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只剩嗡嗡的回响。顾沈等了好久好久,直到连耳边的嗡嗡声都消失不见, 还是没有任何人走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防毒罩有没有受伤?
一想到防毒罩血的样, 顾沈心里就一阵无法抑制的焦虑和难过。最后他实在忍无可忍, 拖着伤自己爬上楼去。
好不容易爬完最后一级楼梯, 现在前的景象完全乎他的意料。拎菜刀的女人已经被打倒,昏迷在地, 防毒罩和帮他的那个女人竟然坐在旁边聊起了天。
顾沈委屈死了:“你们怎么不来叫我啊!”
防毒罩和女人一脸惊讶地回过。“哦, 你还在面啊,我都忘了。”防毒罩说。
顾沈“哇”地一声, 差就要哭起来了。徐季青你这个负心汉!亏人家刚才还那么担心你!
“你也过来坐吧,”女人冲顾沈温柔一笑,指了指防毒罩边的空地,“我正在跟他讲这个寨的故事。”
顾沈坐到防毒罩旁边, 这才看清前的女人原来是个很年轻的女孩, 虽然披散发,穿着一件破旧的袍,但是五官端庄秀丽, 一看动作神态就是个知书达礼的姑娘。
“我叫冯瑶,是盘山一村的居民。我们姑勒族的规矩,女人是不能跟外族男人的结婚的。”
“等等,你们不是苗族?”顾沈打断她。
冯瑶摇了摇。“我们是一个人数很少的族群,外界对我们了解很少,常常会跟苗族混淆起来。”
防毒罩。“你接着讲。”
“去年,我在市里念大学时,跟一个外族男人相了,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家人却我跟他分手,还迫我嫁给本族男人,我死也不答应。”
“我们从小就听说过这个寨,但一直以为只是乡间传的传说。直到一周前,父亲发现我还在跟从前的男朋友偷偷联系,就把我送来了这个地方。”
顾沈忍不住又了一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冯瑶嘴角浮现一丝苦涩的笑容。“你们听说过苗族练蛊吗?”
“将一百毒虫放在同一个容里,封死容,让它们自相残杀,以彼此的尸为。最后活来的那一只,就是蛊。”防毒罩说。
冯瑶。“这个地方,练的是人蛊。”
顾沈一麻,忽然恍然大悟。原来在山之修这么大的一个迷,竟然是为了把人关在里,让他们自相残杀?
冯瑶接着往说:“在我们的文化里,重男轻女的思想非常严重。这个蛊场,是专门为女人而建的。刚生来的女婴、生不男孩的妻、还有丧失劳动能力的母亲,都会被扔这个蛊场。你们看——”
说着,冯瑶打开了手电筒,往上一扫,顾沈这才看到天板上竟然用绳挂满了大大小小的人骨,有几还在微微摇晃。
“她也是个可怜之人。”冯瑶的视线看向躺在地上的女人。“她连生了三个女孩,每一个都被自己的丈夫亲手扔山崖,她因此疯掉,被送来了蛊场。”
顾沈心一阵难过,原来这女人的古怪可怕,竟也有几分可怜和可悲。
“我们一定会救你去的……”顾沈了拳。“不光是救你去,还要毁掉这个鬼地方。”
“没用的。”冯瑶的笑容透着凄凉。“这里不光被咒语封锁,还被数百年来,千百个惨死的人的怨恨所萦绕。她们不会让我们走的。”
“你是念过大学的人,怎么还信这个?”顾沈将背包甩上肩,站了起来。“走,我们带你去。”
“地上这个人,你就不了?”防毒罩问。
是啊,虽然她疯了,但也是条人命。如果她要接受惩罚,也应该由法律来惩罚,而不是让她在蛊场里自生自灭。而且更应该得到惩罚的,是她那个亲手杀死三个女儿的丈夫。
顾沈一咬牙。“我们带上她一起走!”
他从包里掏绳,跟防毒罩一起小心翼翼地捆起了女人的手脚,嘴也用胶带封好,他这才把女人背在了背上。“走吧!”
大忽然传来剧痛,他差摔倒在地,这才想起自己上有伤。
“你不是要逞吗。”防毒罩嘴上一声冷笑,还是从他背上接过了女人,又转嘱托冯瑶:“你帮我扶着他一。”
四个人好不容易了楼,回到外面的街上。
“这里除了我和她,应该没有其他人了,”冯瑶说,“我们现在只要专心寻找去的路就好。”
可是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能破解的迷,要想去又谈何容易?他们现在移动起来又不方便,必须尽可能减少活动量。
“阿青,”顾沈问,“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到这里的吗?”
防毒罩摇了摇。“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迷里了。”
“那阿一还在这里吗?”
“我不知,也许已经去了。”
“你们是说那个落单的男人吗?”冯瑶说,“我跟踪你们的时候,看到他往西边走了。”
“那就往西边走!”顾沈决定。“如果阿一去了,那我们跟着他走准没错。如果阿一没去,跟他会和也是好事。”
毕竟这边又是伤员又是昏迷的,多个人手肯定会轻松不少。
“可是……”冯瑶脸上却犹豫的神。“西边也那么多条路,我们该走哪一条?”
“我们就先往西边走吧,遇到岔路再想办法。”防毒罩也支持顾沈的提议。
只剩冯瑶还在犹豫:“可是我就是从西边过来的,西边什么也没有……”
顾沈急了,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优柔寡断:“先过去看看再说!”
防毒罩背着女人,迈开步往西走,顾沈也一瘸一拐地跟着。冯瑶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终于也跟了上来。
事实证明顾沈的决定没有错。他们刚走一百米远,冲锋镜就迎面跑了过来。
“阿一!”顾沈激动地冲他挥手。
冲锋镜却一脸惊恐,气吁吁地对他们说:“你们快来看看,我发现了可怕的事。”
冲锋镜从防毒罩背上接过疯女人,带他们走了一栋房。那栋房的外观跟其他房屋没有任何区别,然而刚走到门,顾沈就闻到一烈的腐臭,恶气熏天。
“这里面有什么东西?”顾沈捂住鼻,一脸嫌恶地问。
冲锋镜了气,摇了摇。“我实在说不。”
他们沿着楼梯爬上屋的二楼,现在前的景象令人震惊。
整个二楼的地板上铺满了尸骸,地板被血反复浸,已经变成了黑。那些骸骨有大有小,年龄不一,但其有许多一看就是婴儿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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