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后宫起火了 - 分卷阅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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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走之前还好好的,明明至今也是心悦他的,为什么非要推开他。

    他和沈君兆间,究竟隔了什么。

    约莫半个时辰后。

    雍理自己蹲去把散在地上的奏章全捡起来。

    他没传任何人,就一个人认认真真地整理着七八糟落了一地的折

    每份折都很厚,这五六百份折几乎铺满了台阶,雍理就这么一边捡一边看,盘坐在地上写着朱批。

    他脑七八糟,心里难受得想哭,可写的字却工整俊秀,落的朱批条理清晰,张弛有度。

    既是年少不知事。

    为什么偏他一人不大。

    雍理一人在御书房里批了一整夜的折,期间谁都不敢来。

    难在外守着,却实在无法劝说什么。

    一场孽缘,执着至此,如何得解。

    雍理看了一宿折,却不知御书房外,沈君兆守了他一夜。

    三年前,沈争鸣满是不可置信的声音仍无比清晰地响在他耳畔:“你这孽畜竟勾引陛,你可知自己份!”

    沈君兆彼时觉得,便是天塌了,他也要和雍理在一起,因为他答应了他,此生此世只一人。

    沈争鸣气急败坏:“你是他亲哥哥,你非要拖他地狱吗!”

    沈君兆如遭雷击。

    他可以为不顾世俗光,可以罔顾夫妻常,也心甘愿受尽万人唾骂。

    他什么都不在乎,生前事,后名,所有都无所谓。

    他可以放抱负尊严,可以接受他将来不得不立后生,甚至想过最后曲终人散孤老终生……

    却唯独不能接受——

    这么好的雍理,会被他拖地狱。

    如此背德之罪,生死回都洗不掉的肮脏罪行。

    怎么可以落在雍理上。

    沈君兆一直觉得自己从生就是一场悲剧。

    他本以为遇到雍理,是结束悲剧的时刻。

    却不想是拉开了真正的序幕。

    看了一宿奏章,雍理倦得要死,心却平复了。

    有什么好难受的?

    而不得,求而无果,相思成疾……他这几年不早就习惯了。

    起初还用尽手段折腾,后来消停一些,觉得自己定能忘了沈君兆,另觅佳人。

    如今……

    罢了,便是一生一世忘不了又如何,反正他只要坐在这王座上,沈君兆就得同他纠缠去。

    如此纠缠一辈,不也是一辈

    也许……

    等他平了,收服六州,安置了乌弘朗等人,再将这天给了沈君兆也没什么。

    他若是非要杀他……

    雍理摇苦笑,是啊,他要杀了他的。

    旧主仍在,新帝如何能坐稳这万里江山。

    有时候雍理会想,如果三年前他没有御驾亲征会怎样?

    没有分开,他一定会知沈君兆经历了什么。

    没有那一年的隔阂,他们肯定已经,再没嫌隙……

    可惜他怎么能不御驾亲征?

    他便是回到三年前,也绝不会睁睁看着沈君兆替他送死。

    哎,想这些有何用?

    当务之急是制服梁铭,平复,便是将来改朝换代,也该是一个太平盛世。

    朝上雍理难得的没有看沈君兆一,沈君兆也没有抬过眸,甚至整个早朝未发一语。

    两边大臣也不过是在吵些吵不结果的破事。

    雍理听得昏昏睡。

    御议事,钱公允瞧着俩学生都神不济,老狐狸得很:“若无要事,老臣先退了?”

    孙老也忙找了一说辞。

    雍理摆摆手,让他们赶走。

    沈君兆可算是同他说了一句话:“陛一宿没歇,还请珍重龙。”

    雍理心里不痛快:“朕好得很。”

    沈君兆不声了。

    雍理忽又:“你怎知朕一宿没睡?”

    沈君兆:“……”到底是关心则,沈相也有说漏嘴的时候。

    丧了一晚上的雍理瞬间神抖擞:“你不会在御书房外偷偷站了一宿吧!”这是沈君兆的老病了。

    沈君兆立:“是探报的。”

    雍理:“讲,昨晚朕把人全赶走了,只有难守在外,除了你,谁有着功力能让难无所觉?”他发酒疯哪会让人瞧见,元曜帝丢不起那人。

    沈君兆默然。

    雍理又想起什么,忽地起台阶:“你不会又……”

    他半不给沈君兆机会,去拉他衣袖,沈君兆住他的手:“陛自重!”

    雍理心揪成一团,凛然:“你信不信朕让人绑了你?”

    沈君兆:“……”

    雍理一把拉开他衣袖,一品朝服是白皙的小臂,而此时那本该如玉般光的肌肤上血斑驳。

    吧嗒一声。

    泪落在沈君兆伤痕累累的胳膊上。

    雍理哽咽:“朕错了,朕再也不惹你,你……你莫要生气了好吗。”

    23、两颗心

    沈君兆有严重的自残倾向, 这事只有雍理知

    十五岁那年,亲目睹沈君兆把佩剑刺小臂,雍理毕生难忘。

    他当时心疼得要死, 直问沈君兆这是什么,心里不痛快嘛要折腾自己

    沈君兆告诉他:“不小心……”

    那时雍理以为他是敷衍他, 后来才发现,是真的——不小心。

    他不是有意伤自己,而是不自觉已经这样了。

    儿时是被待,沈母心好时他鞭, 心不好时更是能得他血模糊。

    沈君兆也不会哭, 不喊痛,只是安安静静地跪在那儿。

    沈母从不让外人瞧见, 打完了又会亲自给他理伤——算不上多温柔,却是年幼的沈君兆能够觉到的仅有的温柔。

    雍理知这些时, 沈母已经离世。

    沈君兆与他说这些时, 十分轻描淡写, 好像并不值一提。

    雍理一边听一边哭, 捧着他的胳膊亲了又亲,只能重复一句话:“别伤害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 一定不要伤害自己。”

    沈君兆:“…”

    雍理抬看他:“答应我!”

    沈君兆极重承诺, 又最不愿骗他,所以微微侧,沉声不语。

    雍理的心凉了半截:“好了好了, 不用承诺,以后有朕在,朕定不会让你受半伤。”

    御驾亲征前, 雍理每日都要检查沈君兆的,甚至为此和沈争鸣对抗。

    谁都不可以伤害沈君兆,哪怕是他父亲,哪怕是他自己。

    那段时间,沈君兆也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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