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一个来回，差不多一个月都过去了，还有一个月就过年，该办年货的都开始办年货了，这时候，批发市场的人最多。
“去机关大院门
，卖不完还可以去几个大厂的家属院。”这个是雪雁早都想好的。这年
，最有钱的，就是有工资的人。虽然工资也没多
吧，一个月都是二十几块钱到四五十块钱不等。那也算是稳定，比没有工作打零工
小买卖的要好得多。而且，年轻人，为了
，
上一两个月的工资买衣服，那可太正常了。
这都是以前演电视剧查资料的时候积累的知识。
“行，走。”文
自己没主意，就他
说什么是什么。
老百姓，多多少少对当官的都有一些莫名的畏惧，特别是文这
在街面上瞎逛
的，平时见自己亲哥都溜墙
儿，更别说省城里的大官了。所以他就很排斥在机关大院门摆摊。雪雁就依了他，先到糖厂门摆摊。
省城的糖厂很大，
产的白糖是销往全国的，以前日
不好的时候，他们的效益也相对不错，这几年日越来越好了，糖厂的业务也就越来越火。工资待遇自然也就很不错。这
的工人
上穿的衣服也能看得来。已经有时髦的年轻人穿上
仔
了，就是不知
哪里买的。
糖厂家属院胡同就是工人文化
，属于政府的
门，是附近大大小小十几个工厂共用的。这会儿港台的歌曲，电影电视剧啥的刚传来没多久，年轻人们晚上都来文化的广场上
个舞啥的。雪雁就是看准了这个地方。能来舞的，那必然是比较浪的，穿时髦的衣服正常，是目标客
群
。
果不其然，把包衣服的塑料袋往
路牙上一铺，把仔往上一摆，边上还有十几块电表。雪雁这个模特往那一站，再
上文的大嗓门：“来，走一走，看一看咧，最新款仔便宜卖了。五十一条，五十一条了。走一走，看一看咧，五十一条，五十一条，港版仔喽……”
很快就被一群年轻人围住，“五十，太贵了吧。好看是好看，买不起啊。三十吧，三十我买两条。”就有人开始讲价。
“妹儿，真不贵了。三十块钱我货都不来，五十块钱我就挣个运费。这是就剩这几条了，要不然这个价也没有。前面儿的三百多条我可都是卖七十五一条的。白天卖了一天，就剩这些了，趁着咱这儿晚上人多，才来的。你们要是不要，我明天白天接着去市场，半个小时也就没了。”雪雁一本正经的开始忽悠，看着特别的真诚。
“七十五？哎妈，我两个月我工资呢。”之前讲价那姑娘咋
，又再看看雪雁那大
，怎么看怎么好看。到底没忍住，买了一条二尺二腰围的。还是回家现取的钱。
开张了就好办。你一条我一条的。
“这就卖完了？”
没到两个小时，四十二条仔全都卖完了，连雪雁上那条就被人扒走了。文都不相信，折腾了小一个月，这么一会儿，就抢完了？连那些电表也没剩
。
俩一
算，卖了两千多块钱，去掉成本和路上的费，还能挣一千二百块钱。雪雁这一把就挣七百九十多块钱。
丁大哥一个月48块钱的工资算，这可都是一个副乡十六个月的收
了。
俩一对
，那还等啥呀。包袱一收，立刻就买往京城的票，抓
年前的时间，再一趟货是正经的呀。这次本钱更多了。能挣的显然也就越多。
当天半夜就上了往京城的火车。连夜都没过。
这回没空回家准备玉米饼，吃的就在糖厂门的商店里买了五斤炉果，挣到钱了，还犒劳一自己，买了二斤冻梨，两个冻柿，也算是吃
果了。
“哈哈哈，沈大哥，这么巧啊。你那也卖完了？”
就是这么巧，上了车，文去打
的路上，遇到了同样赶着往粤州去第二批货的沈大哥。不用说，他那肯定也卖光了。
“卖完了，我是真没想到啊，都没家门，就让你嫂厂里的工友给抢光了。那还不得赶趁着年前再走一趟啊。你是不知，上回你嫂怕赔，死活不敢多给我拿钱。这回，可是连老本儿都没留的给我带来了。”沈大哥也是实在人儿，挣钱上了，买了两瓶小烧酒还有一只扒
，跟文喝上了。小酒儿一肚，啥都往倒。
有了伴儿，又正是兴奋的时候，俩老爷们儿这一路就没消停，吃吃喝喝，唠得跟失散了多年的亲兄弟似的。
雪雁没那个兴致，闲着也是闲着，又买了四斤
钱，打算给亲妈和老婆婆一人再织一衣。反正在火车上也是
坐着。
这一次到了服装厂，不用再找人拼单了，他们俩再加上沈大哥的，就够一大件的。他们一百零五条，沈大哥了一五十条，两千七百块钱的货，真是把家底都拿来了。这会儿谁家能有一万块钱，都要被周围的人羡慕是万元，就是大富豪了。一能拿接近三千块钱的人家，条件相当不错的。
“文，咱去石英钟厂看看小泽吧？”再一次回到特区，雪雁想起来尉君泽，这会儿还叫尉迟君泽呢。不知他有没有在石英钟厂找到工作。
“行啊，也不知那小得咋样儿了。”
还是住上一次的小旅店，离石英钟厂也不远。门几十米就到。
“那小本就没厂里找活儿，在门绕了两圈就走了。就是糊
咱们呢！要不是他穿得扎，看门的大哥记住他了，咱问都问不着。”文去跟门卫打听完回来就生气。
“哦，那就算了呗。无亲无故的，找不着就算了。他一个半大孩，能有这个防范心也
好不是。”雪雁看得很开，也是跟几十年之后，人与人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的社会环境有关，她已经习惯谁都不信了。觉得人家没跟萍相遇的陌生人说实话，再正常不过。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我也没坑他骗他，让人这么防着，闹心。”文意难平，他跟人家掏心挖肺的，结果发现对方全是假意，小心灵受伤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也学着
儿，没坏
。”雪雁还得劝他。
其实劝不劝的意义不大，确实是陌生人，文也就是念叨两句，过后就算了。
该嘛还是嘛。
这一次折腾回来，又换场地了。到汽车厂的家属院摆摊。汽车厂更大，解放牌的货车，一天能卖好多辆。工人上万，家属院好几，都老大了。
一百多条仔，又是一天，卖完了。
雪雁挣了三千块钱。还给自己留了一条仔。
文也挣了一千三。
发财了。
可挣得再多，也要停了。
还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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