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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学校的新年晚会上,他是演者,他是观众,他忘了主持人是怎么介绍的,所以不知他叫什么来自哪个学院,弹的是蓝多瑙河还是天鹅或者别的什么,他不懂音乐,这不能怪他,即使他很喜钢琴曲。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来这里,他没有任何演,他的朋友们也没有,他是被舍友拉过来的,几乎一直都挂着耳机玩游戏,偶尔抬看一是谁在表演,对着节目表计算还有多久才能结束。在他的认知里这样的活动毫无意义,他只想赶结束,然后回去睡觉———他早就这么想了,甚至在来之前都洗过了澡。
在他准备找个借然后开溜的时候他看了一舞台,本来放在角落里的钢琴被推到了正央,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坐在钢琴凳上的人,他有着一说不上来的独特气质,让人挪不开睛的那一。他摘耳机听了一会儿他的演奏,忽然想起之前舍友说的话,“大老爷们天天看能看啊?”
这没准真能看。他被自己接来的想法逗乐了,随便编了个理由就起猫着腰离开。为了看清台上人的样,他特地绕了一圈到另一侧的在那里远远的望了一还在投弹琴的人,他觉得他像极了电视里的钢琴天才,不,在他里,他比他们更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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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礼堂后直接回到宿舍蒙大睡,也不知怎么的,回宿舍的十几分钟路程生生让他走困了。他梦见他和他在人行上肩而过,他好像还冲他了。
他幻想他再次遇见他的场景,在堂,在场,在图书馆,包括想好了上去搭讪的措辞,但整个校园太大了,碰上一个除了外相一无所知的人(这同样也意味着不知他会常现在哪里),概率得以万分之一计算。他想他总需要练琴,所以闲来经常往音乐教室跑,人一次没碰见,反倒有次被他舍友逮个正着,“我靠,太终于从西边来了吗,你是不是在追哪个小姑娘?”
他白了他舍友一,没搭腔,拿了手机继续去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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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教室除了正常授课之外基本都给学生占着练琴,来来往往人也多,他隔三差五往这跑,常来的都能认个脸熟,唠上几句。他听姑娘们八卦知了他和自己一个专业,他一届,算是直系学,但他还是没好意思问他常去哪儿,有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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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碰见他是个偶然的巧合,在他去学校附近的超市里买零的时候。他在储架旁看见了熟悉的影,他也正巧望过来,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听见自己对他说:“我见过你。”
说完后他愣了几秒,对方又没见过自己,这样不得直接被当成怪人。他立在原地,不知接来该说什么。
“我也见过你。”乎意料地,他说。
他注意到他伸过来的手,是一只修的,白皙的手,年练琴导致的略的骨节也完全不影响它的观。
又是几秒的愣神,他才握上去。
“我还知,你是我学弟对吧?”他又补充,“我一般不在学校练琴,太吵了。”
他觉得信息量有大,又有难以抑制的激动,不怎么说,自己成天盼着的人也在关注着自己。他的脸上挂上了真挚笑容,询问他接来有没有空,一起去吃个饭。
他也笑了一,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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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终选择在学校堂解决午饭问题,他有考虑过要不要去对面的大排档,不过时间有限,他们午都有课。
他们面对面坐着,在靠近门的位置,室有央空调,不过照顾不到他们这个偏远地方,再加上门还是开着的,时不时来的冷风把人得一哆嗦。他肚里憋了一堆问题,比如“你在哪儿见过我的”,以及“你怎么知我是你学弟”,但他还是没问,他自己都不知自己在纠结个什么劲,这有什么问不的。
他一声不响地看着他。他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也放筷注视着他,他们的目光汇的一瞬间,他像错事的小孩一样盯向别。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轻笑了一,如果环境足够安静的话,他还能听见他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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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开始同同于学校的某些公共场所,并且总是有无数话题,至少他这么觉得,他本以为他们的好差得太多了,冷场和行找话题会成为他们之间的常态。事实上他们就像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他会在吃饭的时候跟他聊起最近的新闻趣事,他带着他一起玩益智游戏,甚至还会比赛,三阶方或者数字华容,遗憾的事他从没赢过他,他把这归因于他比自己多活一年。
“还来么?”他把恢复原样的方摆回桌上,炫耀似的敲声音,然后双手叠放在膝盖上。
“废话,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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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关系变近得有太突然,他的舍友,他的朋友都这么觉得,在别人里,他们差了一届,也不是哪个学生组织共同的成员,之前也从没听过他们提过彼此,他的舍友想了很久也没想个所以然,就当他忽然抱上了大,他们的期末有救了。
同样的,他有时上课会忽然走神,睛盯着课件,但脑是放空的,他总会想起他们在一起时的一幕幕,在图书馆,在场,或者别的什么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
就比如有回在图书馆,他们占的桌正对着空调,来自上方的气得人昏昏睡,他手上的书早就被当成枕搁在脸和桌之间,他趴在桌上举着手机划拉屏幕,一条条刷过各式各样的新闻。窗离他们有一段距离,越过他的学,他看见不远光透过玻璃洒来在桌上形成一片亮斑,他想象他坐在那张没人的桌旁,光为他镀上金的廓。
他放手机转过,换成磕在桌上,注视着他的学。他仍然在完成他的课题,以至于完全忽略了他的视线,只有不断响起的,笔记本键盘的敲击声,跟他平时玩游戏的机械键盘截然不同,在这一刻甚至让人到心愉悦。
他的学坐得笔直,就像他在弹琴时那样,大概手也是的吧,他说过想象手里握着什么东西,那样才能保证姿势优。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不顾一切地吻上去,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就只有一张桌而已,很近,很近。
这些都是发生过的,在大脑里重演一遍当时的所见所想,他有时候也会觉得莫名其妙,又不是求而不得的东西,只要时间允许,这些画面每天都在发生,倒不如说他烈期待着有一天他的学会弹琴给他听,以至于那些发生过的显得没有那么珍贵。
至于为什么不主动,他持认为提这样的要求显得自己像个任的小孩,以及,其实他没有那么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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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他跟舍友闲聊聊到恋相关的话题,他随提了几句他和他的学的故事,并且巧妙的带过了实际对象,他自顾自地说了半天他的故事,完全没反应过来他的舍友早没了声。
等他说完看向隔时才发现他的舍友一脸见鬼似地看着他,表里还带着一嫌弃,如果一秒翻一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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