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颜平趴在垃圾桶上呕。
通过监控镜,他等于是看了场兽+分尸秀的现场直播。前面还能忍住,毕竟辣睛的东西他看多了,虽然狗也算是又突破了一层限。
但只要想到小语死前所经历的苦难和绝望,大仇得报的快便能叫人神清气!
可后面的活人分尸这……别说活人了,就是解剖尸,那血淋淋的画面,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然而,江行却还是那般安之若素。他还不只是看而已,他是亲自动手!
虽然是老生常谈了,但颜平果然还是觉得,江行真的不正常,很可怕……
有时候他也想过,江行以前就是脑被烧坏了,虽然现在看起来恢复如常人一般,但难说没有什么后遗症吧?或许,江行的大脑,就是有哪里跟正常人不一样了,而那些反社会人格的人,大脑也跟别人不一样……
这么一想的话,他反而有些谅江行了。说来人类也真是怪,也不知这心的转变是同心作祟,还是人类总是更愿意接受他们能理解的东西。
为了自己的心健康着想,颜平决定不再看江行那边的动静,而且韩晋凡已死,正题结束现在就是扫尾而已,也没什么可看的了。他就查看其他监视对象吧——他也是很忙的。
而废弃工厂地室这边,江行把韩晋凡的脏一件件切除,甚至连常用作骨髓移植的髂后上棘都用骨凿摘了来。再检查一遍尸上有没有留什么破绽,便将尸往角落一扔,开始收拾现场了。
折叠床收起来放之前运送韩晋凡的大行李箱里,还有足够的空间放置他和韩晋凡制造来的各垃圾,包括浪狗们吃剩的脏及残渣。
至于大狗们,吃了最后被他加了迷药的半块肺叶,现在又昏迷了过去。江行将它们重新装回了蛇袋里。
最后,江行收起了监控设备,对现场行了一番伪装后,便带上东西离开了。这一次,他不用再锁上地室的大门,只虚掩住,留可供一些动的大小。
将外面对着废弃工厂大门的监控设备也带走后,江行开着颜平的车,在夜穿过城市外环,向着乡村驶去。
江行对A市乡的了解虽然不比城区,但为了本次行动自然是提前调查过了,此番便直接朝着一座植被茂密的矮山而去。
把车开了路外,藏在了木丛后,江行车扛着行李箱和蛇袋往山林走,走了约有二十分钟,便能看到一个不大的山。
就他所知,当地人如果山遇到雨了,或者暂时放个东西,甚至早些年代的小孩“野炊”,都来这个山,所以这里不乏人类活动的痕迹。
只是看样已有相当一段时间没人来了。
虽说这已经到了山里较的地方,但为了保险起见不火光来,江行还是到了山的最里——但实际也并不。
然后放东西,开始最后的毁尸灭迹。包括行李箱、折叠床、各垃圾、韩晋凡的脏残余,以及那三只浪狗。
浪狗们着实无辜,但狗这动吧,它聪明,认路,认人。
不论因它们而暴的可能多大多小,这就是个破绽。只能说它们碰到江行真是倒了血霉,唯一的安大概就是在它们死前吃了顿饱饭吧。
江行将昏迷的大狗们扭断了脖,与其他需要焚烧的东西堆在一起,倒上酒,上火。
轰——
火窜起,酒、油脂和白质燃烧的气味弥漫开来,江行走到外,等待时间过去。
他抬望天,透过枝叶的隙仰望漆黑夜空的繁星——就算是A市这样繁华而污浊的地方,乡的天际却也依旧能这样净澄澈呢。
山虽然不,但还是有些影响空气的通,焚烧稍微多费了些时间。等江行清扫了灰烬和无法烧毁的残余带山,又分散地抛洒或埋到各后,两个小时都快过去了。
随后走山林,坐上车,回到城里。此时,天都亮了,他这一晚也真是忙忙碌碌。
江行了车,又走了一小段路,便到了他停放托车的地方。旁边一栋楼挂着的“旅馆”牌都还亮着灯。
江行上了二楼,旅馆老板起的早,正在前台开电脑。而对方看见他,也慨他起得真早:“起这么早啊?”
这城区边缘地段,临时住宿的客人不多,倒是不少把旅馆当租房的期住客,所以老板对这个客人很有印象。
他见客人从楼上来的,猜到:“去看你车了?”估摸是怕被偷吧,穷苦人总是对个人财忧心忡忡。
江行嗯了一声,把房门钥匙放到柜台上,“退房。”
“天还这么早,你再等会儿也好啊,这个修车的都还没开门呢。”
“没事,等吃了早饭应该就差不多了。”
“行吧。还记得怎么走吗,我昨天跟你说的?就我们这儿去,右拐,一直往前走看到家‘东北饺’,那路左拐再一直往前,就能看到修车的牌。”
“记得的。”江行憨厚的笑,“你这不又说了一遍。”
老板也跟着笑了笑,“那你去吧。路上几家卖早饭的,味都还行。”
“好。谢谢老哥了。”
于是这就又了楼,江行推着昨天被他故意坏刹车的托,照旅馆老板说的路线,不不慢地前行。
时不时的,还会停来在路边张贴一张寻人启事。
至于颜平的车?颜平会来回收的,连带监控设备等。
……
随着日一天天过去,韩晋凡生还的可能越发渺茫,韩家的气氛也越来越沉重郁。
辞掉了外卖工作的江行依旧每天帮着韩家满城找人,不论谁来说都当得一句有有义仁至义尽了,但杨母对待他的态度却日益冰冷,连带着韩父也受到影响。
江行始终没有半分怨言,自责愧疚得真心实意。
可他越是如此,韩家二老心就越是复杂。理智上知自己怪不得人家,甚至人家已经为他们的够多的够好了,但,潜意识里,随着对方的“自责”、“赎罪”,对方“有罪”的认知也在被一遍遍刻写加……
而的越好的人还越容易叫人求全责备——江行虽然白天都在帮他们找人,但晚上那份风俗工作可还在照常行呢。
这江行也没办法,他欠了蓝调的债,可不能像外卖那样说辞职就辞职,先前请了好几天的假已经够可以了,难不成这看不到的寻人还能让他一直请假去?当人家债主兼老板是慈善的呢!
而这,韩秋舒都跟她父母讲过,但是吧,理解是一回事,可当你对一个人负面的时候,那看什么都能挑刺。
他们也不是脸厚心黑到不满江行没把所有时间都奉献来,而是他们站在韩秋舒父母的立场上,对江行的这份工作没办法持谅和支持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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