切:“王爷,可有受伤?”
李苑挲着龙骨弓的纹路,缓声:“放心宝贝。”
其余鬼卫们影四指挥站位,各守一角,把王爷护在间。
李苑了声哨,唤来乌云役,翻上,从背后箭筒里七支淬了毒的针箭,搭于弓弦之上,眯瞄准缓缓近围拢的定国骁骑卫,轻声命令:“尽快解决,随本王去燕京。”
“是!”
整齐划一的应声之后,影四一扬鞭,墨玉鞭梢卷在瞭望台栅栏上,纵一跃,顺着九节鞭飞快攀上瞭望台,以手势与鞭响将命令准确传达给每一个鬼卫。
影五仍旧担当近战前锋,即便受了重刑,动作也一如既往地凌厉,招迅疾狠辣,枫叶钩指老练地拧断近之人的脖颈,或是轻轻挑断对方的咽,将影饕餮组的霸气劲发挥得淋漓尽致,足以以一敌百。
当他停滞,周围已是一圈残破尸,双手所枫叶钩指尖滴着血,轻轻抹了抹嘴角,对周围已有些面惧的定国骁骑卫勾手挑衅:“来啊,一块儿上。”
夜,风雪更盛,呼啸的风声裹挟着刺骨的雪翻飞而至,地上已覆上一层雪被,将杀戮的血掩盖。
李苑看了看天,勒调:“时候不早了,走。”
乌云役踏着飞雪,载着李苑疾行,几个黑衣鬼卫于林间峭如鬼魅随行,偶尔惊飞一树寒鸦,振翅飞往乌云遮盖的月亮。
洛驻地留守的定国骁骑卫接到了有人劫狱的消息,派数百英追杀,影四回望了一后的追兵,有不少弓箭手在其,箭雨凌,恐怕会伤及主。
“影叠,去把他们清理净。”影四以手势传达命令。
影叠早就想动手,之前在岭南藏龙七岭,主再三代不准他显实力,他至今耿耿于怀。
披寒剑心在掌心缓缓成型,一冰剑凝结在影叠手,寒冬飞雪弥散,影叠猛然转,单膝跪地将披寒剑/披覆冰雪的冻土之。
刹那间,以披寒地之为心,无数丈冰凌自地面冰雪地而起,急速蔓延至追兵脚,瞬间从脚刺的冰凌极其锋锐,为首弓箭手被脚刺的冰凌穿了/,穿肚,穿而,涌而的血瞬间凝结,短短一个呼弓箭手面僵,冻结成了一座冰雕。
无数可怖的冰凌纷纷从脚地而起,只要接一丝寒气,那一肤便会当场冻裂脱落,只能听见闷在咙里的一声凄厉哀嚎,转瞬间,似乎连声音也冻结了。
传闻白梅岭始祖为雪原女,通晓极寒巫术,为世人所驱逐,后嫁与白姓男,落脚白梅岭,繁衍生息,其后人多雪发白瞳,日而作,日落而息,安居一隅。
数年前白梅岭的一场大火,便是所谓竞天择,唯一活来的只有影叠,吞天的火焰却近不了他。
他也不曾忘过,自己坐在烧成灰烬的落寞白梅岭,从齐王轿辇上跑到自己面前好奇问话的致漂亮的发小孩儿。
殿就是招人疼,从小到大都招人疼。
他看着他大,从小到大影叠都不允许自家小王让人给欺负了去,同老王爷一块儿惯着殿。
在地牢里的这一年,他从没怀疑过殿会来带他们去,影叠本悠闲,本无心为贵人家护卫,他付的忠诚全是因为殿值得。
一路奔波不停,颠簸几日了燕京地界。
李苑在燕京城外三十里安排了一间还算宽敞的阁楼,阁楼里烧着炭火,药材材堆满了木柜,专门给他们接风疗伤。
一阁楼,意扑面。李苑往手心里呵着气,到炭盆边烤了烤,顺便拉过影七的手搓了搓,搓和了,这才累得往墙角一坐,靠在墙上困得睛都快睁不开了,打了个大呵欠。
他抬扫了扫几个鬼卫,诧异:“都站着嘛?不累啊?坐啊,把那个腊跟粮拿来烤上,对就在那柜儿里。”
鬼卫们有些局促,恪守着礼仪不敢失礼,把王爷要的东西拿来奉到面前。
李苑臂弯挎着影七脖颈,盘席地而坐,捡了几块腊扔到炭盆儿上,抬瞧他们,噗嗤乐了:“行吧,现在也就你们还肯把我当王爷,坐吧坐吧,你们主我又不是没落难过,就当是在剑冢里陪我过日了。”
几人愣了愣,小心地围坐在炭盆边,和的火焰在促狭的小阁楼里显得格外明亮,映照着王爷仍旧俊温柔的脸颊廓。
这些日影七脚不沾地在各地为主奔波,一连两三个月没怎么休息,夜里凑合眯一两个时辰,更忙的时候本无暇小憩,心里略一放松,再被烘烘的炭火一烤,困乏得要命。
再加上被主搂着,既安全又安心,影七靠着李苑肩窝,困得直耷拉。
李苑轻轻扶着影七的,让他靠得舒服一。最近玩儿命使唤小七,把小孩儿给累坏了。
起初无人吱声,平时最闹的影五安安静静抱着,坐在李苑边。
影五看着靠在主肩打瞌睡的影七,咽了唾沫,小心地伸血迹涸伤痕密布的手,轻轻碰了碰主的衣袖。
忽然就怂了,他确实不敢像影七这么放肆。
却不料尚未来得及缩回去的手腕被李苑一把抓住,李苑皱眉打量影五:“你怎么回事儿?这么半天没说话这不像你啊。”
影五讪讪缩手,赶看了一影七,发觉影七正靠在主边睁着睛看着自己。
“我!我没想跟你抢主!”影五急切地脱而,忽然一愣,匆匆捂住嘴。
影四被影五突然的一句话震了震,心里似乎被扎了一,有受伤,偏开看别。
李苑挑眉呵了一声:“怎么了,什么病这是。”
”给本王讲讲李沫是怎么折腾你们的。”李苑拿铁钎拨拉着炭盆里嘶嘶冒油的腊,一边,“他连本王都敢打,对你们更不会手留了。”
影五小声回答:“我哥……影四伤得重,大刑都上过一圈了,手指和……,伤得重。”
李苑抬看影四,影四低,面无表轻声应了句:“属没事。”
李苑知影四,死扛到底,只要人还能站起来,就没法从他脸上看什么异样。
李苑又问影五:“我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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