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姜月章!”
她的声音陡然张起来,放肆地叫他名字,还挣扎着踢;那温顺消失无踪。
这模样极大地取悦了他。
誓言还在,可他不会违背誓言。他只是想……
“你不想快活一?”他着气,去她耳边亲吻又调笑,手里动作不停,“别动,让朕来……”
“不不不……不要了!”
她脸涨得通红,像鲜怒放。
她越急,却只让他越想再动作多一些。
她给得没办法,才推他说:“臣……臣不行!臣反应不了!陛不要白费力气了!”
他愣了。
虽说以往玩乐时,他也注意到她从来没什么反应,却没想到……
“你……有残缺?”他收了手,迟疑,“是天生,还是……”
“天、天生的!治不好,就是、就是治不好!”
她大概觉得屈辱,得睛都红了,说话还结。这副样真让他心。
“……好了好了,无事,不用也行。”
他将她搂过来,拍着她背。她在怀里埋着,微微发抖,大概是真的委屈极了。
他想要安她,却又不大会安人,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算安。他暗自苦恼了一会儿,还是尽力去哄:“阿沐有什么想要的,朕都给你。金银?玉?珍馐佳肴,还是绫罗绸缎?”
她搂住他的脖。一个温柔亲昵的象征。他觉心脏是一团汪汪的,正被她无限搅,又无限地化开。
“我……臣想要……”她抬起,“陛,大齐正是用人之时,多少女给浪费了才华,不如着手改良千金方,推而广之吧?”
她的语气带了一丝试探,而这试探立即引起了他的警觉。
居位者,最忌他人试探。哪怕是日日睡在边的人,也不行。
他面上带着笑,心却陡然清明――或说,是他自以为的清明。
他吻了吻她的面颊,缓声:“裴卿,这不是你第一次提起。朕的理由早已同你说过,你这是求朕去了?”
她盯着他。她的仁极黑,像两颗清澈又幽邃的黑晶,静静地望着他,每每都要让他动用许多意志力,才不至于心改。
但立即,她垂。
她也松开手,从他怀里离开。他本能地想留,却又觉得不悦:分明是她不乖,怎么反倒显得他颇多留恋?
一来二去,他竟然恼了起来。一恼,声音不觉也冷。
“此事容后再议。”他有不耐,加重语气,“裴卿,你勿要仗着朕对你纵容,就没了自知之明。”
阿沐垂首,形很稳,声音也很稳:“是,臣僭越了,还请陛恕罪。”
他该满意的。可不知怎么地,他心里又有慌慌张张了。他想起早年的那些争吵,想起她愤怒地喊“姜月章”,还气冲冲地跑去、倔地跪在雪地里,不是他亲自去接,她绝不肯起来。
而不是像现在……
哪里都挑不错,却跟个挑不错的假人似的。
他心里不是滋味起来,却自己也觉得自己太反复无常:这样也不好、那样也不好,那他要她怎么样?
还是……他要自己怎么样?
这个问题,过不了一年就能知答案。
过不了一年,他就会明白一切真相,但在明白之外,他又会增添许多的茫然、许多的不解。他会不明白,为什么她当年要易容,后来又为什么对自己真正的份绝不提;他会不明白,为什么她就是那么倔,死撑着什么都不解释,也不肯对他低。
他会不明白,她究竟是抱着何心,沉默地夹在六国与他之间,沉默地为他清理除去那些障碍,最后在寒冷沉默地死去。
过不了一年……
他就会像现在这样,披着帝王的朝服,独自坐在空的殿里。
他边有一晶石棺,里面是她沉睡的模样。她睡得那么沉,才以至于别人都误会了她,以为她没了气息,是不是?
其实她只是生病了,生病的人总是要多睡一些,或许会睡得很久,但没关系,他可以等。
他等了那么多年,又有什么等不去的?
他等了……
他真的等了很多年么?
十七岁那年,他在山野被人追杀,然后遇见十六岁的阿沐。他们在一起一个月,然后他许誓言,说此生只有她一人。
二十岁那年,他在昭城遇见阿沐,以为是初遇,其实是重逢。第一见到她,他的心脏就在飞快动。
他骨痛发作、只有她能治;他只对她一人动念动,所以留她在边,留了整整七年。
十七岁,二十岁到二十七岁。
一个月,七年。
他一直都她。
当他坐在这空的殿里,茫然地抬着,觉得自己在等什么,可仔细一想,他也不知自己在等什么。
大概,是等她醒来吧。
等她醒来,叫他“姜月章”。也许她会哭,也许不会。如果她要生气,要失望,要拂袖而去说再也不要他了,他也都能理解。
他会拉住她,告诉她自己不是故意的。这么多年里,他只是以为自己在和当初的誓言抗争。其实早在重逢那一天,他就在她面前溃不成军,但他不敢承认,所以一直假装苦苦抵挡。
她成了他抵挡自己的工,而他一无所知。他错了,他很后悔。
然后他想问她,为什么不说清楚。如果她说,如果她信他……
……啊,信他。
这么些年里,他表现了哪一,值得她相信?
他是帝王,多疑是他的本能。每十句话里,就可以埋一个试探的伏笔。
他谁也不信,他天生多疑。他不信她,所以她也不信他。
――姜月章,你就不能相信我?
当年她还会哭着骂他,尽力恳求他,后来她就再没有那样过。因为她看透了、明白了,唯独他一个人还在自鸣得意,以为自己玩帝王心术,可以掌控每一颗人心。
“……你在惩罚我么?”
他怔怔片刻,才发现这是他自己的声音。这英华果真太空旷,他的声音都有回音,假如没有另一个人接话,这里显得何其荒凉。
“阿沐,你在惩罚我么?”他喃喃地问,又不禁地想,可惩罚他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打他、骂他,这样来得更痛苦,是不是?
“等你消了气……就会醒过来吧?”
他叹了一声,很有语重心:“你这个人,连惩罚别人都不会。惩罚不是这样的,哪有让自己难受来惩罚别人的?要是我不在意你,你不就白白吃苦了?等你醒来,养好了,我就教你该怎么。你总不能白白地,白白地……”
他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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