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位是自己挣的,如今又为安定国公,位三公之列,这国公爷的爵位可以荫庇五代,可谓是光耀门第,时代罔袭。
宗族弟自然各有打算,有的想将自己孩继承给霍筠青,也有的不指望那个,平日大家都是兄弟,盼着霍筠青早些有个血脉继承爵位。
是以听到这话,大家都望向霍筠青。
霍筠青脸上漠然:“一派胡言。”
不过心里,却是想起那一日碰到的小娃儿雅达,听这名字像是外族名字,不过看模样,确实像极了自己。
谁知这时,那位堂兄突然指着窗外:“咦,快看,这就是那个小娃!”
他这一指,众人都看过去,个个惊叹:“像,确实像!筠青,这真不是你的。”
霍筠青听得这话,脸就沉了来。
宴上气氛就不太对了,大家面面相觑,不敢说话了。
霍筠青勉喝了几盏,便借故离开,当自然也没人敢拦着。
他楼后,来到那护城河旁,看着那柳絮飘飞潺潺,四月风光大好,他却是憋闷得厉害。
自是记得,在他离开燕京城的那一晚,也是香妩离开前两个人的最后一夜,她曾问自己血脉一事,自己并不曾多想,只说并不以为意。
他是在后来无数孤枕难眠的午夜,才明白当时她问这话时的期盼。
其实她也是想给自己生一男半女的吧,只是当时的自己哪里能会她的心思。
正这么想着间,就听得一个声音快地:“叔叔,叔叔!”
霍筠青抬首,便见到雅达正倚靠在船,快地冲他招手,笑得眉飞舞。
其实刚才几个堂兄弟提起的时候,他就猜着或许是雅达,不曾想竟然真得是。
雅达靠着窗:“叔叔,你来这里什么呀?”
小孩稚的声音说来,那个“呀”微上扬,连同那飞舞的眉,都洋溢着单纯的快。
霍筠青:“恰好路过。”
雅达却是起来,招手:“叔叔你过来我们船上玩吧!”
而雅达这话一,船舱的香妩听得心都提起来了。
她攥着拳坐在船舱,呼几乎停滞。
隔着一江,岸上男人的话,只是四个字而已,听在她耳,却是犹如重锤一般。
这就是在梦里无数次会记起的声音,仿佛在沙漠行走的渴行人听到甘的声响,以至于这声音了耳,了心,心便跟着在颤。
她是没办法忘记,那个凉淡略带着沙哑声音的主人是如何将她抱了,又是怎么让她几乎掏心挖肺,恨不得将所有的一切都奉上。
雅达是她的秘密,是她从他那里偷来的孩。
现在却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暴了。
香妩有一偷了东西被人知的羞愧,这让她几乎不敢半声响。
偏生这个时候,雅达还颇为熟稔地和霍筠青搭话。
“霍叔叔,你快过来啊,你这几天去上坟了吗?你想我了吗,我可想你了,这里我谁都不认识,我娘也不让我到玩,你带我玩好不好?”
雅达就是一个话篓,一开就收不住了。
若是以往,香妩自然是赶阻止他,但现在她哪里敢声。
只能是盼着他和雅达说几句后便离开,自己带着雅达逃离。
偏生素来目无尘的霍筠青,竟然和雅达说起话来,甚至于后来,雅达颠颠地跑过来问:“娘,我想让霍叔叔过来陪我玩,可以吗?”
香妩意识想说不可以,但是话刚到嘴边,她看到了雅达的期盼。
清澈稚的眸,充满渴望。
香妩的心仿佛被蜂蛰了一,细微却钻心的疼。
便是以前想要小驹想要小匕首的时候,他也并不曾有过这样的神。
香妩心里阵阵歉疚,她觉得自己对不起雅达,在北狄的雅达从来不知自己的父亲是谁,他甚至可能永远也不会知。
这也许是雅达和自己亲生父亲相的唯一机会。
香妩轻轻攥了发麻的指尖,了,低声:“可以,不过只能玩一会。”
雅达其实是怕自己娘不让他玩的,现在听娘这么说,欣喜异常,发快的声音,之后喊着霍筠青:“霍叔叔快过来!”
香妩听着,心上又提起来了。
他……过来?
过来船上吗?
香妩心生疑惑,他那尊贵傲慢的人,怎么会听从一个小娃的,雅达让他过来他真就过来?
正这么想着,就觉到船一侧微沉,显然是有人上了船,再之后就听到雅达激动地跑过去喊:“霍叔叔,你教我钓鱼好不好?”
香妩顿时慌了,他竟然上船了,这船并不大,他上来了,那自己该怎么办,这本无可躲!
偏生这个时候,霍筠青主动打了招呼。
“夫人,雅达既言相请,霍某不忍拒他,鲁莽上船,叨扰了夫人。”
香妩听着这声音,几乎都在颤抖。
本以为从此天各一方,本以为这辈他自娶妻生而她远走北狄,再无相见时候,没想到有一天,他还能距离自己这么近。
如今的他,既熟悉又生疏,熟悉是那声音丝毫不曾变了半分,生疏是往日傲如他,行事竟然如此随和恭谦了,哪里有往日半安定侯的嚣张和不羁。
香妩这么胡思想着,一时忘记自己本不曾回话。
船舱外,霍筠青略有些疑惑,微微挑眉。
雅达见娘不答话,便忙;“娘,这就是霍叔叔!”
香妩这才想到自己本没回话,她犹豫了,终于故意压着嗓:“霍先生,小儿顽劣,劳烦霍先生手相助,不胜激。今小妇人不便相见还请见谅。”
这话说后,雅达纳闷了,歪着脑袋:“娘,你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霍筠青也是心生疑,他盯着那船舱,微微挑眉,却是不曾言语。
香妩无奈,只好咳了几声,之后小声解释:“刚才间发寒,想必是着凉了,也没什么要。”
雅达一听,担心起来自己娘来,发愁地说:“娘,那要不咱们回去吧?”
香妩:“没什么,你不是颇为挂念霍先生吗,既如此,让霍先生陪你玩一会吧。”
雅达到底是小孩,玩心重,见自己娘这么说,也没多想,便过去拿起钓鱼竿来。
霍筠青的眸光却是再次落在了船舱,那里垂了沉沉帷幕,遮住了里面的人影。
若说对方是寡妇,没了夫婿,不好见外人,倒是也有可能。
但是如果那样,应该不至于贸然应承了让自己上船。
况且,霍筠青凭着直觉,总觉得这雅达的母亲有些古怪……好像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而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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