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上,是有人不想让海氏布坊继续开去了,那些铺不敢卖原布料给我们。”
“再加上铺里十几个染布师全都被挖走了,连方一并带走,我们是既没有了原布料也没有了染布师,只能关门大吉。想想真是不甘心。”
古代的衣坊作程是从布料商那边买来只有底的布料,各家衣坊八仙过海,让自家的染布师染独有的和样式,卖给客人衣服。
有的客人只买染布,有的客人会直接在店里定衣服。
照这个程来看,没有了原布料供应和染布师染,衣坊就开不去了。
“到底是谁不想让海氏衣坊开去?”林悠问。
刘掌柜似乎有难言之隐,言又止不知该不该说,林悠脑活泛,猜测:
“是国公府吗?”
海氏的商铺遍布全国各地,汴京这边就有一个商业联盟,互帮互助,普通的市场冲击撼动不了他们,想来想去,能在汴京城把海氏的店铺得要关张的,除了卫国公府不其他想。
刘掌柜默默叹息,林悠问:
“这么大事,您怎么不派人告诉韩霁?”
刘掌柜他们这边的海氏商铺大多都是韩霁母亲当年的陪嫁,韩霁母亲去世后,这些商铺的实际所有人就变成了韩霁。
“郎君要参加闱,不敢用这些小事叫他分心。”刘掌柜说。
林悠明白他们的苦心,说:
“那便与我说吧。是国公府的老夫人不想让你们开去吗?”
这些商铺虽在韩霁名,但实际理的人是老夫人安氏,所以林悠才会第一个怀疑她。
然而结果却让林悠到意外:
“不是老夫人,是……顺义王府的人。自从两年前,顺义王府的郡主了国公的继室,王府陪了几个商铺,没过多久,那些顺义王府的商铺就都改行跟咱们海氏一样的生意。”
“我们开衣坊,他们也开;我们开酒楼,他们也照跟……跟我们开了一样的商铺之后,就专抢我们海氏的生意,背地里打探挖人拦客,从酒楼的菜肴料到衣坊的染布方,他们明目张胆的照抄,无所不用其极。”
“偏偏我们拿他们没办法,主事的夫人没了,老夫人那边又睁一只闭一只,连少东家都被他们生生被京城两年多,再这么去,别说一家衣坊了,我看其他商铺被吃掉、挤掉、关掉都是早晚的事。”
刘掌柜义愤填膺的说,一把年纪还红了双,是发自肺腑的着急。
林悠和韩霁从来都不知海氏商铺在汴京城的经营已经这么困难了,顺义王府……那就是赵氏的人。
赵氏这是想换一方式把海氏的嫁妆吃掉吗?
她的人背地里的这些事,老夫人都知吗?
怎么可能不知!
但她依然放任赵氏啃咬海氏留的饼,可这么对她又有什么好呢?
老夫人打理海氏嫁妆这么多年,最终肯定是为了卫国公府,如果今天是老夫人派人要把海氏的铺吃掉正式转为韩氏所有,那林悠倒还能想明白,可她放任赵氏来吃,又是为什么呢?
讨好赵氏?
可顺义王府的基并不在汴京,讨好赵氏,又能让卫国公府收获什么呢?
得知事缘由后,林悠安抚刘掌柜,并阻止了海氏衣坊关张,让他们暂时别撤牌匾,所有伙计先回家等消息,她这些天就会给大伙儿一个代。
开始那些伙计不认识林悠是谁,在刘掌柜的介绍知她是少夫人,一个个都重拾起了希望。
回去的路上,林悠去买了些老山参,另外提了两只、两只鸭,风风火火的回到国公府,直奔老夫人安氏所居的鹤园求见。
此时已经华灯初上,原以为安氏会找理由不见她,但林悠只在鹤园外等了片刻,早上去给她传话的吴嬷嬷就亲自来迎她院,还说老夫人已经等候她多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男主就状元啦~~~~
☆、第 79 章
第七十九章
林悠指着阿乔手里提的鸭, 对吴嬷嬷说:
“回来的路上买的,小小鸭最补了,多喝能延年益寿, 吴嬷嬷可得记得为老夫人炖哟。”
说着便要阿乔把鸭送到吴嬷嬷前, 吓得吴嬷嬷往后接连退了好几步,要不是记着老夫人的话, 要对四少夫人客气些, 吴嬷嬷又想叉腰骂街了。
“多, 多谢少夫人。您,您快去吧,老夫人等着呢。”吴嬷嬷说。
林悠察觉吴嬷嬷对她态度的变化, 心有了防备,不动声, 提着老山参去见安氏。
安氏正在吃晚饭, 各菜肴摆了一桌,但安氏好像没什么胃,嬷嬷为她布的菜都好端端的放着,林悠去时, 她正端着一碗看不来是什么的羹汤喝着。
看见林悠来,安氏放手碗, 对布菜的嬷嬷说了句:“你们退吧, 让四少夫人来伺候。”
两个伺候的嬷嬷从林悠边行礼后便迅速退,偌大的饭厅里顿时安静的就剩安氏和林悠大瞪小。
林悠没想到安氏连个缓冲都没有就直接开战。
两人对视片刻后,林悠收起惊讶的神, 堆腻歪的笑容,手里提着老山参走向饭桌。
“您就是韩霁的祖母?”林悠笑的问。
安氏放筷端坐,似笑非笑的微微颔首。
“祖母好!”林悠提着老山参夸张的给安氏行了个礼, 然后把老山参送到安氏面前,说:
“白日里有个老婆让我来见您,可我两手空空的不好意思来,赶慢赶去为您买了些东西,这老山参泡茶煮汤都好,还有两只,两只鸭,回让那老婆炖给你喝。”
林悠说话送礼不怕人膈应,这些东西送给普通的老太太还成,可关键就在‘普通’两个字上,有的人‘人上人’久了,就再也不会觉得自己普通人了。
所以送普通人觉得还行的东西,对他们来说等于侮辱。
就好比赵氏,她就是个典型自以为‘人上人’的人,而安氏与赵氏同样贵,这方面应该会有相似吧。
林悠把老山参送到安氏面前后,一直在等着安氏发火,谁知安氏却神如常接过,还很给面的拆开看了一:
“难得你有心,不过我不喜荣福堂的老山参,太小了,我喜平安堂的,不过呢……他家有时候会将丽参掺在白老山参里卖,回你再想给我买的时候去平安堂,光放亮些,别买了丽参回来。”
林悠被安氏一通白参、老山参、丽参说得糊里糊涂,心这老太婆还真不客气,指名指姓的要东西,是真想要?还是看了林悠的路,想反过来膈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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