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并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现在能看着画得不错,一个是天分,另一个是她自己估计以前没事画过,当便教她,怎么笔。
正教着,就听到旁边一个同学喊:“哇,快来,你们看这里,这是什么!”
霍骁南:“你继续画,我去看看。”
顾清溪正专注地勾勒枫叶,便随应着,继续笔画,她发现自己控笔能力并不是太好,便了重新来。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你画得好。”
这个声音,凉幽,那是午夜梦回时突兀立在窗外的暗影,会让人骨里发冷发寒。
顾清溪瞬间不动了,陈昭。
他又现了。
她抬看过来,却发现几个同学都过去那边了,竟然没一个在前。
她低,望着自己勾勒的那枫叶,了气,终于尽量用平静的语气:“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有绘画的天赋,只是被耽误了?”
耳边的男人,却沉默了,呼声轻轻地在顾清溪一侧,让白净耳垂旁的薄薄碎发跟着轻动。
顾清溪抬起,就要看向陈昭。
陈昭的手却落在她肩膀上,哑声问:“你不怕我了吗?”
隔着外,顾清溪都能觉到那手上凉森森的,她顿时不敢动了,不过还是咬着牙问:“我为什么要怕你?”
陈昭:“上次你见到我,不是很怕吗?你还踢了我。”
顾清溪攥了拳,平抑了自己狂的心。
她知自己要冷静,要想办法。
其实最近这段日,在午夜梦回时,在萧胜天的怀抱醒来时,在那温实的踏实,她偶尔会想起来陈昭。
她会想起来,在那个记忆,临终前的陈昭。
这些记忆,之前对她来说是模糊的,但因为陈昭的现,那些记忆仿佛被从尘封的角落激活了一般,变得鲜明起来,鲜明到仿佛她真得经历过。
临终前那个陈昭,时而温柔刻骨,时而癫狂冷。
温柔刻骨的时候,会拉着她的手哭,说对不起她,没能给她好日,说如果她嫁给别人一定能过得很好,又说如果有辈,一定会找到她,给她最好的,让她过好日,癫狂冷的时候,会攥着她的手,瞪着她,问她是不是盼着他去死,是不是盼着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又问她嫁给他十年,一直没能当成真正的女人,是不是空虚得厉害,是不是想男人。
这些记忆,让顾清溪可以脱离于那些恐惧之外,去想这个人。
他大概有类似后来说的那神分裂症,这个人的,可能有两人格。
所以她终于自己平静来,抬眸望向陈昭。
苍白的脸庞上,那双眸幽黑狂,像是风暴乍起时的漩涡心。
顾清溪望着他,一字字地:“上次我怕你,是因为我没想明白,现在我却想明白了。”
陈昭蹙眉,盯着她,声音陡然转低:“你想明白什么了?”
顾清溪却不说话,她抿着,压抑自己的心里的恐惧,抬手,握住了陈昭的手。
那双手微凉,略带着意,和上辈陈昭的手一样。
这更加让顾清溪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自己的手被握住后,陈昭的形陡然僵,他定定地看着顾清溪。
顾清溪看着他,无奈地笑。
陈昭屏住呼,一动不动。
满山红叶妖娆,却不及她一分明艳。
以前不过是一个女学生罢了,固然清纯丽,但那青涩却少了几分味,如今的顾清溪,五官仿佛越发开一些,少女的清纯糅着女人骨的妩媚,陈昭看得挪不开。
陈昭的呼陡然变得急促起来,他想起来许多事,想起来顾清溪嫁给了萧胜天,想起来顾清溪和萧胜天的甜,这让他所有的理智成了碎片,眸泛起猩红,他咬牙,盯着她:“他就那么??睡得你就那么舒服?你原来就贪这么一?!”
顾清溪看着他眸掀起的疯狂,淡声说:“你的脑里只有这些吗?”
陈昭的拳咯吱响,面孔绷到几乎扭曲:“我早知,你是耐不住寂寞的女人,你就欠x,萧胜天可是如了你的意,他在外面勾三搭四,你竟然还能忍着,就贪图他那xx吗?”
说着,他突然想到了:“你为什么踢我那里?你是嫌我不行吗?你是恨我吗?我不能满足你,你恨我起不来?”
他已经开始胡言语了,说许多俗言语。
顾清溪倒是并没觉得什么,上辈的陈昭,好的时候文雅恬淡,但是疯起来,会拿最恶毒羞辱的话骂她。
这也让她越发肯定,前的陈昭,就是上辈的那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拥有了上辈的记忆。
她看着这样的陈昭:“陈昭,你来找我,就是要追着我这么羞辱我吗?你羞辱了我一辈,还要羞辱两辈?我就那么活该,应该被你一直缠着,就不能过一天安生日吗?”
这话说后,陈昭整个人僵住了。
他瞪大睛看着顾清溪:“你,你——”
顾清溪继续轻声慢语地:“陈昭,你吃的药,是谁给你熬的?你夜里犯病,是谁冒着雨拉了板车带你去看病?没钱的时候,你的药是谁卖的血?”
这些话一,陈昭脸上血尽失,他怔怔地看着顾清溪,呼沉重急促,而猩红的睛逐渐泛起泪来。
“是你,你,你——”他的声音哽咽:“清溪,清溪,你记得我,你记得那些事,你,你是我的清溪,清溪,清溪,对不起,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他颤抖着,伸手就要去碰她。
顾清溪却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怎么,不骂我了?你是不是想骂我人尽可夫,想骂我贱x妇,还想骂我不知廉耻嫁给萧胜天!你可以继续骂。”
陈昭摇,泪过苍白的脸,他浑颤抖得犹如风树叶:“清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你记得以前的事,我只是看你毫不犹豫地嫁给他,和他那么恩,我心里难受,我一想起你嫁给了别的男人,我痛不生,我真后悔,我晚了一步,如果我早一些记得上辈的事就好了,我肯定不会让你嫁给他,一定想办法阻止他!”
顾清溪:“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忘记你当初怎么说的?你说要放开我,让我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是你答应我的。”
陈昭哭得脸上几乎扭曲:“可是清溪,我好了,真的,我好了,自从我有了上辈的记忆,我就明白自己应该什么,我吃了很多苦,但是我也努力在治病,现在我挣到了钱,也要治好病了,你跟着我,不会再吃那些苦了,我可以给你最好的,我也可以让你当真正的女人,让你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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