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致小,另有一盅燕窝供香妩享用。
香妩先用了别的,特意只吃六七分饱,之后让那些仆妇去,自己靠坐在窗棂前,望着这满院风光,捧着那燕窝羹享用。
此时外面老树遮荫,星星的光自绿叶隙间洒落在窗棂前,也洒落在香妩上,郊外的习习凉风带来了清淡的香。
燕窝羹细品之,依然有丝丝仿佛生的腥味,不过香妩竟然有些喜上这个滋味了。
香妩想着,这就是锦衣玉荣华富贵的滋味吧。
她舒服地闭上了睛,想着侯爷,想着这手可及的好日,忍不住笑了。
****************
而就在这庄院,霍迎云的几位朋友昨日已经离开,回去附近自家的庄院,唯独有几个关系亲近的是留来陪着霍迎云玩耍的。
这一日她们正在那荫间秋千,便见那边有仆匆忙提着一个竹筐过去。
霍迎云看到了,自然问起来:“那是什么?”
旁边伺候着的兰若见了,忙过去,找那仆妇打听了打听,回来禀:“说是外面来的一些早蟹,专门给贵客享用的。”
旁边和她一起秋千的,其一个便是楚潭云的妹妹楚家小楚潭红。
楚潭红见状,不由纳罕:“我听闻说,每年地方贡的一些贡品,都会特意送来定远侯府,这早蟹怕就是其之一,倒是难得得很,府里这位燕京城来的客人,只怕是贵客,才这么用心招待。”
霍迎云面上其实有些过不去,毕竟她是侯府小,她竟然不知这些事。
不过听楚潭红这么说,也就给自己找个台阶,淡声:“说得是,也不知份是何等贵,赶明儿回去府,我问问父亲便是了。”
这么说话间,兰若悄悄地:“我刚才着意打听了,虽然没打听来,不过听那意思,竟是一个女,因为那仆妇言语提到了才梳妆完,还说备了燕窝羹什么的。”
兰若这话一,霍迎云和楚潭红面面相觑。
是个年轻女?
楚潭红颇有些好奇:“难说——”
她想说的是,难侯爷要续弦了?不过到底是年轻姑娘家,这话不好说,便没提。
霍迎云蹙眉,略有所思。
她知往年自己父亲过去燕京城,倒是颇有一些京城的贵女,都是不曾阁的年轻女倾慕于父亲,想嫁给父亲,不过父亲从来不放在心上。
她便放了心,想着父亲应该是不想再娶了,而自己和弟弟便是府唯一的儿女。
但是现在……
她不由望向那不远的竹楼,若是竹楼真得被父亲金屋藏,藏了来自燕京城的贵客,只怕是自己真有可能得个继母了。
继母?
霍迎云心里很不是滋味。
父亲才三十多岁,若是有了续弦,只怕肯定要育女的,若是真得有个什么弟弟妹妹,自己和弟弟所得的又少了一层,将来还不知怎么着呢。
霍迎云盯着那竹楼,谁知恰在这个时候,她看到那竹楼窗棂,隐约可见一截草绿衣袖,被风来,轻轻扫在那竹窗上翩翩而起。
她心里一,看来这果然是一个年轻女了!
微微攥了那秋千绳儿,她咬,想着,若是不知也就罢了,既然赶上了,总得想个法,探探对方的份。
而就在这窗棂后,香妩享用了那味的燕窝羹后,将那小瓷盅放在一旁,自有仆妇收了起来,又问她可要用些新鲜果,她摇,示意不用,让那仆妇退了。
窗棂微微开着,风起她的发梢,她低看着自己草绿的袖。
一时不由慨,这日太舒服了。
如今想着自己的梦,还有那拼命想找个男人嫁了的挣扎,真是恍然。
嫁一个寻常男人有个什么用,自己这等貌,轻易就能招惹男人,有几个能护住她的?最后还不是被那有权有势的觊觎?
还是跟着侯爷好。
侯爷这样的男,脱衣雄伟无匹,虽然几次很疼,但现在她也能咂摸一味来了,而穿衣呢,则是权势无双,能护住她,也肯疼她。
特别是今早——
她想起临走前,侯爷指尖残留在自己脸颊的滋味,不由心神漾。
正这么想着,突然间,隐隐觉得心里不安起来。
抬看过去,隔着窗棂和那繁茂的枝叶,隐约可见那边树荫里有人正盯着自己看。
呀,是小!
香妩吓了一,原来小还没走。
她忙关上了窗棂。
作者有话要说: 侯爷有些苦:你到底是看了我的钱,我的权,还是我的颜?
☆、第 42 章
第42章我就是那个贵人
香妩被小霍迎云吓了那么一后, 就有些心神恍惚。
她想着,自己当了侯爷的通房丫鬟,小知了, 怕不是要大怒,还不知怎么对待自己。
自己却是已经没有回路了, 只能依仗着侯爷,好歹怜惜自己,别让小欺负自己。
好在侯爷仿佛对自己还好的……
正胡思想着,螃蟹也上来了。
这螃蟹到底是时候尚早,个都非常小,不过香妩拿起一个后才发现,里面的黄倒是满的,鼓鼓地着盖儿, 剥开后, 不由惊喜不已。
正因为这螃蟹不大, 很小一个,就显得里面的黄格外喜望外, 轻轻地咬了一, 将那鼓起的黄吃到嘴里, 蟹黄的鲜就在溢,心里都是满足。
香妩顿时忘记了小带来的不快。
被小恼怒又算什么, 跟着小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螃蟹黄吗?
不过是吃一些螃蟹胳膊螃蟹儿咂咂味儿罢了,还是当侯爷的通房好!
香妩有些贪婪地又咬了一蟹黄, 满足得想掉泪。
真好吃。
她一气吃了三个后,恰看到旁边的仆妇正站在那里伺候着,就想起来自己当初伺候小时的景了。
当时她站在那里,馋得, 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
她便问:“你可要尝一个?”
那仆妇微诧,有些意外地看着香妩:“这,这可使不得。”
她当然懂得自己份,哪能吃这个,当:“贵人吃贵,姑娘乃是贵人,才能享用这般鲜,我只是寻常庄院里活的,可不敢吃这个,我份低贱,当不起。”
香妩听着她这话,倒是愣了。
其实她自己何尝不是份低贱,哪里当得起这好东西,不过是伺候了侯爷,才尝了一锦衣玉的滋味。
原来当丫鬟的,被有权有势的男人,滋味竟是这般奇妙。
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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