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醒来后便彻底看不见了。”
“不仅看不见，还畏光。盛光一照便双目刺痛泛红，像今日这样的骄
烈日，他是没办法睁着
待在外面的。”
“所以师叔一直蒙着？”
方璃衿
了
。
程接雨又掐
了自己的手，想到自己之前还问师叔为何蒙，就恨不得回到那会儿
自己一
掌。
“可是……”他又有了新的疑问，“师叔睛失明，还能
知到光？”
作为现代医学门外汉的他也知
睛是一个复杂的
官，直接的球损伤并不是导致失明的唯一原因。
视神经问题，甚至脑血
问题，都有可能导致失明。
但如果是全盲，还能知到光芒刺目？
“师叔不是全盲？”
方璃衿却摇了摇，“是全盲，但他也确实畏光。最开始的时候，他连烛火光都见不得。”
“我和落雪飞
谷的容
老曾给他诊治，猜测他的失明，恐怕是——”
方璃衿定定地看着程接雨，“心有
障。”
“心有障？”程接雨对这个修仙界的说法也不算很陌生，转换成现代用语不就是“心因
失明”吗？
但，这不是电视剧常用
路吗？
官没问题，但心理有问题，就是看不见。
多半就是狗血泼天的烂俗剧
。
但换到修仙界，心这个玩意，还真的存在。
“您的意思是，师叔有心？”
方璃衿却对程接雨摇了摇，红着睛
一丝笑容，“如今可说不准了，说不准……你师叔哪天就好了。”
程接雨一想也是，盛云霄废了的修为都能修回来，区区心说不定也能克服。
“那也就是说，师叔的睛是可以复明的？”他神
，替师叔激动。
“嗯。”方璃衿摸了摸他的脑袋，“还有什么想问的便去问你师叔吧，他会告诉你的。”
程接雨迟疑片刻，了。
告别了方璃衿，他还是不打算去问盛云霄。
他想知的信息基本已经知了，更
的东西，得等他和师叔再熟一才好意思问
。
否则，他觉得自己没有立场窥探太。
更怕一不小心又戳到师叔的痛
，惹师叔伤心。
他只能通过其他途径获取一些信息。
史课还没有讲到二十年前的镇之役，程接雨决定自己去万卷阁找史书看看。
尤其是那个天火不熄的封炼狱，到底如何凶险，才会让师叔伤成这样？
万卷阁与五味堂位置相反，在校场和课室的另一端，是一幢九层
塔。
程接雨到了之后，门接引的青衣弟
给了他一张图纸，上标明了每层每个区域存放的是什么类别的书目。
他要找的史书就在一层，而应暮归、蓝翡玉要整理的炼药书则在六层。
程接雨暂时没他们，
据图纸去找自己想要的书。
可惜他翻了半个时辰，发现这些书里对镇之役的记载都不够详细，没有找到与师叔有关的有效信息。
搁
手里的书，程接雨
了
涩的睛，余光突然瞥见一个人影现在自己
侧，险些吓了一
。
只见一位须老者，着白
素袍，两鬓斑白，却
神矍铄，半不显老态。
程接雨瞥见对方腰间挂着九霄宗专属的传讯玉牌，猜测应该是门
某位前辈人，难怪走路没声。
他对老者行了一个弟礼，“见过前辈。”
对方手里拿着一本书，递给程接雨：“这本，应当是你要找的书。”
程接雨双手接过书，低看见书名——《镇列传之九霄双璧生死别》。
程接雨：“？？？”
前辈！您确定这不是同人话本吗？！
第19章 九霄双璧
《镇列传之九霄双璧生死别》——程接雨看着这个书名嘴角一。
前辈！您确定这不是同人话本吗？
“九霄双璧”又是谁和谁？
看着前辈一脸正经的表，程接雨没好意思质疑对方，只能带着疑惑与好奇翻开了封面。
只见扉页竖排写着两个名字——
盛云霄——方掬
方掬？
那不是云霄师叔的师兄、原主排行第五的师叔吗？
原主的记忆
，掌门他们甚少提及这个名字，所以他和师兄师
们只知这位方师叔“不在了”，其余一概不知。
“九霄双璧”这个称号更是听都没听过。
可是……程接雨看着手的书不禁猜测，莫非这位方师叔，在镇之役逝世了？
“前辈，”程接雨看向面前这位须老者，“您怎么知我要找什么书？”
老者捋了捋须，目光柔和，“你不是在找记载镇之役的书？”
“是倒是……”程接雨合上手里的书，“可这本书……是否有待考据？”
老者了书封，“可瞧见扉页的印章？”
程接雨再次翻到扉页，只见左角有两个印章。
他仔细辨认了一，第一个印分明是“望海听
”四字，第二个则是“鸿雁公”四字。
程接雨：“？？？”
望海听阁……还话本？
“此书，乃望海听阁鸿雁公的大作，是老朽看过的书，对你
知之事，撰写得最为详细的一本。”
话说到这份上，程接雨也不敢再质疑去，抱着书对老者：“多谢前辈提。”
他委婉地问对方的份，“不知前辈居于哪座峰，弟改日登门致谢。”
“不必，你我有缘，自会相见。”老者浅笑着说完，负手转，潇洒离去。
途经余晖洒落的窗，老者形一闪，顷刻间消失在程接雨前。
空气里的尘埃沐浴着日落前最后一丝余
，平静得仿佛无人来过。
若不是手里还有一本奇奇怪怪的书，程接雨真怀疑刚才的老者是自己的幻觉。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看看这本书。
确实是
裁，开篇便是对盛云霄的描述——修仙世家盛氏一族千年一遇的天才，三岁
境，五岁灵台境，年仅七岁便达到臻二阶。
是许多修者二三十年才能修到的境界。
怎料一夕之间惨遭幽魇门灭门，被族人护着逃的盛云霄成了盛家仅存的血脉。
数日后，得到消息的扶云九霄宗掌门方平云找到年仅七岁的盛云霄，提将其收门，予他庇护。
却被盛云霄拒绝了。
但方平云这一趟门，还是带了一个小男孩回到九霄宗。
方平云为他取名“方掬”，当
养收门。
……
鸿雁公笔力厚，书人
刻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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