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连发脾气的
望都淡了。
“这个，”傅砚时指尖夹着她刚才填的那张报名表，不轻不重地说，“没收了。”
姜涵哦了声，无所谓地说：“没有关系。”然后弯腰，从
屉板里
一叠厚厚的纸，全都是她提前打印的报名表，“反正我这儿还有，我可以再给你填一张。”
“……”
-
姜涵
午前两节没有课。
育
收摊后，她就回了寝室。
室友们都在午睡。想到明天就是国庆，姜涵拿着手机轻手轻脚地跑到
台，先给何倩如打了个电话。
何倩如刚
完一台手术，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却依然温柔：“涵涵，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了？”
“妈妈。”姜涵在电话里问，“你明天休息吗？”
何倩如：“我明天有一台手术，是个重症病人，术后得观察72小时，可能没办法回家了。”
姜涵早已习惯何倩如的工作状态：“那爸爸呢？”
“你爸爸在
圳差，也得过几天才回来。”
“这样啊。”姜涵虽然有
失望，不过她爸爸妈妈工作都是为了赚钱养她，她也能理解他们。她想了想说，“那我今天也不回家了。”
“嗯？”何倩如问，“你打算国庆也住在学校吗？”
“不是。”姜涵说，“我在外面找了个兼职，和我的室友一起，是一家课外培训机构。国庆前三天给三倍工资，所以我想去兼职，等三号晚上再回家。”
“也可以。”何倩如叮嘱
，“你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安全，晚上尽量早回学校，不要玩太晚。”
姜涵乖巧地说：“知了。”
何倩如：“那没什么事
妈妈就先挂了，要去看一个病人。”
“对了妈妈。”姜涵在她挂电话之前喊住她，“你还记得以前住在我们对门的爷爷
吗？”
何倩如愣了，随后说：“记得，怎么了？”
“没有……”姜涵嗫嚅，“我就是突然想到他们，之前冯爷爷不是在你工作的医院看病么，那他现在
好吗？”
何倩如说：“老爷
健朗的，前不久我还在医院里见到他来复查，各项指标也很正常。”
姜涵哦了声：“那就好。”
电话里，何倩如笑着问：“还有什么事吗？”
姜涵沉默几秒，迟疑着说：“妈妈，那你知他们现在还住在景泽苑吗？”
电话那边停了一会儿。
“应该还在吧。”何倩如想了想说，“他们老两
是把乡房卖了来的，外孙前几年不是国了么，也不知有没有回来。他们不住在那里，也没有别的地方去了。”
这么一说，姜涵想想也是。
她没跟何倩如说遇到傅砚时的事，总觉得这事儿还没到跟父母说的必要。
想到傅砚时，姜涵挂电话后在一堆报名表里找了他的那张。
这张是傅砚时后来自己填的。他的字很好看，尤其是“砚”的最后一笔。姜涵曾经想学他写字，却怎么也写不他的那
觉。
报名表上除了名字和项目，还留了手机号码。
当年傅砚时离开的时候她才小学五年级，还没有手机，虽然傅砚时给她留过电话号码，可等他国后，她也没有什么理由再给他打电话，再加上两国时差的关系，那个电话号码姜涵一直都没有打过。
现在这串号码看起来十分陌生，应该是他回国后新换的。
姜涵盯着看了片刻，然后拿手机，尝试着在微信搜索栏里输
他的号码。
确定，屏幕上
来一个微信。
像是一架飞机的照片，名字很简单，只有一个“傅”字。
看名字的确是傅砚时没错了。
姜涵犹豫了一，了添加到通讯录的钮。
界面需要添加验证信息，她想了想，输了一行字：【你的小甜甜。】
发送。
两分钟后，姜涵看到通讯录里显示了一个红
的“1”。
她开，发现居然是在“新的朋友”那栏里。
傅砚时并没有加她，却回了几个字：【加错人了。】
姜涵：“……”
那一瞬间，姜涵莫名有些尴尬。
她揪了揪发，只能老老实实地重新输：【老师，我是您的学生，姜涵。】
这条发去没一会儿，她微信里就多了一个联系人。
姜涵一
兴，正准备找个表包给他打声招呼，对面的人却先发来了一个问号。
傅：【？】
姜涵顿时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
几秒后，她规规矩矩地回：【老师好。】
傅：【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姜涵装傻：【哪句话？】
傅砚时给她甩了一张截图，正是她之前加他好友时发的那句对话。
傅：【这句。】
姜涵：【没什么意思呀。】
她找了一个委屈的表发过去，又附加一句：【打错字了。】
傅：【？】
姜涵：【我本来想打你的小涵涵的，可惜手机键盘太小，我的手指又太
，所以不一小心就打成了现在这个。】
傅砚时：“……”
她把他当三岁小孩儿吗？这么拙劣的理由亏她也能说得来。
傅砚时懒得理她，放手机。
姜涵等了几分钟，没等到他的回复。好不容易加到他的微信，心里又有
。想着他这会儿能
上加她肯定不是在上课，于是厚着脸
继续找他聊天。
姜涵：【老师。】
傅：【？】
姜涵：【老师，我问你个事儿。】
姜涵：【你真的要参加
河比赛吗？】
傅：【你想说什么？】
姜涵：【我觉得河不适合你。】
姜涵：【你想啊，你
得这么，河的时候肯定站在最后排。先不说到时候蹲来的姿势有多丑，万一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摔倒了，摔成一只四仰八叉翻了盖的乌
，前面的人还压着你爬不起来，多影响您在我们心目
的形象。】
“……”
半分钟后，姜涵收到傅砚时发来的一条语音。
姜涵开。
傅砚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了意味不明的语气：“所以，我在你心目是什么形象？”
“……”
姜涵倒是没想过他会问这个。
她绞尽脑
想了想，在输框里打字：【大，威猛，学富五车，腹有诗书气自华。】
傅：【还有呢？】
姜涵：【帅。】
姜涵：【很帅。】
姜涵：【非常帅。】
“……”
傅砚时看着她发来的这几行字，嘴角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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