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氏正要说去,忽然打住了,看了一满脸八卦的林悠,说:“好端端的,你问这些什么。不说了不说了。”
“别呀。”林悠哀嚎一声。
安氏摆摆手,闭上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会再说,对林悠指指山上,意思是快到山门了。
林悠没听到终极八卦,心有些遗憾,不过今天小八卦也知不少,晚上回去可以说给韩霁听听,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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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观音菩萨的诞辰,所以白寺上香的香客非常多。
安氏不喜仗着份搞特殊,上香拜佛都是依次而行。
林悠跟在她边拜完了大殿的所有佛祖后,便随她们去后山听禅。
安氏信佛,初一十五都吃素,佛诞日自然要来亲自为佛念一场经文以表诚意。
白寺为了满足香客们的虔诚,特地在佛堂东侧建了一间念经,安氏平日香火钱捐了不少,给自己捐了个专门的念经位置,旁边加一张凳,她和韩氏就此坐念经了。
韩勤和卢霆他们在院外等候,林悠没心思念经,便到禅院的圃附近去看看,看看鱼什么的。
刚刚蹲,就看见先前在凉亭遇到的寿光公主和她儿元晨,两人像是刚拜完了佛,过来念经。
林悠看着元晨把寿光公主送了念经,自己则依靠在外面的廊上,目光空,闷闷不乐,不知在想些什么。
寿光公主为了他的安危,受薛冒威胁那么多年,元晨不知晓这事,恐怕还以为自己母亲是离不开薛冒才忍受的。
可这么去的话,他娘也不知还要遭多少年的罪。
林悠今日才听说元晨的父亲元家二郎的事,从安氏的话不难听来,元家二郎的死说不定是有些人蓄意为之,若是真的,那这一家也太可怜了。
犹豫间,林悠来到了元晨旁,元晨从神回过神来,看见林悠,认她是今天早上在凉亭遇到过的人,知她是卫国公世夫人。
元晨不想与她有牵扯,站直后若无其事的走了,可走了一段路就发现不对,因为林悠一直跟在他后,元晨走快她也走快,元晨走慢她也走慢。
看一条回廊都要走完了,元晨终于受不了转,用少年人特有的声音对林悠问:
“你跟着我作甚?”
林悠对他灿然一笑:“自然是有事找你。”
元晨狐疑的打量林悠。
半晌后,禅院圃的一座石桌旁,林悠和元晨对面而坐,元晨双手抱,眉锁,心不佳,语气生的问:
“世夫人找我什么事直说吧。”
林悠见他神不耐,倒是可以免去寒暄,正合林悠之意,但也不能上来就问候人家老母亲,于是林悠说:
“元家小郎是个孝顺人,特地陪母亲来拜佛。”
元晨听林悠说了句没什么用的话,猛地站起要走,被林悠拦住,说: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废话了。坐,我真有事跟你说。”
元晨这才重新坐,不过确实侧着对林悠,一副林悠要是再说一句废话,他立就走的样。
这孩真是没耐!
既然如此,那林悠就不跟他客气了,直接问:
“你娘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你知的吧?”
元晨原本听得意兴阑珊,以为林悠拦住他要说的大概就是一些要他尊敬母亲,尊敬辈的大理,却没料到林悠说的是这件事。
他眸光略微闪烁:“世夫人这是何意?”
年纪不大,倒学会踢球了。
“我的意思你难不知?寿光公主应该不是第一次被永平侯动手吧?你想她今后几年甚至几十年都过这样的日吗?”
林悠原本还想给他心理缓冲,但这小脾气实在不好,跟他说得再客气都没用!
元晨果然被林悠这番直球的话问愣住了,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双问:
“你,你……你知多少?”
林悠摊手:“基本上你知的我应该都知,你不知的也许我都知。”
元晨转过,殷切的问:
“有什么是我不知的?”想起自己先前态度傲慢,元晨赶忙歉:“世夫人,恕晚辈先前无礼,您说的这件事对晚辈很重要,请您务必对我知无不言。”
林悠不打算为难他,叹一声说:
“我知永平侯对你娘不好,那你知你娘为什么不反抗吗?”
元晨神略显受伤,微不可微的了:
“是因为……我。”
林悠讶然:“原来你看来了。”
元晨失魂落魄,语气低落的说:
“看来了。我又不傻,她说自己不愿意离开薛昌是因为不想失去这个家,可我知她是为了我,薛昌肯定用我威胁她了,所以她才叫我住到外面去……”
元晨说着话,将脸埋到手掌搓几,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既然你知,那你就没想过把她救来吗?”林悠问。
元晨自嘲一笑:
“怎么救?”
“我爹死了,元家对我们不闻不问,我娘说是公主,可却是前朝公主,份尴尬,薛家待我们再不好,除非拼了一死,否则我拿什么救她脱?”
“我也不是不敢拼了一死,哪怕跟薛昌同归于尽我也愿意,可我娘不愿,她,她宁愿过这日……”
“我能怎么办?又能怎么呢?谁能教教我!”元晨绪激动,将目光转向林悠,问:“世夫人,您能教我吗?”
林悠想到书里有关这对母最后的剧是,寿光公主被薛昌打得奄奄一息,元晨拿着一纸御史的死谏书求到了太后面前。
由太后主审理了薛昌一事,这才叫世间所有人认清了薛昌的真实面目。
书里元晨告状那时,永平侯府还没有如今的事,元晨都能告成功,何况是现在的永平侯府,有薛昌残缺在前,薛家老夫人名声败坏在后,永平侯府如今气势大不如前,理说元晨只要去告,就一定会成功。
就不知这少年有没有这个胆。
“你娘虽是前朝公主,但终究是公主,封号摆在那里,份并不是你们想象那么尴尬,相反的,因为你娘的份,今上还要更加礼遇才对。”
“我猜,一直在你们耳边说你们份尴尬的是薛昌吧。他想要控制你们,不想你们跟皇家有所牵连,因为那样他就不好控制你们了。这个理你应该能想明白吧。”
元晨:
“我明白了。可就算如此,我,我又该怎么呢?”
林悠说:“我记得你爹以前的是言官吧?”
元晨想了想:“嗯,他了驸后,确实在御史台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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