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要啊 - 师父,明月hua园竹里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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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胡思想忽听到“嗖”的一声,我猛的抬看去,一个飞镖穿过後窗,正不偏不倚向边的雕来。

    我立刻翻而起,朝着窗奔去,推开以後却不见半人影。一队巡逻的士兵从不远经过,我心一动,将窗轻轻合上。

    转走回床边,凝眉看着那飞镖,铁铸的镖上绑着一张纸。也对,如果真是刺客,怕是我早丧命在飞镖之了。

    我轻轻飞镖,将纸打开,上面只写了三个字──“竹里馆”。看见容我初初有些困惑,後来心却由快向慢的、一波一波的激起来。这应该与师父有关。

    与两位文武兼修的师父相比,我这个徒儿委实是个不像样的。武功一直不大,师父却从不以为意,只是安我说女孩家练武不过是,不要年纪轻轻过於弱。所以练了这些年,除了还算好之外,就只有轻功算得上是得了师父的真传。於文采上就更是一般,父皇曾赞师父有锦绣文章,如能仕皆可国之栋梁,与他们比起来,我就只能勉些伤悲秋的酸诗小令。

    犹记得一日温涯师父与我讲经,忽问及我最倾慕的是哪位诗人,我其实并未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觉得师父既问起,不说的话实在显得我更是不上作他们的徒儿。於是胡,灵犀以为,号称“诗佛”的王维王诘先生最合我意。师父以手打扇,笑看着我又问:“那犀儿觉得,王诘的哪首诗最好?”我一有些着慌,说是王诘不过因为最近常放着眠的诗集是他的罢了,至於哪一首,我回想了一,忽然想到前一天晚上看了三遍的那首。那日正是端午节,师父没有命我练功,到了晚上竟连一睡意也没有,我见桌上这本书向扣着,那可巧就在最上边。这些诗啊词啊我都不大,每每看都昏昏睡,恰好可用来眠。即是眠我自然不挑不捡,就着这首诗看了三遍,虽只有二十字,却我顺顺当当的了眠。

    此时师父问起,我自然顺溜的说了名字,“回师父,是。”

    “哦,说来看看?”

    我这可真犯了难,温雅师父平时很随,极少打破砂锅问到底,此回这一追问却让我犯了难。我看着他心知再编不什麽,只能又一副讨饶的模样,抬起可怜的看着他,一面拉着他的袖来回晃。

    “师父,犀儿不知啦!”

    “你这丫!”师父我的额

    他执起手笔边在白纸上挥毫边说,“独坐幽篁里,弹琴复啸。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王诘此诗景,正譬如你御的那片竹林。明月照时,诗人在竹林弹琴啸,怡然自得。这份意境不愧“诗佛”的雅称。王诘一生富贵闲散,怕是到老了才参到真佛吧!”

    说罢便将笔放。我俯去看那白纸上,寥寥几笔竟将诗所说的意境勾勒得淋漓尽致。之间画圆月,几从墨竹,旁边堪堪正立着这竹林一块天然的石,石上正刻着我初府时随便取的名字,逍遥翠。

    我拍手称妙,想这事终算圆满解决了,不想师父最後还要罚我回房抄了二十遍。随後说,“犀儿这回能将诗记得清清楚楚了吗?”

    我瘪了瘪嘴,拉声音说,“记住啦──”

    前尘旧事不过是一年的时间,此时想到却似隔世。我此时无比的思念师父,希望他们能快回来。

    竹里馆,我将全诗在心过了一遍,逐渐清明。当时师父与我谈诗是在书房,除了他们两个与我,再无他人知晓,且以两位师父的武功,有人旁听自然是不太可能,所以这纸条不是师父本尊,也会是他们相信的人传达而来。而这其的意图,也就显而易见了。

    明月悬时,御园,竹林,逍遥翠边。

    我将手心汗的纸条展开,又看了几,才拿到屋燃着的百合香边。燃着的香渐渐的将纸边烧黑,然後一的扩散,边上逐渐有了红迹。我轻轻的着纸边,耐心的等着它渐渐的燃。

    灰烬被我一碾碎,放了香炉,摘上的一玉簪,小心的翻到了香灰边。我站起来,将上的衣褶抚平,随即起缓步走到了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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