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袋瓜里面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
他没有看她,转回到办公桌后。
等他坐来,才缓缓抬眸,目光朝姜涵投过去:“我到底是什么时候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我的篮球打得很糟糕?”
“……”
姜涵一愣。
难不是吗?
姜涵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他带她去商场里的游戏机厅玩,那个投篮的游戏,不到两米的距离,他投的次数还没有她多。
连这小儿科的投篮他都不了,所以从那时起,在姜涵心里就有一个不可辩驳的定论——
傅砚时他不会打篮球。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姜涵又不好意思旧事重提。
怕会伤了他的自尊心。
“那老师。”姜涵有些为难地看着他,顺着他的话,“你的篮球打得好吗?”
傅砚时眉梢抬了抬,视线在她脸上逗留了几秒,慢吞吞地说:“还行吧。”
姜涵:“噢。”
傅砚时:“你这是什么反应?”
姜涵犹豫要不要说,等了一会儿,咬咬牙:“在我的字典里,还行就是不太好的意思,我一般只有考试成绩没考好的时候,才会跟别人说还行。”
“……”
言之意,她确实觉得他打得很糟糕。
沉默良久,傅砚时了后槽牙,突然说:“上次我给你的提议,你考虑过了没有?”
姜涵一脸茫然:“什么提议?”
傅砚时勾了,到即止:“校医院。”
“……”
姜涵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抿了抿。
这次她倒是没有上一次那样生气,可是三番两次被人暗示有病,她鼓起嘴,一脸不悦:“老师,你这是在人攻击你知吗?”
傅砚时还没来得及说话,姜涵又补充:“我觉得我刚才和你聊得愉快的,如果我该去看校医,那您也应该空去看一看。”
傅砚时顿时觉得有好笑:“为什么我也要去?”
“就……”姜涵顿了顿,大着胆说,“因为你看人的神不准。”
傅砚时没说话。
“而且你看谁都觉得是我男朋友。”姜涵打开了话匣,滔滔不绝,“那我如果真的有那么多男朋友,我还来上你的课什么。”
傅砚时:?
姜涵仿佛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瞅他一,不不慢:“你不要误会哦,我的意思是,上次确实是因为别人都说你帅,我才会想要去听你的课的,也就是去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帅,换成别的老师的课我也一样会去。”
听她这么说,傅砚时缓缓接话:“来看我,和你有男朋友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姜涵一都不介意和他聊这个话题,笑着说,“我要是有男朋友,那他肯定是全世界最帅的人,我只要看他就够了,其他阿猫阿狗还有什么好看的。”
傅砚时:“……”
他怎么觉她在骂他?
过了一会儿,傅砚时站起来,重新走回她面前:“那你看看我。”
姜涵不解地眨了睛:“嗯?”
傅砚时手撑着桌,弯来,低到和她几乎到差不多的度。他的尾微微上挑,勾人又轻佻:“既然看过了,那么,你觉得我帅不帅?”
“……”
姜涵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是这个时候肯定不能说实话,她后退一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违心,“也就一般般吧。”
“一般般?”傅砚时重复她的话,气笑了。尽他平时对外表不是那么在意,但不代表就能听得这样的话。他站回去,双手随意地在西袋里,“我还不帅啊?我不帅谁帅?”
像是和她较上劲了,傅砚时都没发现自己的话比平时多了不少。
姜涵有心要气他,故意说:“不帅,我以前邻居家有一个大哥哥,可比你帅多了。”
也比你对我好。
姜涵在心里默默补充。
闻言,傅砚时愣住。
反应过来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桃眯了眯,他似笑非笑:“是吗?”
姜涵迟疑了一,轻轻。
既然都已经提了,她也存心想试探看看他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姜涵瞥他一,轻声:“不过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面了,也不知这些年过去,他是不是残了。”
“……”
话音落,办公室再次安静来。
姜涵看向傅砚时。
他的神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相比刚才,似乎稍微冷了那么一。
仅仅只有一。
反应和姜涵希望的差别有大。
理说如果他还记得她,听到她这话肯定得气得起来。再不然也会像上次那样,冷嘲讽她几句。
但是傅砚时没有。
他的反应很平静,平静地就好像本没有在意过她话里的人是谁。
所以,他是真的忘记她了吗?
姜涵正想着再说些什么,却突然听他开:“也行。”
“……”
什么也行?
她抬朝傅砚时看过去,只见他轻微地了,语气平静,绪很淡,仿佛刚才和她较劲的那个人本不是他。
傅砚时不再看她,恢复了原先那副生人勿近的面孔,低声赶人:“你可以走了。”
“……”
这就让她走了?
姜涵愣在原地没动。
“再不走,”傅砚时坐来翻动桌上的文件,“期末扣二十分。”
“……”
-
离开傅砚时的办公室后,姜涵直接回了寝室。
对于傅砚时说的那个扣二十分的事,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潜意识她认为傅砚时只是在吓唬她,不会真的那么的。
至于他不记得她的这件事,姜涵自认为她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了。
可他并没有任何的表示。
既然没有,那她姑且就认定他只是暂时把她忘记了,还没想起她来,或者说——他只是没把前的她和曾经那个他很喜的邻居小妹妹联系在一起。
说不定有一天,他就会想起她来,然后为他这两次见面所说的话向她歉。
这样想着,姜涵的心也没有因为这个受到影响。
周末两天,她照常和林一起去培训机构兼职。每天两百块钱的兼职费远不够她的,吃得好一外加买果钱就没了,但姜涵依然很快乐。
唯一遗憾的是自从那天傅砚时接走傅书行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傅书行来上过课。
她不知傅砚时和傅书行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两个人都姓傅,那肯定至少也是亲戚了。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到周一,离国庆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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