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4
从背后悄无声息冒一只手,这只手还猝不及防地拍到自己上。这宛若鬼片主角的待遇发生在自己上,江姜觉得自己没有吓到尖叫声,已经是对自胆量的莫大认可了。
容貌瑰丽的男人从背后将人拥怀,黑发丝撩过两人脸颊。他们之间的气氛陡然暧昧起来。
他轻轻吻了吻江姜的耳垂,在他耳边低声问:
“姜姜今天怎么穿的这样好看?”
他方才来的时候,几乎被这白玫瑰一样漂亮的小孩给晃了。白的衣裳将这孩上所有的特都显了来。那懵懂,纯洁,贵贵的小模样,像是梦才能现的小天使。
江姜被他的突然现吓得嗝都不打了,缓了好久,才回答:“是闵闵给我挑的。”
“闵闵?”江狂的眉挑了起来。
“啊,就是那里。”江姜伸着手指着那边。和他穿着同款白西装的男人被人层层围住,即使边不乏名权贵,男人依然是所有人当最引人的那个。
“是他啊。“江狂将枕在江姜颈窝,问江姜:”姜姜这几日,原来没有同段承淞住在一起啊?“
“对呀,一直在闵闵家住。”
小孩声气。
江狂听了,只觉得膛里悄悄蔓延硫酸一样的,淌过心房,过动脉,灼烧又疼痛。
依照那个男人时不时朝着这边看的态度,他对江姜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
都是成年人,再加上这孩乎乎的脾气,该发生的,肯定早就发生了。毕竟若是换了自己,面前有这么一块不啃上几,都愧为男人。
视线又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江狂盯着段承淞的背影,沉默片刻,很快就明白了他们两人联手的意图。
一发的男人此时笑不来了。漂亮的眉耷拉着,神恹恹。
全然没有了旁人的鹜可怕,此时的江家二,满心都是属于自己的宝被别人抢走的愤怒和无措。
那是他的宝,他的小玫瑰,他在这灰白世界看到的唯一彩。
是他的世界。
生活对过去的江狂来说,从来都是无趣的。
他从小就被自闭症隔绝了所有乐趣,成了夜空渺远,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
即使面对父亲的叹息,母亲的哭泣,同龄人的歧视,年幼的孩童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他觉得无趣极了。
小本上孤零零的质数,都比目光所及的一切有意思得多。
后来知自己的人生、疾病都是命运规划必行的轨迹,江狂其实也没有多么愤怒。
他只是找到了一个稍稍有趣的东西。
命运啊,凡人们俯首称臣,梵冈的教皇垂眸悲悯,羽艳丽的鸟雀于清晨悲歌,日不落的光喟叹着坠落。
在乾坤翻转主宰万的能力。
所以他成为了一个灭世者。
科技的武准备就绪,整个世界的生死存亡注于前的那颗红钮。江狂在到这一切的那刻,心仍然是平平淡淡的一潭死。
他像是造或灭世的神。
这位新生的神明缺少了作为人类的必然的怜悯,所以引来了世界之外的硅基生命,轻轻的敲门声。
一个系统找上门来,同他一桩生意。
清澈的男声音彬彬有礼:“或许,我可以把你带到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验新的人生,重活一世,难不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吗?”
疯狂的灭世者听了不置一词,嘲讽地笑了起来。
两方僵持不,直到他从系统那边,听到一声的呼喊。
像是刚生的猫崽离不开猫妈妈似的,那人有些慌,有些糯的声音,一就把江狂的兴趣勾了起来。他眨眨,装作犹豫的模样,迟疑了好久才答应了系统的条件。
然后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从婴儿,到孩童,到少年。一年复一年地等待着系统的到来。
他在和系统谈判的时候,捕捉到了系统的定位系统,然后修改了其微不可查的几段代码。这样的修改无伤大雅,只是令系统个世界降落的地,成为他所在的那个世界。
在新的世界里,他拥有一个健康的,一个幸福满的家,一群和蔼可亲的亲人。只有他自己从原世界带来的反社会人格,成了这所有满刺的瑕疵。
而他本就匮乏的耐心终于在漫的等待消耗殆尽,在知到自己心的暴无法抑制的时候,江狂自愿了监狱。
直到在某个清晨,听到牢房之外的人窸窸窣窣,提到了“江姜”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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