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让她无奈:“可是我真得走了。”
萧胜天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可是我不想让你走啊。”
顾清溪听着这个,想着他果然是醉了,难得把这么一句话说得如此坦诚又无辜。
萧胜天想了想:“你别走,我要给你看一个东西。”
顾清溪:“什么?”
萧胜天不顾一切地想拦她,这话他显然是瞎说的,不过他很快想到了:“我带你去看这里,这里有一些以前的书,我埋在地的,你要不要看看?”
书?
顾清溪睛亮了,微微:“好啊!”
第48章 萧胜天的书
萧胜天说的书, 堆在旁边一没窗的房间,里面糟糟的,放了各样杂, 有些看上去颇有些年代了,顾清溪便多看了几。
她知他家好多东西当初都砸了烧了, 但到底家大业大, 有些角落的或者看似不起的, 或许没被烧了,毕竟他们这偏僻农村,其实并没有外面那么严格,很多人就是走个过程, 或者捡最要的闹腾闹腾, 看上去有面又风光。
“这些都是以前我用过的一些老件了,太旧了, 有些也坏了, 就堆在这里,我自己也用不上。”
顾清溪尖地发现里面有一个绣墩,古古香的, 木仿佛也是好料。
萧胜天也注意到了,他将手里的煤油提灯凑近了那里照了照:“以前我坐过的,当时也是放在院里落灰, 没人注意, 要不然也砸了。”
顾清溪:“老人家的东西,还是留着吧。”
萧胜天:“嗯。”
这么说着间, 两个人走到了这杂间的炕前, 炕上堆积了各样东西, 糟糟的, 有好的有坏的。
萧胜天把煤油提灯递到了顾清溪手里,他自己便一脚迈上去,在里面翻找。
顾清溪好奇地打量着这占据小半间屋的大坑,斑驳陆离的墙上贴着早已经看不原来颜的年画,炕上则堆放着黑的陶罐,木盆,还有缺儿的木凳什么的,都堆积了灰尘,看着破败不堪。
“其实这些都还好,打理都能用啊。”顾清溪觉得可惜的,她也疑惑萧胜天一个人过得什么日。
“打理了摆放好了也没什么用,倒不如就放这里,反正破成这样,也没人要。”萧胜天随解释,说这话的时候,他正搬来一个木箱。
顾清溪听着,顿时明白了。
家里那些东西,不说到了这年还会不会犯事,就是打理好了,摆着,难免遭人惦记,倒不如就这么当杂堆着,农村人大多朴实,不懂,也不会多想。
萧胜天搬来的箱是一个用破木板钉起来的箱,破木板满是刺,钉更是扎手。
顾清溪忙上前帮着他放好了。
之后萧胜天炕,打开那箱。
顾清溪小心翼翼地拿起来一本,却见纸页薄脆泛黄,上面用红的繁字写着《共和国教科书新算术》,打开扉页,便见里面是繁的,竖版字,一些地方还有娟秀的蝇小字批注,顾清溪懂了:“这是你用过的吧?”
萧胜天:“是。”
他又拿起其它几本来看,昏暗的煤油提灯,顾清溪依稀认,有《商务女国文教科书》,《女修教科书》和《开明国文讲义》,再往面看,还有民国时期的繁《西游记》和《红楼梦》等。
顾清溪看得目惊心,她知,幸亏是这个时候,如果早几年,这些翻来,怕是一场大祸事。
只是不知他的以怎么样的心把这些埋在地,冒着风险保存来。
正翻着,突然,她看到一本书,手便停了来,几乎不敢相信地将那本书拿起来。
那是一本《国富论》,繁版的,文的,三联版社的。
这本书倒是正好和她的英文版对应上,可以英对着看了,甚至可以让她学习人家怎么翻译的。
她盯着那《国富论》看了半响
不过,她到底是放了。
萧胜天自然注意到了。
风过,便是有玻璃灯罩,那煤油灯依然是晃,晃得破败古老的陋室光影陆离,萧胜天在那朦胧昏暗的灯光望向顾清溪。
她低垂着,白净的面庞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恬淡柔和,像是午夜时分映在墙上的一幅画。
萧胜天屏住呼,低声问:“你喜这本?”
顾清溪忙:“嗯,是好的书。”
萧胜天:“那送给你了。”
顾清溪:“啊?不合适吧。”
萧胜天低首凝着她问:“怎么不合适?”
顾清溪都不好意思直接看他:“这是你的旧,又不是一般的书,我怎么好意思要呢。”
萧胜天沉默了,眸光落在那些书上。
屋里很安静,煤油灯的火苗声细碎轻微,顾清溪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声。
男的呼和女不同,总是沉稳而有力,仿佛里面蕴藏着随时迸发的力。
过了好一会,他才:“我的东西,以后都是要留人传给后人的。”
顾清溪听得恍惚,抿着不敢吭声。
萧胜天停顿了片刻,才有些艰涩地说:“你别多想,没别的意思,这本来就是我留给我的,放这里也没用,我也不看。”
顾清溪:“你其实可以试着看看,这本好的。”
《国富论》在西方经济学的地位自不用提,而过几年市场经济,《国富论》的理论对本国的市场经济发展也有指导作用,萧胜天如果能事先研读这个,对他来说自然大有助益。
“是吗,讲什么的?”他低声问。
“就是讲经济的,是英国一位经济学家亚当斯密写的,据说是自由经济的理论基础,西方经济学的圣经。”顾清溪低声劝说:“咱们国人当然不稀罕这个,不过看看西方人那一,可以知人家怎么搞的。”
萧胜天拿起来那本书,翻着看了看,却说:“这字密密麻麻的,还是繁,看着疼。”
顾清溪:“你耐心,这个真有用的。”
萧胜天抬眸:“那你去看吧,研究明白告诉我,我自己哪有时间读这个。”
顾清溪看他:“你就是哄我。”
萧胜天:“对,就是哄你,别人我才懒得哄呢。”
顾清溪忍不住抿笑了,他知他是想给自己东西,想对自己好,就是那自己有什么都恨不得拿来不顾一切给自己的好。
但有些东西,她确实不合适要,比如这本书,是他的遗不说,以后再过些年,怕是有些价值。
萧胜天:“你先拿着吧,我刚才冒失了,就当我给你赔礼歉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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