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压,修是唯一一个敢于与阿尔弗雷德对视的人,可是现在,他却移开了视线,说:“累了一天了,休息吧。”
阿尔弗雷德没再说什么,伸手握住修的手,和他一起睡了。
修一动不动地躺着,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一整天的典礼和宴会,他确实累了,可是很久很久之后,他都还没有睡着。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握着他的那只手松开了他。修一惊,以为阿尔弗雷德察觉到了他并没有睡着。
他正要睁,忽然发觉阿尔弗雷德并不是想和他说话,反而离开了他边。
阿尔弗雷德轻手轻脚地了床,如果修不是本来就醒着的话,是不可能察觉这动静的。他了地,走动的方向也并不是盥洗室,而是往卧室外。
在刚刚成为皇帝的这个凌晨,他以为修已经睡着,自己悄然离开了卧室……修有些迷惑,为什么?
他捺不住,在阿尔弗雷德离开了一会儿之后,起门。
阿尔弗雷德已经不在走廊上,一个值夜的仆人正在拐角,修将他招来,轻声问话。
“陛去了哪里?”
圣金的仆人都被耳提面命过,没有人敢不回大祭司的话,他如实地给修指了方向:“陛不准我跟着。”
修顺着那方向走过去,他对圣金主殿的并不熟悉,并不知这条路通向哪里。
一路向前,并没有看到阿尔弗雷德的影,修有些疑心是不是走错了岔路,就在他想要返回卧室的时候,忽然发现前方有一个房间里透些光亮。
修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近了那个房间,门是开着的,修停在不远,看清楚了里面的布置——
柔的地毯、明艳的墙面,童趣盎然又不失华贵的各类家……
这竟然是一间婴儿房。
修停在了那里,有那么一会儿,他竟然已经自然地开始联想,如果有一个金发的婴儿睡在那张小小的、有围栏的婴儿床里,就像阿尔弗雷德小时候那样……
婴儿床边坐在柔沙发里的男人动了一,让修从幻想惊醒。
阿尔弗雷德站了起来,伸手轻轻推了一那张小小的婴儿床,婴儿床轻柔地摇晃了起来。在婴儿房柔和的灯光照,他的脸上有什么晶莹的东西了去。
年轻的帝王正在落泪。
修站在门外看得一清二楚,他睁大了睛,只觉得连呼都疼痛起来。
——阿尔弗雷德,他明明是一小事都要夸张地抱怨撒,讨要安抚的。
关于这个孩的去留,在修的面前,他分明一直表现得很平静,从未对此任何过激的绪。
可是在这个凌晨,他却偷偷地在这无人知晓的房间里,独自为他不能来到世上的孩哀悼。
这是第一次吗?修恍然地想。还是,他一直这样痛苦,我却毫无所觉?
他往前踏了一步,从影走来,走向了那个房间。
作者有话说:
注:化用自法国国王路易十四的名言“朕即国家”(l’etat, c’est moi)。
第六十四章 术前
“谁?!”
修刚一靠近,阿尔弗雷德就警觉地看向门外。
当看清来人之后,他立即偏过去,抬手胡抹了一把脸。
“你怎么……”阿尔弗雷德开,然而他的嗓有些哑,他清了清嗓,继续,“你怎么过来了?”
修没有回答,盯着那一看纹饰就是皇室专用的婴儿车看了几秒。
“老皇帝之前叫人准备的。”阿尔弗雷德兀自解释起来,吻不屑,“给我们未来的弟弟,或者妹妹——可惜他的老人还没成功受,我们已经回来了。”
如果不是他的里还有一层光在灯光晶莹闪光,任谁都要相信他此刻毫不在乎的神了。
“那你过来什么?”修问。
“……看看。”阿尔弗雷德说,竭力说得轻松一,“他们前几天收拾殿的时候向我汇报过这个房间,还没来得及拆——明天我就叫人拆掉。我是说,因为上拆了,所以我突然想起来过来看看。”
由于理由太过牵,他几乎找补得有狼狈了。
可是修,似乎轻易地接受了这个理由,说:“布置得周到的,别拆了吧。总会用得上的。”
“用不上。”
阿尔弗雷德不假思索地说,他看着修,那层光还没有退去,让修有错觉,好像阿尔弗雷德很委屈似的,委屈得要哭了。
“用不上,”他又说了一遍,“后天就手术了。圣金用不上这个房间。”
修想说,可你以后总会有孩的。
可他刚刚启想要吐这句话,却倏然被一大的绪攫住了——一尖锐的、无法克制的、如火焰一般瞬间吞噬了他全心的绪。
不知为何,他想到了小梅,那个曾经挽着阿尔弗雷德的臂膀,在他面前招摇而过的女人。即便知了梅份的真相,可是在这时候,他就是无可抑制地想到了那张漂亮明艳的脸。
先前他幻想的那个柔活泼的金发婴儿不见了,变成了一个棕发婴儿,躺在这皇家纹饰的华贵婴儿床。
梅就是棕发。
阿尔弗雷德还如此年轻,在这个年纪,大多数贵族弟还在学校。等他大,他总会有皇后,有孩的。
如果他和皇后不好,就会分殿居住,如果好,就会一起住在主殿里,和那个孩——棕发的——一起。
到时候,阿尔弗雷德就会全心地那个孩,完全忘记他年少时登基的那天夜里,曾经为另一个孩哭泣哀悼过。
这个念带来的恐惧和嫉妒是修完全没有料到的。
那我的孩怎么办呢?
他茫然而愤怒地想,我的孩,那个金发的,和阿尔弗雷德很像的孩,要怎么办呢?总有一天,它会被别的孩取代,被阿尔弗雷德彻底遗忘……
“等我的能过了鼎盛期,我会从宗亲挑一个孩。”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打断了修的念。
他愣愣地说:“什么?”
“我已经想好了。”阿尔弗雷德说,“再过个……五十年左右吧,宗亲里合适的孩,我都会让他们拜你老师,由你教导他们大。等到他们全成年,我们从里面挑一个最合适的立为皇储,让他摄政几年,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让位,我们可以找一颗小星球度过半生。”
他说得这样畅,一听就知,他早已经思考过不知多少遍,有了完整的计划。
“所以说……那些孩肯定不会接到圣金养的,这房间用不上。”阿尔弗雷德不怎么自在地环顾了一圈,似乎急于掩饰自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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