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到了岁末。想必各家各都在尽力准备过年。皇里也是如此,看着来送饭的太监都喜气洋洋。朕这个废帝却没有一个人能想起来,好歹给贴个对联呀。
不过朕也算豁达,侥幸活到现在已经是莫大的恩赐,其他的也就别想了。
这几天又起一场雪来。今年的雪似乎格外多,朕记得听过一句话:瑞雪兆丰年。可是那些无家可归的民等的来第二年吗?
朕披上狐裘走殿外,纷纷扬扬的大雪丝毫没有停的意思。朕搓了搓手,哈些白雾。院里的路已经完全被雪掩盖,明天来送膳的人可得小心些。
凉意自脚底升起,朕整个人都打了个冷颤。都这样了,不妨雪得再大一,把一切都掩埋。
朕慢慢坐到地上。
“当了皇帝又怎样?你还是那么没息。”这刻薄的语气真是耳熟。
恍惚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走来。朕看到她来的路上没有一个脚印。果然是幻觉。
“你怎么会现?”再一次看到母妃,朕的心平静了许多。
“朱承漓,你个孽。”她的目光太过怨毒,倘若时间真的有厉鬼,那该是这幅模样。
好冷啊。朕闭上睛不再看她,当那把剑刺去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回路了。
“朱承漓!”
奇怪,怎么还有沈清昼的声音?
朕被谁摇晃了几。抬起时正好撞上沈清昼担忧的神。
“麻了。”朕好累。
沈清昼一言不发抱起朕。朕被放在床上裹了不知有多少层被。
“这么冷的天你还要坐到地上?着凉了怎么办?”
一的毒,朕还会害怕着凉吗?这句话朕可不敢说来,只能乖乖的听沈清昼的教训。
沈清昼看朕低着,最后无奈地叹了气,门叫人带些姜汤。
“阿嚏——”
朕这质也太差了,姜汤都没喝到便已经开始难受。
风寒带着毒一起发作来,朕乎乎任由沈清昼喂药换衣。
“小漓?”
沈清昼的声音忽大忽小,朕勉答应了一声。
“我是谁?”
还能是谁?沈清昼哥哥啊。
“沈清昼哥哥。”
“安叔去哪儿了?”
这句话可谓是“振聋发聩”。
“没见到呀。”
朕短暂清醒了一瞬,随后陷彻底的黑暗里。
在半夜,朕是被醒的。上盖着好几层被,还被沈清昼这个大炉抱着,上都汗了。
沈清昼脸发红,额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松开抱着朕的手。
朕稍微挣脱了一,纹丝不动,唉,就这样睡吧。
再醒来沈清昼已经离开,朕脑袋依旧昏沉沉的,但比起昨天晚上已经好上不少。
桌上放着一沓东西,是绢布的对联,里过年挂的。
也好,终于有了年味儿。
既然有了对联,那当然得贴上。一个人肯定不行,朕随手指了个侍卫过来。
通过与他的谈朕得知沈清夜又砍了几个宁死不屈的大臣。此番暴政怎能得人心?沈清昼居然只袖手旁观,在坑沈清夜的路上,他倒是不手。
“阿嚏。”
现在太虚弱,一个风寒反反复复怎么也好不了。
“行了,你去吧。”
朕想走远些看看贴的是否工整,一,整个人躺到地上。过雪的天空格外澄澈,光灼却没有温度。
可不能在这儿昏过去,朕想一站起来,手上却没有丝毫力气。看来朕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
等好不容易回屋里,朕觉全都在泛疼,疼,目光所能看到的东西全都在旋转。
临近年关,沈清昼和沈清夜太忙,完全没有时间过来。幸好他们不来,否则朕可没有多余的力应付他们。
朕在床上浑浑噩噩躺了许久,终于好转了一。
除夕那天朕是被鞭炮声吵醒的。时间过得可真快,朕上就要再一岁。
好歹是过年,怎么着也要给朕带份饺吧。没人听到一个废帝的请求,他们忙着回去领赏。
看来今年也只能爬上屋看烟了。虽然不用应付群臣,却同样再也没有一个小孩会在除夕夜偷偷过来找朕。
无所事事的时候,时间过得真慢。夜终于降临,朕想爬到屋上却没了小时候那份力气。退而求其次,去南墙边的梅树上看也可以。
没等朕站稳,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朕魂飞魄散。
“小漓,你快来。”
沈清夜不去宴宾客到这儿什么?
朕低看见他手里提着一个盒,满脸担忧。
“别害怕,你来我接着你。”沈清夜将盒放到地上张开双臂等朕去。
朕静静看着他,却没有丝毫动作。
“没关系的小漓,我一定会接住你的。”
“沈清夜?”
李央央陪着沈清昼走来,刚跨过院门就看到沈清夜面焦急地看向梅树。
朕这里是不是有些闹?难是朕记错了,今天不是除夕。
沈清昼似乎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沈清夜旁边。
现在朕有尴尬,一个人坐在树枝上,被底三个人盯着。
“朱承漓你偏偏今天晚上想不开要寻死?”
不愧是贵妃,说话一如既往的毒。
死这个词似乎戳到两兄弟的死,他们不约而同地瞪向李央央。她被吓了一,话到嘴边生生被咽去。
“小漓来,上面风大,你前两天刚着凉,还没好利索。”沈清昼也说话了。
朕也想去,可是沈清昼与沈清夜都在底等着,这就难办了。总不能让李央央一个女孩接着朕啊。
僵持着不是办法,沈清昼叹了气:“我和央央屋等你们。”
朕觉得沈清昼可能生气了,估计沈清夜心也不好。想到这里,朕抱住树枝。
沈清夜见朕不愿意来,运起轻功落到枝丫上。朕还没反应过来 ,只觉悬空,梅在前飞掠而过。
朕心害怕,抓住沈清夜的衣袖。这个动作大概取悦了他。沈清夜轻笑一声:“现在知害怕了?”
我们两个去后,沈清昼与李央央已经把带来的饭菜放到了桌上。
看着沈清昼冰块一般的脸,朕怂怂:“你生气了?”
沈清昼都没抬。“不然呢?我该兴?”
好吧,生气了。朕环视一周。
在座的有三人,沈清昼、沈清夜、李央央。朕选择坐到李央央旁边。虽说我们火不容,好歹有六年夫妻分,在她面前朕自在多了。
“你们怎么今天来这儿了。不是该宴请大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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