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我保不齐会什么事儿。”
刘奕闻言朗一笑:“这一生什么没瞧通透?绝便绝吧,我也不是什么九五之尊,不怕江山后继无人。”
“您倒是会想。”庄九遥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停来,庄九遥又严肃了神,认真:“对不住您。”
这话的意思,二人心知肚明。
萧家的江山,真的是抢过来的,其实有没有旧朝皇帝的那封诏书,这一也无可置疑。
那封不曾被人见过的诏书,真的假的又如何,骗骗自己罢了。
天人又不傻,没那么好骗,可世间的记大多极短,时日一,若是生活得好了,谁还你是不是名不正言不顺呢?
若说史家会一直记得,可那已是后事,盖棺定论是定给活人看的,鬼又知什么呢?
刘奕闻言沉默许久,才转看着他,手在他肩上拍了一拍:“不必。你是个好孩,从到尾最无辜的便是你,莫名其妙被卷这纷争里。其实他欠我的已还了,你替他还的。”
庄九遥心一动,慨不知从何说起,只听他又:“旧的便散吧,如今是乾元盛世了。”
两个人在门立了许久,好在初夏夜里并不凉,如今庄九遥没了蛊毒困扰,自也是不怕风气。
他回房时,寻洛立在门等着他,问:“说这么半天?”
庄九遥推着人了门,将横木一搭,转就将人扑到了榻上,:“猜猜我们在聊什么?”
寻洛一笑:“猜不着,你要告诉我么?”
“我们在讲啊,”庄九遥嘴在他鼻尖上蹭了蹭,“要将你嫁给我。”
寻洛眉一挑,问:“难不是他在替我提亲?”
庄九遥双发亮,俯住他,手便伸了他衣衫里,听着他呼渐重,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轻声:“也行,今儿我便嫁给你吧。”
这话不说便罢,一说就撩起了一片火。
寻洛本承受着他的重量,却忽地翻而起,两个人调换了一位置,庄九遥并未反抗。
他俯看着他,目光自移到嘴,逡巡许久又对上他双。
寻洛一向不喜绪外,虽说相久了,总也能猜得着他心所想,但这般□□而不加遮掩的目光,庄九遥也从未见过。
此时这目光落在脸上竟有如实质,烧得人。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可想好了,真要嫁给我么?”
庄九遥一怔,没料到被他抓住这空,又忖着寻洛从不让自己吃亏,一味地惯着自己,想必是真的忍很久了。
他习惯的隐忍,在平日里已十分动人,此刻等着他答案不动作时,更是让人心生灼。
庄九遥于是扬起,了修的脖颈来,姿态直白,像是要将最致命的脆弱全给他。
侧颈伤愈之后用了药,如今已一疤痕也无。
那线条极畅,肤极洁净,寻洛看着他这样,呼愈发沉重起来。庄九遥垂瞧着他,又勾住他脖往一拉。
寻洛顺势亲住了他结,听到他沙哑了声音,吐了一个字:“来。”
到洛镇的第一个早晨,许是路上舟车劳顿太久,庄九遥睡过了,直到日上三竿才起了。
醒来之后倒是没瞧见刘奕,而寻洛正在院收拾草,剩三人在与谧儿玩耍。
是寻洛备好的,他洗漱完毕,见光正好,于是坐到了院边瞧闹。
那多了一张椅,置了垫,他小心翼翼坐去,叹了一声:“阿寻真辛苦。”
众人不知他这话何意,寻洛站在一盆前,回扬起个笑来,难得的狡黠。
这小小的院闹了好些天,却又要静来了。
一日用晚饭时,祁云忽地说到,他还是想去闯闯江湖,日后还要重开祁连派,不能一直窝在此。
众人七嘴八讲了会儿,寻洛便:“过两日我和九遥也要发了。”
此话一,刘奕倒是十分平静,庄宁儿怔了一怔,转看了看卫青城,正要说什么,庄九遥一指她:“你不许跟上来。”
庄宁儿立时便急了:“你不让我跟着你我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啊。”庄九遥笑一笑,见她真的急了,才又,“你不是很喜此么?我从前答应你,等尘埃落定之后要来洛安居的。”
“可是你要走!”庄宁儿大声。
庄九遥安抚地笑笑:“我是要走,可青城又不走。”
卫青城,看着她笑,她于是红了红脸。寻洛跟着也劝:“我们也不是不回来了。”
愣了半天,庄宁儿终究是了,又恶狠狠看了庄九遥一:“反正我有谧儿呢,你就浪去吧。”
却红了眶。
一直沉默的刘奕听至此,笑:“那择日不如撞日吧。”
“嗯?”庄宁儿讶异。
刘奕看看卫青城,又看看庄她:“怎么样?趁着他们三个也还在,咱们江湖人不那么多繁文缛节,明儿个准备一日,后日便成个亲,让他们见你了了心愿再走。”
庄宁儿闻言又急又怒,末了羞带怯地看了卫青城一,一摔筷:“你们个个都欺负我!老不正经和小不正经!”
转跑了。
谧儿愣愣地看着桌上的众人在笑,虽不明所以,却也跟着笑开了。
虽说一切从简,但庄九遥毕竟是心疼庄宁儿,不愿怠慢了她,因而整整一日便未休息过,一直在往里采买。
好在洛镇来往客多,需要的一切皆是有的,有些不满意的东西,他还与寻洛一起,专门打去了城里买来。
结结实实忙了一日,等来了庄宁儿的大婚之日。
那个俏的小姑娘终于也穿上了大红衣衫,要为人妇了。
自小孤苦,受尽苦难,跟着庄九遥又一直在奔波,从来便是担惊受怕,明明年纪轻轻,却撑起了许多事。
好在旁那人虽不言不语,却待她始终如故。
相貌不必,家世不必,钱财自也不必。人与人结为夫妇,不就求个两相悦么?
堂屋被装饰得喜气洋洋,皆是大红,刘奕坐在首位上受新人跪拜,庄九遥在一旁主持整个仪式。
堂只三个人观看,这大礼再不能更简陋了,庄宁儿却觉得极满足。
堂虽不再,却仍有人送与最真挚的祝福。
大红的灯笼挂起,喜烛亮了一整夜。
第二日新妇敬茶,他们无甚规矩必须守着,于是每个人皆端了一杯庄宁儿亲手泡的茶。
用毕之后,要离开的人便发了。
祁云打算先去南疆,带着梅寄的白玉箫。
庄九遥和寻洛其实并无目的地,想着可以陪他走一段,因而便一同了门。
在镇边路送别之时,刘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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