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斐尔罗德隐隐像是在采用盯人战略,但叶夏云还是溜去约到了凯——毕竟首席大人自己心里也知,像叶夏云这么不留手的家伙,像一直盯住他是不可能的。
俊的向导坐在咖啡厅里,手捧着咖啡杯,微笑着看向坐在对面的哨兵:“说起来,上次回去之后睡醒是不是有疼?”
“让叶先生见笑了。”凯尴尬地抿了一咖啡,微微低,似乎是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我平时很少会喝酒……”
“没什么,小朋友酒品很不错,至少比你们的首席大人。”叶夏云促狭地眨了眨睛。
提到斐尔罗德,凯可见地绪更低落了一些:“那个……我听说叶先生和斐尔罗德先生已经……”
“是的,已经结合了。哨兵对结合向导的占有总是比较旺盛,所以次如果斐尔罗德给你冷脸看的话,不需要想太多,可以放心大胆地来跟我告状。”
咖啡杯里氤氲起的气缓缓化作雾慢慢飘在杯上方,而叶夏云透过那淡淡的雾气,瞥了一对面的小朋友,喝了一后放咖啡,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过我今天可不是来秀恩的。凯,你好像一直有些烦心事闷在心里,要不要跟我聊聊?”
凯一愣,困惑地重复:“烦心事?”
“是啊,”话音落的同时,严密的神屏障被布置在了两人的位置上,确保除了他们之外的任何人都听不到他们的对话,“比如说……家关系之类的?还有未来蓝图之类的?”
不预料地看到凯的脸随着这句话的说而变得苍白,他挑挑眉,抬手在对方的额心,输神力帮助对方稳定住绪,语气还是如同平日里调笑时那样漫不经心:“别张,我又不会指责你什么,相信我小朋友,在离经叛这方面你比我当年可还差远了。”
大概他玩笑的语气的确缓解了一些张的气氛,年轻的小灰狼低着轻声说:“你明明也没比我大几岁……而且,你是怎么知的?”
自己有梦之能的事当然不能说来,于是叶夏云面不改地编了一个借:“之前检查你的神域的时候觉得有奇怪,之后嘛,你也知的吧,我在塔和白塔那边都算是个官二代,想要查东西还方便的。”
“好了,知心大哥哥会替你保密的,说说吧,总憋着可是会憋心理变态的。”往自己的杯加了,他慢慢搅拌着说,“和家里关系不太好啊,嗯?”
双手握着自己的杯,凯沉默了良久,而叶夏云也没有促,只是悠闲地欣赏着咖啡厅里舒缓的轻音乐,一直到听完了一整首曲,才听见对面的小朋友轻声开:
“我的父亲是亚洲人,母亲是白人,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有很多东方人,所以在第一次看到叶先生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亲切。我的父母说,我是他们的未来,是他们的一切。他们说,我是他们的儿,所以我应该服从他们,应该尊重他们,应该他们。”
“如果我了什么不合他们心意、不符合他们期望的事,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为了让我把对父母的敬与孝意时刻铭记于心,即使是来到第三区成为正式的在编哨兵,我也必须把每个月酬金的五分之三给他们。”
“这听起来日可不好过啊。”
年轻的哨兵笑了笑,灰狼神不知何时现在了他的脚边,静静地蹲坐在那里,时不时用脑袋蹭蹭他的小,而他只笑着摇摇:“比起很多人从生起就难以吃饱穿,我不是已经很幸运了吗?”
叶夏云轻笑一声,毫不留地戳穿了对方:“这句话也是你父母说的吧?或者还有其他的辈、朋友之类的?”
“……是的,大家都是这样安我的。”凯怔忡片刻,似是不明白叶夏云怎么会猜到的,“事实也的确如此,不论如何,我至少健康地成到如今的地步了。”
“是啊,虽然希望自己没有生过,虽然觉得或者比死还要痛苦,但只要还有条命在,前面那些就都不重要嘛,已经是个活人了还想要那么多,也太不知好歹了。”
优哉游哉的语气,品尝着咖啡的动作,惬意地眯起睛的模样,这一切与叶夏云说的话搭在一起,可以说是把怪气和讽刺发挥到了极致。
一句话就把刚才还面带微笑的小朋友讲哭了。
叶夏云:“……”
看着对面冷不丁泪的凯,他尴尬地了几张纸递过去,听着对方一边偏过掩盖住自己泪的模样,一边语带哽咽地说:“连叶先生都故意说这话,也太过分了……”
“小朋友别这么不经逗。”他幽幽地叹了气,“行了行了,我的错。继续说吧,总之就是从小到大都没被当个人养,那最近呢?最近应该又有什么意外况发生吧?你上次的神暴动应该也是跟这有关吧?”
“他们打算申请移居到第三区的生活区。”
啊,怪不得,大难临啊。
“所以你为了逃难,就开始琢磨投向割裂派那边?”
叶夏云说得非常直白,没有一模糊的余地,凯听后抿了抿,低声回答:“如果在那边,就没有人会关注我这样的异类。”
是呗,那边基本上十个有九个都是异类,毕竟如今塔的能量这么大,要是没特殊的份或者经历,谁会去加割裂派。
“一小事而已,还不至于这么大动戈。”靠在椅上,他抬起一只胳膊随意地搭在椅背上,向对面的哨兵抛了个wink,“申请移居第三区,要经过公会那边批准吧?”
“是的,但……”但第三区这边的申请条件并不苛刻,毕竟愿意跑到这边的人不多,所以几乎是不会有被打回的例。
“哥哥帮你走后门啊,斐尔罗德和狄林天天混在一起,也就是他们俩三分钟编个理由的事而已。”悠闲地晃了晃杯还剩一半的咖啡,叶夏云的语气轻描淡写,听起来似乎真的只是在讲一件非常普通的小事,“你要是还觉得不够,那就把家里那边的联系方式全都删掉断绝关系,或者实在咽不这气,想个办法偷偷把人到荒郊野外喂野兽也可以啊。”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他就提了好几个解决方案,甚至一个比一个凶残,听得凯面错愕,呆呆地看着他。
“叶先生……”就这样愣了许久,凯才再次开,说话时的神还有些恍惚,“所有人都说,他们就算再怎么过分,也还是我的亲父母,没有办法……”
他淡定地回答:“这不就有办法嘛,换成我的话那二位可能早就魂归西天了,那说法也就忽悠忽悠你这样的小年轻了。”
人类真麻烦,不到哪个世界都大差不差,他都有怀念以前那些完全不规矩说动手就动手的妖族朋友了。
想起以前的事,他不由得稍微走神了一会儿,回过神来便叹了气,无奈地耸耸肩:“教你个生存小窍门,那些给你讲大理的家伙,除非自己真的亲验过,否则一概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信他们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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