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倒要看看你的手段。"
这天后来,也不知垂丝君使了什么招数,竟然将诃和尚挽留住了。常留瑟晚上回到房里,过了一会儿垂丝君也披着发来。两人很自然地谈起了这件事。
"其实我也没有把握能将诃留住。"垂丝君说,"追去只是想尽些努力,毕竟殷朱离不希望和尚离开。"
常留瑟问:"你究竟对他说了什么?"
垂丝君回忆:"只不过记得和尚说过要‘渡化百人',于是便与他表示有学禅的兴趣。谁知他便很快地答应留了来。"
"你要学禅?"满耳朵只听了这句话,常留瑟突然焦躁起来,"这和尚怎么这样,自己要留也就罢了,又何苦拉别人,你若家了和尚,叫我么办?"
垂丝君不以为然:"学禅并不等于家。更何况你也知这只是和尚留来的一个借,我若不给他搭这个台阶,只恐怕殷朱离会失望。"
常留瑟苦笑:"你也看来和尚士间的问题了么?"
垂丝君褪了外袍:"看不看得来并不重要。别人的事少为上。"说完便将常留瑟一并赶上了床,熄灯睡。
黑暗一切归于平常,然而各人的心思依旧在转动不停,织不可预测的前景。
第057章
第二日清早,常留瑟提着剑往练功场去。路上经过厨房。远远听见一阵吵闹声。走过去看,原来是茶叟堵在门不让小季厨房。
"为何不让我?"季桑艳丽的脸上如结霜雪,"难不成你们还缺我一锅汤的材?"
"这倒不是......"茶叟一时语。
垂丝君本人曾吩咐不让季桑靠近厨房源,非是怕毒,而是提防他兴之所至,些稀奇古怪的药来捉别人。
这理由,显然不能摆明了说。小季一番问之茶叟吞吞吐吐,这时候见到常留瑟,如同见了救兵。忙将事的经过悄悄待了一遍,请来他个决断。
常留瑟问小季:"一个大清早的,熬汤什么?"
小季答:"不就是昨天和你说过的补救么?我准备先看看殷朱离的伤势,顺便就熬些补品给他端去。"
常留瑟:"这倒是一件好事,要不这样吧,我和你一起。茶叟便不会有意见了。"说着就转去看老的反应。
茶叟的本意是不让季桑在伙上动手脚,现在有常留瑟替他看着,了事也有人扛着,于是同意,放人了厨房。
山宅的厨房,是由偌大的三间石屋构成的,存放着集日一并采办来的蔬果货,以及一些疗药补经常要用到的药材。容易腐败变质的则放在地的冰窖。
小季了屋,从袖里一张纸条来,上面歪歪斜斜地列着一溜材药材。二人便分寻找,用竹篮装好。末了又从冰窖取了块梆梆的来,这才慢悠悠地往灶堂走去。
常留瑟蹲在缸边洗菜,季桑用力将化开,却发现手边本没有合适的刀。
"等我去找一找。"
常留瑟起走室,还不知从哪里手,外面忽然又喊了声:"别找了。"
来一看,小季已经用锋利的指将切成薄片,一张张掌大小,透得过光。
"这倒是省事。"常留瑟愣了一愣,凑过来拈起一片仔细观看,"上次连石都切得动,这些更是不在话了。"
季桑得意:"那是自然。说到上次那些石,我给你制的那药,你是否已经开始服?"
常留瑟答:"还没呢,不是要等半年才有效么?"
小季掰着指推算给他看:"半年早到了。照你现在练功的程,很快便能达到垂丝君的要求。到时候他再拖你去送死,断然不会再有这样的好命全而退了。"
常留瑟:"所言极是,看来我明日就应该开始服。"
想了想又问,"那装药的瓶式样有些古怪,我想换个普通的模样,才不会引起垂丝君的怀疑。"
"这倒是没什么不可以的。"季桑答,"只是那些药无无臭,从外观看来与清无二,我倒怕你自己搞不清楚,错了便糟糕。"
常留瑟笑:"我分不清楚,自然会找你帮忙分辨啊。"
小季撇了撇嘴:"我的办法便是找个活人来试验--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手段。"
常留瑟连忙摇:"那我还是算了罢。就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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