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版蜗居 - ２７

    小贝和苏淳在路上走。

    小贝：“大哥，你劝劝海萍，哄哄她，女人靠哄的。”

    “唉！能哄住的，那是小女人。等女人过了三十，你就知了，本不是几

    句好话就能骗倒的，放在前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等大事。女人要是有了孩

    ，那就不是女人了，首先她是母亲，然后就变成了母狼。你看女人又听话又顺

    从的，那都是还没成呢，还需要崇拜需要神支，等成以后，主意大着呢，

    说什么就是什么，是不容你发表反对意见的。”

    “是啊！其实从海藻跟我说你们要买房，我就觉得不妥。何必趁房价去

    趟这混呢？租一住不也蛮好，很好的两室一厅，也就两千多吧，挑选的余地

    也大，这才比较现实，这样负担不会太重。”

    “你错了。你说的这个，不叫现实，你说的这个叫理智。现实的况是，无

    论房价多，人们总想削尖脑袋拥有一房。现实是，你周围的每个人都在谈

    论房，炒作房，囤积房，你若没有房，就被边缘化了，就有一恐慌，

    就有一不确定，就觉得付租金是在为别人买房。于是你就心有不甘，不不

    愿。海萍已经三十多了，她周围比她小的人都有房了，她没有，她得多难受啊！”

    “就为了攀比，给自己背上重重的蜗壳？幸好海藻没这想法，她就不

    在意是否租着住。”

    “哼！不是海藻没这想法，是海藻的自我意识没有膨胀，没有觉醒，等有

    一天她觉醒了，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女人和女人之间，没有什么不同。每个

    女孩都想有一个芭比娃娃，每个姑娘都希望拥有一支红，每个妇女都想占有一

    房和一个男人。”

    “呵呵，只听说男人占有女人的，没听说女人也想占有男人。”

    “唉，这个啊！你只有在婚姻走过一个阶段以后才会明白，男人的占有，就

    好比是打仗的阵地，只要驻了，就算得到了，很快就要撤退。而女人的占有，

    那是细菌蚕，是蜘蛛网的扩张，是棉糖的膨胀，那是经年累月的，一一

    的，一直到最后完全占满，让你彻彻尾无法逃避的吞并。你要是看过铜上的

    锈，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男人就是铜，女人就是锈，最终，锈会把铜的颜全

    覆盖，阵地全失啊！”

    小贝听了苏淳这段沉痛的慨，都忍不住笑了：“哈哈，大哥，你没你说得

    那么惨。至少，你还敢说，真正阵地全失的，那是亚伯拉罕？林肯，一句话都不

    敢说，对着老婆的狂风骤雨还全是恭维之声。你还没成伟人，你离阵地全失差远

    啦！”

    海萍对海藻说：“如果不是为了孩，住哪我都无所谓。跟他苦这么多年，

    没房不也过来了吗？我能苦，可孩不能苦啊！孩投胎又没有选择，他为什

    么就得跟着没用的父母？”

    “，你把孩看得太重了。其实孩只要跟着父母，吃什么穿什么住什么，

    他们本没概念的，又不是揭不开锅。我们跟好多农民家的孩比，要幸福

    得多了吧！”

    “要真是农民家的孩，就认命了，可他的父母是受过等教育的！

    海藻，等你有了孩，你就会明白，你是多么地想把天上的星星摘给他，你

    是多么希望哪怕自己苦一，都让他有个幸福的生活。已经很懂事了，他

    上就要受教育了，我怎么能让我的孩窝在一个小房间里，连张书桌都摆不，

    连个玩柜都没有？我简直太无能了！“

    “，你别生气了，别难受了。”

    “海藻啊！人家都说，婚姻是的坟墓。但我要告诉你，没有坟墓，这个

    婚姻就走不过去！而我呢！我现在就在自掘坟墓。海藻啊，我真不该打破你的梦，

    让你看到婚姻的疮疤丑陋。可你早看比迟看好，早醒悟比迟后悔好。我告诉你，

    ，那都是男人骗女人的把戏。什么‘把我的心给你，你会永远拥有我

    ’，那都是一穷二白的穷光的障术。他那是什么都没有了，就说甜言语。

    男人若真一个女人，别净玩儿虚的，你这个女人，第一个要给的，既不是你

    的心，也不是你的，一是拍上一摞票，让女人不必担心未来；二是奉上一

    幢房，至少在拥有不了男人的时候，心失落了，还有着落。哼哼，可惜，

    等我明白的时候，都太迟了。这世界上有两大毒草，一是莎士比亚，另一个就是

    琼瑶，这两个人最坏的地方，就是把无知少女给误导了。”

    海藻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你今天晚上怎么办？不回去了？不合

    适吧？要不？我让小贝跟夫住一晚上，你消消气，别轻易说离婚。”

    海萍沉重地站起，把围巾围到脖上，理了理发，往门走。“我能上

    哪儿啊！我就算想离婚，连个落脚都没有。再怎么恨，我也只有那一个地方去。

    海藻，我终于想明白了。我若把自己的命拴在一个男人上，是绝对愚蠢的。对

    这个男人，我已经完全不指望了。我要赶想个法摆脱困境。

    等我有一天，有一天，一旦有条件了，我立刻离开他，一分钟都不多呆。“

    “，气上的话，你就别说了。过两天就又好了。其实，夫除了不是很

    有取心之外，其他各方面都是不错的。脾气好，人品好，单从这两上看，他

    已经比很多男人了。”

    “唉！女人要是以这标准过日，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全靠自我安才

    能有勇气活着。走了。”

    海萍走到门的时候，苏淳和小贝也正快要爬到五楼。两人一个在阶梯的

    端，一个在阶梯的末端，无言相对。小贝说：“夫特地来接你的。快回去吧！

    晚上谁都别说了。”然后推着他们俩往楼走，并迅速招了一辆租车，把俩人

    去，不顾俩人的推辞，小贝往司机手上了５０块钱，然后冲苏淳、海萍招

    招手：“太晚了，打车回去吧！晚安。”

    等海萍和苏淳那厢静了，海藻和小贝这厢烽烟四起。

    看到海藻在翻小贝的存折，小贝黑着脸冲着海藻问：“一门就见你翻，

    找什么呢？”

    “你的存折。”

    “吗？”

    “替我还利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