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住,她以为韩霁回来了,当即就派人去盯着。
谁知住的并不是韩霁,只是他的朋友,赵氏派了不少人去寻韩霁的落,可他回京的路线走得毫无章法,今天在这里,明天又脱离官去了那里,她的人疲于奔命,最终也没找到韩霁在路上的确切位置。
如今好了,可算是回来了!
赵氏手里的剪咔嚓一声,盆开得正艳的就被剪断了,旁边伺候的丫鬟不敢说话,只低着,怕发任何动静惹国公夫人不兴。
韩凤平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赵氏这副黑脸。
他抬手让丫鬟们都去,丫鬟们求之不得,躬退,顺便给国公和夫人把房门关上。
赵氏冷着脸白了韩凤平一,奚落:
“哟,什么风把国公爷给刮回来了?是瓦里的温柔乡突然漏风了?还是青楼楚馆里的佳人们今儿没空啊?”
韩凤平也不生气,从怀里掏一只巧的檀木匣,当着赵氏的面将匣打开,里面是一镶嵌着硕大东珠的金簪。
这颗东珠委实太大,饶是见惯了好东西的赵氏都不免晃了神。
“上回你不是念叨着说容妃上簪了支东珠簪好看吗?她那东珠,有咱这么大?”
赵氏香一勾,故作贵:
“多久的事了,我哪还记得?”
韩凤平笑着将簪取,递到赵氏面前,说:
“夫人仔细瞧瞧,掂量掂量。我敢拿我的命保证,除了圣人娘娘礼冠上的那颗,放整个汴京城,再没有比我给你找的这颗更大的东珠了!”
赵氏被韩凤平说动,脸没那么沉了,表面上却仍骄矜自傲的模样,韩凤平观察人细致微,哪会看不懂赵氏的表。
拿着簪站起,帮赵氏簪到发髻上,赵氏矫矫的推拒半天,最终还是让韩凤平得手,簪终于簪到她的发鬓之上,沉甸甸的觉让赵氏浮躁的心平静了不少。
“嗯,好看!”韩凤平说着,将赵氏拉到梳妆台前,着她的肩膀在镜前坐:
“夫人瞧瞧,这镜人是谁啊?”
赵氏没忍住抿一笑,便算是正式结束了第无数次冷战。
她对着镜欣赏了好一会儿,将簪来簪上去,心里早就有了答案,韩凤平没骗她,这东珠确实比容妃上的更大更圆,这要是去,定然会收获不少京贵妇们的艳羡目光。
赵氏对镜自赏的时候,韩凤平就靠在她的梳妆台旁看她,韩凤平容貌生得好,一双桃仿佛带着钩,只有他不想钩的,任何他想钩的人都抵挡不住他的魅力。
就容貌这一上,韩凤平所有的儿里,也就韩霁青于蓝而胜于蓝,不过韩霁到底还年轻,没有学到他爹这风劲儿,差火候。
“喜吗?”韩凤平问赵氏。
赵氏轻哼一声:“无事献殷勤,你这是有事求我吧?”
韩凤平挑眉一笑:
“一半一半吧。主要是想让你兴。”
“切。”赵氏得了重礼,心好了些,便不与他较真了,说:
“说说看啊。”
“说什么?”韩凤平装得像真的一般:“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你不面我也能,这不是想着方儿送你喜的东西吗?”
赵氏觉得自己早晚死在韩凤平这张嘴上,伸手掐了掐他,说:
“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可真就不办了。”
韩凤平将她拉怀里,一番温存后,才把今日目的说:
“太不是刚被官家召了回来,平王那边便想探探官家的风,到底召太回来什么,平王知你素来与容妃好,便托我找你问问。”
赵氏是官家的堂妹,当年她父亲跟着官家回京清君侧,算是帮官家登位的功臣,所以赵氏在里一直住到嫁,想还是很方便的。
太前年被贬到江南,这毫无征兆又给官家召了回来,多方势力都在揣圣意,也有不少人问到赵氏面前,不过赵氏不怎么这些事,被问也只说自己不知。
平王到底还是找对了人,找韩凤平确实比直接找赵氏要好,至少韩凤平开了,她这个妻的,总不好驳他的面吧。
“让我打探也不是不可以。”赵氏忽然拿乔,话锋一转:
“你知我想要什么的。”
韩凤平打算装傻:“你要什么?除了天上星海里月,我什么都能给你回来。”
“去!”赵氏啐了韩凤平一,说:“少给我装傻,我说的就是你宝贝儿的事。”
提起韩霁,韩凤平便低避开赵氏目光,将她从自己上抱到塌上,自己则起兀自倒茶喝。
“你想怎么着啊?我可告诉你,那小再不孝他也姓韩,我再怎么喜你,也不能为你杀了亲儿吧。”
韩凤平这算是在赵氏面前保了韩霁,明确警告赵氏不能动韩霁。
赵氏冷哼:“你跟我成亲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这卫国公的爵位,早晚都是我儿的。”
“是你儿的。我又没说不是!”韩凤平靠着茶桌,一边喝茶一边说。
“那你不让我动韩霁?”赵氏脱而。
韩凤平将茶杯送到边去,却是不喝,茶的气氤氲在他前,看不清他底的神。
“你想怎么动他?”韩凤平的声音冷了好几度。
赵氏心微颤,知自己先前的话说得有些过,给自己找补:
“我不想怎么动他!你把心揣肚里好了。再说了,他如今这般息,我便是想动他也动不了了!”赵氏说着,目光一变:
“我就是想着,他之前是那样被你赶家门的,心定然对你这个爹有诸多怨气,如今他也回京了,不若将他接回府里住,这样也好有个照应。国公觉得如何?”
韩凤平垂眸片刻,说:
“他今非昔比,只怕不会听你摆布。”
“不他听不听我的,让他回来吃顿饭总可以吧。我听说他可是带了女人回来的,还是一个跟他正儿八经拜过堂的女人,国公就不想看看您这儿媳妇是个什么模样?”
赵氏继续游说。
“我如今是你的夫人,也就是他的母亲,儿儿媳从外面回来,我把人叫回府里吃顿饭难也过分吗?”
“若国公觉得这样也过分的话,平王那事儿,我看你也别打听了,这些天我不好,怕给容妃娘娘过了病气,到时候官家发落我,可叫我如何是好?”
赵氏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韩凤平想拒绝都不行,目光微沉,将手茶杯放,说了句:
“叫回来吃饭可以,别太过分。”
说完这句,韩凤平便打开房门,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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