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大片空地本来只生着野草,但今夜,突然撑起了大的帐篷,就像丛林冒了鲜红的毒蘑菇,诱惑人们品尝。而那些一早被丢在街各的传单,的确成为了诱饵的一环,好奇的观众纷纷聚集在这里,想要观看戏团的演。
守在帐篷前的是个侏儒,她打扮成贵族时期的公主一般,裙摆遮掩住扭曲的材:“哦,各位,请往里面走!稽秀就要开场了!”
不一会,帐篷里便坐得满满当当,即使不少人只是为了“免费”的噱前来,依然到了激动,不由四张望。侏儒拉门的帘,轻巧移动到台上,她竟然也是主持人,声喊:“迎,迎,今晚是乐的一晚!尽请期待吧,卡卡戏团将为你献上一场无与比的稽秀!”
零星的掌声响起,侏儒并不在意,转过,示意表演者次序上来。第一位是三只手的术师,他发稀疏,穿着一修改过样式的西服,如果没有那多来的肢,简直与街上任何一位年男人没有区别。术师的每只手上都了白手,当他拿起并飞快地整理扑克牌,观众们不约而同发了喟叹声。
“选一张,漂亮的小。”术师向坐在第一排的女人招招手,当然,用的是生在他前那只畸形的手臂。对方有些害怕,却鼓起勇气从扑克里挑选了,很快,在术师的纵,那张平平无奇的纸牌上映她喜的朵图案,再一闪,变成了一束真正的鲜。
随其后的,是表演空杂技的女演员,她材匀称且柔,唯独五官好像打翻了的颜料盒,成一团,睛在鼻的位置,鼻偏到了嘴旁边……被她注视的时候,好些孩躲父母的怀。而且她的手脚还有大片烧痕,令人猜测她是否经历了十分悲惨的事件,比如曾从火海逃生。
但女演员爬上梯后,气质就截然不同了,她灵活得像一条蛇,又如同一只小鸟,抓住吊环摇摆、变换动作。途她忽然松开双手,就在所有人以为她要摔死的刹那,她稳稳落在了吊环方的一横杆上。那横杆和帐篷颜相似,非常纤细,所以没有被注意到。随即,她在观众爆发的叫好声里继续表演惊险的项目,那张脸上的表顿时更为狰狞。
戏团除了人,自然少不了动的影,狮场时,人群里传来了动的窃窃私语,但没多久,他们便发现不妥——那分明是一只龇牙咧嘴的狗,型庞大,并且生得凶恶罢了。有人失望地叹气,然而,另一个影的现又拉回了他们的关注。这个男人也生了一副狗的模样,浑是,和大的狗一同过火圈。
当狗成功完成任务,狗男就会从桶里捡起血淋淋的块,直接和对方分享、撕咬,吃得满嘴腥臭味,棕的发黏成一绺一绺。少数胆小的观众受不了,决定离场,帐篷里登时空旷了些。
这次,门帘没有落,一只孩的手悄悄抬起它,小心翼翼往里张望。他着只睛的面,目光灼灼盯着上台的侏儒——对方擅舞,每次转圈,蓬松的裙摆就要如蝴蝶飞舞。男孩快要被转了,可侏儒还在,与此同时,一年轻男人的嗓音在男孩背后响起:“演快结束了,不去吗?”
“哦,先生……对不起。”男孩意识歉,等他看清男人的相,心里又是一。
原来对方坐在椅上,腰以被天鹅绒一般的布料盖住,不一肤。但他得很漂亮,嘴红,吐的话语也温柔如同玫瑰。最令男孩意外的是,这样的容貌不止一个,推动椅的也是类似相的男人,不过他行动自如,看起来没有上的不适。他称呼不能随意移动的人为“缇卡”,对方则喊他“麦卡”,男孩猜测他们应该是双生,否则不可能生得如此相像。
缇卡没有对男孩的面提疑问,而是再次邀请他帐篷,里面侏儒的舞蹈又换过了一,看得观众如痴如醉。“别担心,我是戏团的经营人,这是一个非常自由和宽容的地方。”他说。
男孩仍摇摇,向缇卡鞠了个躬,然后飞快跑开了。缇卡偏过,背后的麦卡俯,抚摸了他的发:“他还会回来的。”
“我知。”缇卡勾起角,“他和我们很像,那气息,也许我们能再拉拢到一个小成员呢。”
演在夜时结束,观众们陆续离场,留整理帐篷的几人。侏儒好像不知疲惫似的,一边踮起脚尖舞,一边把杂收箱。留意到缇卡和麦卡的靠近,她惊喜又遗憾地说:“哈哈,团回来了!可惜你们没能表演,不然大家会反应得更烈!”
缇卡笑笑:“明明有大家的演就足够彩……”
闻言,麦卡也附和:“如果你实在希望我们场,不如一回,就由你去和那些条、官员打?”
侏儒立即抬起手背掩住鼻,仿佛闻到了臭不可闻的东西,语调也像优雅的贵族小:“饶了我吧,我可太讨厌虚伪、胖的堆了——他们都是废,不仅神,连呼的频率都使人作呕。”在过去的日里,她曾因这畸形的被众多追求猎奇的男人捧,又被狠狠抛弃,最终才在戏团里找到清静。
狗男脚边还围着吐的狗:“好了,时间不早,赶收拾完一起喝酒?”
“是啊,我的手都蠢蠢动了,想要拧开那些圆形的小盖!”术师把顺序整理妥当的扑克兜里,又抬脚将装材的箱踢到角落。
女演员则打了个哈欠,脸显得越发扭曲:“我就不了,女人需要保养,我得好好休息一阵才行。”况且她表演杂技时扭了脚踝,如果不及时涂药和歇来,很可能影响之后几天的演。
最终,围坐在篝火边的只有狗男、术师、侏儒以及两位团,酒是从城里买来的,度数颇,让人怀疑是不是从什么不正经渠的货,不过在场的人都没在意,大大喝着。唯有缇卡弱,就着麦卡手的酒杯小小尝了几,整张脸都染上红,泛滥到脖颈,把艳丽的相映衬得更加夺目。
星光逐渐沉沦。
众人回到各自居住的车、帐篷或简单搭建的小棚,霎时间,闹的戏团被寂静笼罩。缇卡被推上了与房无异的车里,靠着椅背,任由自己的兄弟收起遮挡的布料,直到此时,那双萎缩且丑陋的肢才充分显——从一小截尚存的大往,空无一,不,或许该说曾有过什么,但现在全都化为乌有。
缇卡不记得过去拥有双的受,被麦卡轻轻摸之际,他眯起睛,漏一细碎的闷哼。
“哥哥。”麦卡柔声说,“舒服吗?”
缇卡好像反应迟钝一般,过了一会,他才看清前这张五官类似却摄人气质的脸,对方正凑近他的,痴迷地亲吻那残缺的位。缇卡低低息,手指伸展又瞬间抓握住椅把手,所有官都聚集在遭到舐的地方。
麦卡非常喜他意识的表现,鼻息更急促起来,一扫过本应没什么觉的肤。接着,他探尖,更地吻,令缇卡自到脊骨酥麻不已,酒意一上涌,激起大脑的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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