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n爹 -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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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饺上跟弟弟结,晚上吃香瓜的时候,就从对方上连本带利讨回来。

    他爹从工会领了半个小香瓜回家,咔咔一切,切薄薄的五片,一人一片,还富余一块,随说:“谁先吃完不够,就再多吃一片瓜。”

    当爹的话音刚落,还没沾椅,孟小京那边儿没来得及拿起瓜,一家人就瞅见孟小北一人扑到桌边,吭哧吭哧吃起来,西北风卷走云彩的速度掉自己那一片香瓜,迅速又抢过一块,底都闪一丝小小得意。

    弟弟慢了一步,自然没捞到优惠。一家随即算是开了,全家都吃完了,就剩孟小北。孟小北这猴孩,接来,捧着那块黄澄澄泛着金光的瓜,也不急也不燥,慢条斯理儿,一小、一小,在他弟弟面前抿这块瓜,把弟弟馋坏了……

    晚上两聊天,宝纯说:“你今天瞅见了吧,孟小北这孩,多有心计,他就故意的,这孩怎么这么逗啊!”

    孟建民也说:“他就故意等他弟弟把瓜吃完了,咱大家都没的吃了,所有人瞅他一人儿吃。”

    宝纯:“瞧刚才给他得意的那小样儿,就跟啃一块金似的。”

    孟建民:“这孩从小就那心儿,还特别霸,不让着人。”

    宝纯:“霸又没霸到上,挑三拣四,啥都不吃,瞅他弟,他才多?”

    孟建民叹气:“唉,当初没想到有俩……”

    宝纯:“俩不好?”

    孟建民想得很多,说,“好是好,都是心,可是养不起。”

    宝纯还在琢磨她家老大这个心,总结:“咱家这老大,犯小心儿,简直又贼又傻。”

    当妈的是刀嘴快,豆腐心,说孟小北“又贼又霸又傻”,也是说这猴孩从小就心思,早熟,心里自有一主意,打娘胎里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不好养活。

    当爹的临睡前忽然说了一句:“送回北京让我妈给带吧。”

    宝纯一听,直接从被窝里翻来,睛瞪得直:“不成!不送走,我舍不得……我养一个也是养,俩也是养,我不把孩送走。”

    童年时的孟小北不仅难养,也是那个着黑刺每天在家属大院里疯跑浑是汗、晒成黄褐、整个人瘦得像一江米条儿在全大院都了名的猴。他穿一旧运动服,一双别家孩淘汰掉的尺码不合的球鞋,跑起来形格外脱、矫健,用邻居大妈话说,这娃啥时候看不是翻在墙就是挂在树上,就没个老老实实站地上的时候!

    他活跃,他好动,他诈唬,他遮遮蝎蝎很能给他爹妈整事儿。

    农历大年,厂里放五天假,工会举办节联会,还组织男女职工去问官兵、表演节目。

    难得的全厂歇班休假,张灯结彩,扭秧歌鼓,大联

    孟小北跟他弟弟一人穿了一新衣服,边儿大棉。孟小北是孩,带弟弟和一群小傻孩在大院里疯跑。数九寒冬为他冻鼻涕,也舍不得用新衣服的袖抹鼻涕,就一直溜着,脸两坨兴奋的红。

    刚在家属院电影院里看完电影,一伙孩意犹未尽,孟小北自封“小兵张嘎”,歪旧军帽,指挥冲锋,其他人跟他后面打鬼

    孟小北从小在同龄人间就有一领袖气质。他说话算话,有威望,而且他特别会玩儿,特别能耐。小孩其实都心智都单纯,没心计,谁会带大伙玩儿,大伙就服谁!

    过年大人提着东西在远近一片家属区走亲访友,孩们就胡天胡地。孟小北带小伙伴们躲在单元门里,拿玩枪往路过的人,他们这楼来一个客人,就一个。

    孟小北隐蔽门后,压低声音:“鬼来了!领那个就是胖翻译!瞄准那个胖翻译!”

    哗啦啦,又一个过路的遭殃。

    后来,孟小北说:“不过瘾,不这么玩儿了。”

    他的忠实喽罗,邻居家一个小胖问:“嘎哥,那咱们玩儿什么?”

    孟小北说:“我那天瞅见邹大大用白颜在墙上刷大字,你们学我的。”

    他带小胖从合作社后门溜去,偷了工会主席邹师傅刷标语用的白漆。于是那天从单元楼路过的人全忒么倒霉了,滋枪里竟然掺了白漆,路人气得又打不得骂不得,指着孟小北,“回告诉你爸爸,让你爸爸收拾你”!

    孟小北哈哈哈地乐,一抹鼻,薄薄的透着聪明得意。

    晚上家家来放炮仗。那时没有哩胡哨的炮,只有小鞭儿。孟小北才不跟别人那么土,一挂,噼啪响。他指挥一群小伙伴,把小鞭儿到一楼某人家窗台摆的一溜冻柿里,个捻来,然后一个一个了……

    嘭!!!

    啪——

    柿炸得果四溅,如愿以偿地溅到窗玻璃上,红彤彤一大片。一群孩捧腹狂笑,开心,童年里压抑的乐趣得到释放。

    孟小北兴奋喊:“炸掉鬼炮楼了!”

    邻居大婶从窗里探来大骂:“炮楼你个瓜怂!这饿滴柿啊!饿还留着吃呢!”

    孟小北遥遥地喊:“柿您冻着老不吃,饿替您了,还听个响呢。”

    大婶怒吼:“孟小北!!!!!!!!”

    当晚他们单元楼里传孟小北杀猪般的嚎叫。

    当年英俊潇洒一表人才的瘦版赵丹让这熊孩得,快变成“泼夫”了,拎着笤帚疙瘩,满楼追着揍孟小北……

    孟建民喝:“站住,过来。”

    孟建民即便发怒瞪,仍是个很帅的爸爸,完全不够威严凌厉。孟小北本就不惧怕他爸。

    “你给我站住!”

    “你站不站住?!”

    孟小北歪着大棉,捂着,撒似的跑去,不走大路,偏要爬他们大院后墙的铁栅栏门。棉,耐不住这手脚十分利索,真爬上去了,撅着腚挂在上面。

    孟建民一看急了:“唉,你给我来!摔着你!”

    “摔”字话音刚落,孟小北果然大,折过去,摔到门那了……

    孟建民扔笤帚,三步并两步爬上大铁门,去,着急着慌把他的娃抱起来。这年冬天刚好了一层厚雪,雪刚化,门那边儿就是个堆满雪泥的泥塘,是的,结结实实摔到烂泥塘里!

    孟小北糊了一脸泥,被爹活逮了,还傻开心着,爸爸难得陪他玩儿一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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