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的人,一般很难真正的信任一个人,当然了,更难的是让他付真。
赵氏又蠢又坏,反正林悠是没从赵氏上看到有什么足以让一个现实的人对她的闪光。
“不知,我娘用了一辈的时间,也没能走他的心。”韩霁说。
林悠觉得更加奇怪了:
“是吧?所以,他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接受’了赵氏?因为赵氏的份吗?”
韩霁不这么认为,摇:
“赵氏的份,其实大多数京勋贵人家都不愿意沾。顺义王并无实权,是个墙草,不过是在最后关临阵倒戈,随官家京。各大世家看官家对顺义王的态度便知风向,偏生顺义王居功自大,不满只得了虚名,将一双儿女送到京来活动,想借儿女婚事打汴京贵圈。”
“可汴京的勋贵又不是傻。”
说到这里,韩霁顿了顿,因为他发现,汴京勋贵的傻正是自他们韩家。
“可我觉得你爹得跟猴儿似的,不像是傻。”
其他人家能想到的事,韩凤平这么个人想不到?
说他傻的,也不看看有哪个傻能在一个多疑的君王手屹立不倒的,只怕那些说韩凤平傻的人,才是真的傻。
“像不像的,他都已经了。”韩霁说。
“会不会有苦衷?”
林悠有些摇摆不定。
刚开始他说要罚林悠的时候,林悠脑的第一反应是被用家法,谁知韩凤平只是让她去罚跪。
罚跪算是惩罚最初级的。
而就算是初级的惩罚,韩凤平也没让她跪到底,暗地里派人去通知韩霁回来救她,这一正一反,一一,打半个掌给十个甜枣的路数,实在有叫人捉摸不透。
“他有没有苦衷我不知。”韩霁说完顿了一会儿才接着说:
“但他若对赵氏另有图谋,就算是有苦衷那牺牲也够大的。人活着总得有原则吧,他连名声、婚姻和都能用来筹码,这样铁石心……才更可怕吧。”
☆、第 116 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赵晟早上起来在廊伸了个腰, 近来因为教坊司一案要审理宣判的太多了,这段时间他脆都住在这里。
看见府衙办公后堂里门开着,心谁比他还敬业, 遂去观瞧,去后看见韩霁不知什么时候过来,正在书案后忙着翻一些案卷。
赵晟走过去探看了几,说:
“你一早过来看这些?”
赵晟被贸然指派为开封府尹, 原本开封府的代府尹和代少尹已经被京各势力给同化控制, 在开封府一手遮天, 好些案件卷宗都被他们死死压着,赵晟虽为太,但和其他皇王爷相比, 他在京的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代府尹那帮人完全不把赵晟放在里。
亏得这回赵晟自主自发的办了个教坊司的大案来, 让他打破了一代府尹和代少尹包围圈, 勉换了几个自己的人开封府, 稍稍改变了一从前完全被抵制在外的形。
但他安的那几个人跟整个开封府上相连, 朝野相护的系相比, 力量悬殊仍有大,怎么说呢, 他安排的那些人就和赵晟是一个待遇, 坐在那个位置上,但手底真正办事的人却不服, 只要办事的人联手, 就算是任官也没有办法,不可能把人一全都换掉,开封府的运转不能停, 很多事还要依靠那些手人不是。
因此,赵晟如今的况,比一开始确实好了一些,但离他想要完全掌控开封府的心愿还很遥远。
最简单的一个例,他和韩霁现在能看到的案卷,都是那些人觉得无关要,蒜,背后没有什么牵连的案,多为市井来,农家被杀了,邻里之间的杀人案等等,反正这些案就算他审了,也不会动摇到京的势力群,所以无所谓。
韩霁将起拱手行礼后,坐继续翻看案卷,回:
“这些来自市井的案,其实翻翻也有意思。”
赵晟打了个哈欠:“有什么意思?张家李家短,为了葱打官司的都有,不闲得慌吗?”
“不是啊,这就是老百姓的生活。为了葱打官司,实际起因绝非只是一葱,大多是积怨和旧仇。”韩霁边翻案卷边说。
赵晟想了想:“不还是因为一葱。”
审理的是立案的案件,这案件立案时是因为一葱,那最后的结果就是一葱,背后的故事只是推演和辅助。
韩霁勾浅笑,将手一份案卷递给赵晟:
“殿看看这个。”
赵晟将案卷展开从到尾看了一遍。
案卷讲的是一桩邻居间因角纠纷而起的伤人事件,原告叫吴韬,被告叫张余,就是很普通、很无聊、很没有必要的一桩案件,最后被告张余被判打了十大板,赔偿吴韬的医药费一百九十钱。
赵晟不明白韩霁为什么让他看这价值一百九十钱,等同蒜的市井小案件。
看完后问他:
“什么意思?”
韩霁但笑不语,又递给赵晟另一个卷宗。
赵晟再看过,这桩案也是邻里纠纷,原告告被告侵占他家田地的一沟渠,最终原告获胜,被告被打十大板,赔偿原告三百钱。
原告叫王四,被告叫张余。
赵晟将这份卷宗和先前看的那份卷宗了个对比,发现原告不同,但被告的名字相同。
也就是说这两个案件告的都是一个叫张余的人。
赵晟将卷宗合上,说:
“唉,你发现了什么直说吧。”
韩霁将他先前摘来的四五个案卷同时翻开在桌面上让赵晟看,从旁说:
“这几份案卷很有意思,原告各不相同,但是被告全都是这个叫张余的人。”
赵晟说:“那说明,这个张余是个不睦邻里的坏?”
韩霁摇:“殿再看这些人告状的时间。”
赵晟看向韩霁手指的指向,韩霁说:
“这些五桩案的告发时间前后相距不过三十二天。”
赵晟看过确实如此,不禁慨:
“该说这张余人品差,还是说他够倒霉呢?”
短短三十二天里面,他居然惹上了五桩官司,桩桩都是被告,桩桩都是输了被打赔钱的结果。
韩霁说:
“非要说的话,那他肯定是倒霉啊。三十几天被告了五次,除了倒霉之外,难不更像是有谁在背后他?”
赵晟:“确实如此。这么密集的被告状打官司,确实不太正常。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咱们无凭无据,都过去这么时间了,还能帮他翻案不成?”
要是什么惊天大案,赵晟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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