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二人回到父亲耶律其的领地。
耶律格有事与父亲谈,便暂时和都蓝分开了。
都蓝看到左边帐篷外有个卷小孩摇摇摆摆地走着,他冲过去一把抱起人家,狠狠亲了小孩白的脸,叹:“阿勒,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啊?”
小孩两三岁左右,一双大睛蓝汪汪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明澈的天空。他被亲得咯咯笑起来,依恋地抓住都蓝的胳膊。
都蓝一边抱着阿勒的,一边走帐篷,嚷:“真受不了。二哥,阿勒和你小时候也太像了!”
帐篷鞣制革的卷发男人闻言嗤笑一声,“你又记得了?”他材魁梧,面容英俊,蓝的眸邃,嘴削薄,整个人散发着桀骜的气息。他正是阿勒的父亲,耶律孟和。
都蓝喜地对阿勒亲来抱去,时不时还把阿勒抛在半空又接住。等他玩累了,抱着阿勒半躺在床榻上,才回:“怎么不记得。阿勒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孟和!”他亲昵地和阿勒了额。
弟弟的这个形容让孟和了今天第一个真正的笑容。他停手的工作,起仔细地洗净手。他把阿勒抱起来放到一边。手撑在床榻上,问:“昨天你去哪里了?阿勒等你等到太落山。”
都蓝打了个哈欠,睛不自觉涌几滴泪,他用手指随意抹去,答:“真是对不起。我昨天去找大哥了。”
孟和虽然早就猜到一,但听都蓝亲说来,额上的青还是忍不住了几,不再言语了。
都蓝半撑起,说:“二哥,我觉有困。先回我的帐篷睡一会。次再找阿勒和你玩。”
孟和阻止了他,淡淡说:“你就在这里睡吧。”都蓝实在困得厉害,也就依言躺了。不到片刻,就陷了沉沉的梦乡。
孟和给弟弟脱了鞋,又解开他上衣的纽扣,想让他松快些,却瞥到一抹红印。他轻轻拨开衣领,看到弟弟白皙的肤上布满了或或浅的暧昧印迹。
孟和了一气,压抑住心的暴戾与怒火。他给都蓝放了床帐,自己坐在凳上,沉默地像一块石。
阿勒静静趴在小叔叔的边,没有发任何声音。
帐外传来落里小孩的嬉戏打闹声,那么近又那么遥远。
孟和不禁想起都蓝的小时候。
因为大哥耶律格年几岁,很多时候是由孟和带着都蓝的。孟和是个脾气急躁的人,但对于都蓝,他总是有着无限的耐心。谁也想不到,小都蓝每天巧的发辫是自耶律孟和之手。
满脸不耐烦的小孟和走在前面,同时又向后伸手掌牵着都蓝。这曾经是耶律其领地里的一风景线。
对小都蓝来说,二哥是他最亲密、最默契的哥哥和玩伴。对于孟和,都蓝是他最喜、最疼的弟弟。甚至可以说,他以为小都蓝是属于他的。
但只是他以为。
耶律孟和第一次意识到这,是在他十二岁的时候。
都蓝和巫提乐那群小孩聚在一起玩。那时他已经不参与那些幼稚的游戏了。只是偶尔在一旁照看着。
不知发生了什么,巫提乐突然抓住小都蓝的手说:“大以后我一定要娶你!”小都蓝嫌弃地甩开他的手,手指遥遥指向经过的耶律格,“我才不要。我要嫁给大哥!”
少年耶律格听到后微微一怔,无奈又温柔地看向弟弟。
那时孟和明明距离都蓝那么近,却有被排斥的觉。
是哪里了差错呢?小孟和不知。也许老天也无法回答。
此后孟和与都蓝仍然亲近,但随着年龄的增,那觉如影随形。
直到几年后他撞见耶律格和都蓝接吻。他的小儿,被大哥抱在怀里,珍惜地吻着。
他的心痛苦到扭曲。在晚饭时,他对父亲耶律其笑言:“阿爸,我们家了一条小母狗。”对面的都蓝脸一变得苍白,他既惊讶于哥哥的刻薄,又恐惧于父亲的威严。
孟和寄希望于父亲的束。然而耶律其是如此开明,他对大儿和小儿之间的事听之任之,浑不在意。反而斥责了言不逊的孟和。
耶律格冷漠地看着孟和,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他们的矛盾,起源于母亲间的争锋,在小儿的事上爆发。
孟和不再把小儿当作宝贝。
都蓝有一小指是畸形的,曾经孟和有多怜,现在就有多针对。脾气上来的时候他会狠狠拽住都蓝的那小指,让本就畸形的手指更好扭曲变形。
都蓝棕的睛会祈求地看着他,里充满了泪。但从来没有向父亲和大哥透过这件事。他知二哥还是疼他的。因为每次孟和凌他时,他还能看到孟和手腕上狰狞的疤痕,那是小时候孟和为了救他被恶狼所伤。
都蓝只以为二哥是厌恶他的不。那么这是他应该承受的。
耶律其和耶律孟和之间的冲突越来越剧烈。对都蓝的待,也只是让孟和更加痛苦。
终于有一天,耶律家的人起来发现,孟和不见了。
有人说,孟和跟着外族的女人走了。有人说,孟和南了。也有人说,孟和死了。
草原的风再也没有带回孟和的消息。
赤河的结冰又消,消又结冰。
孟和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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