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
张河回过神来,见木盆边上还搭着一块布巾,知是给自己用的,连忙摆手。
贺林轩没多他。
那两现在还生疼生疼的,他还是不勉自己讨好人家了。
诺儿这会儿已经平静来。
他摸摸阿爹盖在自己睛上的手,再摸摸阿爹睛上盖的东西,咧嘴,无声地笑起来。
贺林轩看在里,暗自松了一气。
果然,李文斌取布看见诺儿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林轩,对不起。阿嫂一时急失了分寸,我代他向你歉。”
刚才一直说不的话,现在说来却不如何艰难。
见他一脸认真,贺林轩也正,“嗯,我收你的歉。”
两人相视一,不由都笑了起来,惹得诺儿也好奇地盯着贺林轩看。
一大一小两张酷似的脸上雨过天晴,两双桃的杀伤力简直把怪叔叔给萌坏了。
张河也是过来人,看小两这一举一动,哪里还看不个滋味?
他讪讪:“怎么能让勉之代我的罪过,实在对不住,你看我这……大郎啊,我真不知该怎么是好,刚才没伤着你吧?”
李文斌想起他挨的打也有些张。
他阿嫂虽然是哥儿,但娘家是军伍,他自小跟着健,这些年更多了活,力气自不必说。
贺林轩哪能叫苦,只笑:“我平时摔打惯了,不碍事的。”
李文斌并不放心,但也不好揪着不放让嫂看脸,只得先藏在心里。
他看看诺儿又看看嫂,问:“阿嫂,你来是……”
他意识地,把儿抱了些。
章节目录 第八章
第八章
说起孩的事,张河先小心地看了贺林轩一。
着自己的布衣裳,他忐忑:“诺儿昨天就不肯吃饭了,哭得厉害,我看着不是办法,就想……带他来看你一。”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已经不敢去看贺林轩是什么反应了。
诺儿一向很乖巧的。
只是这孩得很,他骗他阿爹很快就会回来,诺儿也不相信,一直坐在门等着他阿爹,饭也不肯吃。
到了夜里被他行带回去,就哭了,怎么都哄不住。
等哭得睡过去,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阿爹,不见他又开始闹起来。又一饭也不肯吃,行去都要吐来。
张河看得实在不忍心,私心里又担心李文斌的况,这才带着孩来了。
但他现在怕的是,孩的现坏了阿弟和他夫君的和。
他看得来,对方待阿弟是真的好。
至少,勉之睛里的光是骗不了人的。
贺家大郎若是介意……
李文斌的表也微微变了。诺儿非常,像是听明白了什么,再顾不上好奇陌生人,扭抱住阿爹的脖不放。
李文斌又是心疼又是无措,意识地看向贺林轩。
那双里有着他自己没有察觉的哀求和害怕,倒是把贺林轩看得一愣。
他早就知李文斌的况,但从没想过要让他把儿丢。
现在看来倒是他自己想当然了。
也是,原主了十两银聘礼,某意义上就是把哥儿买卖回家来了。
贺林轩隐约能觉到原主并不打算要这个拖油瓶,很有些把心心念念的夫郎锁在山上,生怕他跟别人跑了的意思。
而李文斌,当初怕是也不敢把儿带给他这个声名狼藉的未婚夫吧。
这样一来,小夫郎心里该受着多大的煎熬,贺林轩都能想象到。
他自责于自己的失察,忙表态:“阿嫂,麻烦你送孩过来。我本是想明天和勉之回门再把孩接过来,不过孩这么小还离不开他阿爹,倒是我欠考虑了。”
张河睛撑得浑圆,张大嘴,显然是被他愿意收养诺儿的决定惊得不轻。
反应过来后,他忙看向了李文斌。
李文斌也已经呆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贺林轩,一时惊喜,更多的却是慌。
“林轩,你说的是真的?我、我是说……”
之前他把孩留给兄嫂抚养,只是怕自己遇人不淑连累孩遭罪,但现在显然再没有这样的顾虑。
他当然希望把诺儿留在自己边,可这太难为贺林轩了。
且不说诺儿并非他的骨,他心是否介意,单只近在前的秋税,就是一个难关。
多了自己一个人的人税不说,若是诺儿随他籍,那便是家里又一个男丁,除了人税,孩也是要缴纳那额山地税的。
他不能心安理得地把这样的重担,压在贺林轩上。
可要让他否了对方的心意……
李文斌低看着微微发抖着、生怕被抛弃的儿,心里一半冷一半,脸上全是酸楚。
贺林轩看他抖着嘴,睛又浮起光,连忙说:“孩还这么小哪能离开阿爹?”
“我既娶了你,他便也是我贺林轩的儿。莫非你认为我会让你们骨分离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勉之,我以为这是天经地义,不需要商量的。”
贺林轩并非空白话。
结婚前,他早就将这个孩列在将来的计划了。
也怪贺大叔梅开一度,太过风得意,被小妻迷得五迷三的。整个世界尚且不在他,这个李文斌不敢提起的孩他更是忘得一二净了。
李文斌已知他品淳厚,听他这么说并不怀疑他的真心实意。
只是世不易,生活太难,让他不敢对充满未知的未来抱有信心。
迟疑了,他还是把自己担心的事说了来。
“诺儿虽才三岁,但官府不这些,只要是男丁都要收两税……”
不仅仅是这一年年都在加重的秋税和人税,诺儿还小,没有十年光景不能指望他帮衬家里,抚养他大是一笔不小的销。
还有诺儿的哑疾也是一个大问题,教导他必须要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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