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女扮男装都成了白月光 - 分卷阅读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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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摔她脚边?

    太伤人了。

    就算要打碎别人的幻想,也没有这样凶狠的。尤其还是他来打碎。

    裴沐伤心的。

    想来,她不怎么气了,却更伤心了,也不知这样是划算还是不划算。

    她自幼寄人篱,心思其实也免不了细腻的一面。这么真真正正地一伤心,她哪里还肯主动低

    她不哄了,谁哄谁去吧。堂堂姜公,还怕找不到一个新玩

    大不了,她就当一个弃,被姜府发去,去山里挖挖灵矿、灵草,也不是不可以。她受得住。

    既然了决心,裴沐就很沉得住气了。

    她完全不在乎姜府里的主人们怎么想,顾自早晚归,顾自修炼,晚上再盘自己积攒的银钱,寻思着今后被发去,钱能不能够用。

    结果,到了第六天,就有人来敲她小院的门。

    裴沐开门一看,认那是姜月章边的护卫,叫若尘。

    若尘是个沉默寡言的,也不说废话,见了她,就将手里捧着的匣打开。

    院门挂的灯笼在夏日夜风里晃动,投光;匣里的东西借着这光,晃清亮的波光。

    也晃了晃裴沐的睛。

    她眨一眨,发现匣里是一条抹额,抹额间镶嵌着一颗上好的翡翠。看,看翠,比她买的那颗只好不坏。

    她盯着那条抹额。

    若尘闷声闷气:“小公,这是公让人赶制来的。”

    裴沐面无表:“哦。”

    若尘眨,继续闷声闷气:“料和翡翠,都是公让人心挑的。”

    裴沐继续面无表:“好,我知富贵,随手都能拥有好东西,所以他瞧不上我选的礼,实在正常。我看过了,知了,你请回吧。”

    说完,她“砰”一关上了门。

    门的护卫呆了呆,回过看着那边大的柳树。

    月,一瘦削的人影倚在那里,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又望着闭的院门,抿起了

    很有几分懊恼。

    到了第二天清早,裴沐还想门,却被门房拦了。

    门房一脸为难,赔着笑:“小公,公吩咐了……”

    裴沐了然,也不为难人,很平静地说一句“我知了”,便转回了自己的院

    回去的时候,她的院门是开着的。门不远的大柳树枝条垂落,青影摇动,摇一片慵懒之意,像个戏谑的看戏女

    裴沐白了一柳树,沉气,板着脸走了去。

    她的院不大,却也样样俱全,还有一棵很好的桃树。她自己在桃树面摆了竹制的桌椅,闲来坐那儿看书、玩牌,也很有意趣。

    此时,桌椅那里,却有人霸占了她的位置。

    那青衣垂地、发带飘逸的貌公,不是姜月章又是谁?

    他正把玩一只小小的丹药瓷瓶,垂眸的侧脸沉静优,又抬望过来,苍白的嘴略略一抿,竟显几分脆弱。

    “阿沐,”他说,“来,过来哥哥这里。”

    裴沐站过去,端正神:“见过公。”

    他眉心猛地蹙起细纹,声音也有了波澜:“公?阿沐,你叫我什么?”

    裴沐仍是板着脸:“属本就是公的护卫。”

    “你……!”

    刹那间,他像是要恼怒,却又即刻自己平复来。他站起,自己走来裴沐面前,将手的丹药给她。

    “喂我。”他克制着,声音绷了。

    院的门……被悄悄关上了。

    裴沐捧着瓷瓶,发现这正是自己千辛万苦带回来给他的那一样。

    她也不推拒,因为护卫就要有护卫的样

    她认真辨认了一会儿,又打开瓶盖轻轻一嗅,沉思:“这是服的‘清心明目’,还有一样是‘冰瑚散’,要化成膏药,包在绸布里,外敷在睛上才行。公可拿了冰瑚散来?”

    姜月章听着她说话,先还清淡的笑影,但随着那声“公来,他便重新绷直,活似一张单薄的弓。

    他咬了牙,放低声气:“阿沐,莫要再生哥哥的气了,好不好?哥哥那天不对心,实在是因气得太过,不是真心那样说的。”

    他向来我行我素,何曾这般低声气?还带委屈。

    看得裴沐有,却也还是不大相信。

    “……真的?”她怀疑地问,又忍不住哼了一声,“公若是担忧属一走了之,也不必如此。属被买府里时,就说定了是公的护卫,因此不论公如何,属都必定尽心尽责。”

    言之意是,姜月章大可不必拿兄弟之说来哄她。

    姜月章听来了。

    他暗的火焰一,伸手就攥住她的手腕,发狠:“无论如何?我能如何?你以为我在哄你?你以为我拿你当什么!阿沐,我……”

    那冲动的、幽暗的、被死死压在心底的话,险些就要冲来了。它们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在一起,冲破了他那颗暗的心脏防线,冲破了一层层黑的血,一直朝着光明所在的地方奔去,差一――差一就要说来了。

    却在要关,被他重重一咬,给咬了回去。

    姜月章尖一扫,在上扫到一血腥味。这血腥味反而让他痛快了一,尽只是一。这上的疼痛,总是能暂时切断心求而不得、甚至不能说的痛苦。

    他迫自己微笑。

    也迫自己变得温柔,拿个好兄的模样。

    “阿沐,哥哥何曾骗过你?”他叹一声,握住了她的手,忍住想挲她掌心和指尖的冲动,“那天实在气昏了,其实话一,哥哥就后悔了。你怎会不是我弟弟?从小到大,哥哥一直……一直都将你放在心里。”

    最后那句,他到底没有忍住,稍稍修改了用词。

    裴沐盯着他。

    人是一奇怪的生。受了委屈、伤了心,若一直被冷落在一边,自己闷着,说不定也就闷着了,但若有人好言好语地来关心,这人说不定反而就要红了睛,好好哭一通。

    裴沐没哭,但她又觉到心里那委屈劲儿了。她了一手,没来,又听他声音温柔极了,心里就更委屈了。

    因为委屈,她反而有起来:“你骗人,你摔了我的东西!我一不顺你意,你就不兴,就像对个玩似的!”

    “玩?”姜月章一愣,心想这话从何说起,谁会对个玩天天夜里想着……!

    他心里有鬼,忽然就不自在起来。

    他一迟疑,裴沐就更凶:“你看,被我说了!”

    姜月章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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