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 - 01

    我的父亲叫郑景，四十，人如其名十分正经。他当年还在读大学时爷爷拿自己所剩无几的寿命要挟他相亲结了婚，第二年就生了我，爷爷倒是在那一年圆了梦安详地去了。父亲表面跟那女人相敬如宾，哪怕在房事上好像都十分和谐，但只有我知父亲的真实想法：他不她。因为我喜他，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是我兀自暗恋他的唯一解药。要问我为什么喜父亲，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从小起父亲便是我视线的焦。他这个人，端得一副得的大学教师模样，不论在外人面前还是在那女人跟前都是文质彬彬的君。别人对他的评价可能都是斯文与温和，就好像我总喜在心里叫他“父亲”，这个词极符合他塑造来的形象，透着一禁与庄严的味，勾着人去破坏。

    而我——郑若凡，生来一副双的。生我的女人从知的那刻起就对我表现极度的厌恶，父亲则相反，刚生来时他是什么反应我不知，但我从未见他对我有过反，他像对待普通男孩一样呵护我，希望我平凡而幸福，就如他给我取的名字。我也好好地回应了他的期待，成为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儿，表面上的。

    事实上，我有病的一人，同学都这么说，而心理变态，是他们冠予我的最荣誉。获得这一荣誉的那年，我堪堪十四，还不知言可畏，肆意的彰显自己的特立独行，待人冷漠疏离，当众自残，落个不好的名声。但我喜自，我的胳膊上尽是不起的小划痕，折磨自己使我心安，毕竟一个在父亲面前装乖装纯的肮脏货就该被折磨，而久的伪装也需要一时片刻的息与休息不是吗。

    如今，成年的我早已学会敛藏，心理变态被以过去时，但它总是抑制不住地动，像封印已久的恶鬼，在重见天日的边缘挣扎试探。

    恶鬼挣脱束缚的那日夜是靡的一夜，注定了我的罪恶与二字纠缠不休。我夜半梦醒，从一墙之隔的房间传来规律的撞击声，那是床撞在墙上的声音，夹杂着女人痛苦又愉悦的。

    父亲和那女人在。

    我的心抑制不住地狂，血里的因在静谧舒适的夜里疯狂繁，随之苏醒的还有我那细弱的，再往是我一生所有罪恶的源，是比还渴望被摸的女官。

    我的手朝那罪恶之源伸去，它用濡的外表引我朝那探索，它让我变成所谓的疯和心理变态，折磨我的同时带给我无尽的愉。它是最的一株虫草，用它椭圆形的躯不断分诱人的，散发罪恶的芬芳，心有邪念的猎轻易被吞吃腹。

    我听见自己的心和着隔的撞击声，“咚！咚！咚！”那女人的也愈发激烈，尖锐的女声令我到厌恶。

    “小声，唔……”我清晰地听见父亲低沉的嗓音，脑浮现他大的躯，永远直的腰板，净利落的短发。印象的大手着我的，将它摆成大大敞开的模样，我就任凭父亲渐渐靠近，，攻城掠地。我在自己的幻想里达到。

    心平息后四周一片死寂，只剩隔有力的撞击和女人的尖叫。

    “啊！给我，我要孩！”我听见那女人最后的大叫。她一直想要再生一个，生一个正常的孩，无数个夜里我都听见隔为这件事争吵。以前父亲总说家里条件不好，后来说我学业张受不得刺激。我在想，我的父亲，这次又该拿什么借来我。

    一阵悉悉索索后，他说：“如果能怀上，那就生吧。”

    我骤然一愣。隔已经回归夜应有的寂静，我却恨不得冲全世界大吼，让这世界陪我犬不宁。

    整夜未眠，父亲唤我起床吃饭时我已任由恶意滋生了半宿。披上温顺的人，使我惯用的笑容，“爸，早啊！”。

    父亲丝毫未发现我夜里窃听了一切，我和他的房间是我生后由他的大卧室简单隔开而成的，隔音效果从来不好，但是我在屋里一直安安静静，因此倒也没人发现。

    那女人吃过早饭便拉着行李走了，姥姥住院，这个月该到她照顾了。

    天时、地利、人和皆顺我意，是老天爷在纵容我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