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两声之后,电话接通了。
李藿站在楼梯间,没想到四年前的电话还能拨通,他心骤停,半天没说来话。
“喂?说话,不说挂了。”唐屿冷淡带着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李藿捂住话筒尽可能的小声,害怕楼梯间回音太大。
“我、我是李藿。”
他的电话号码没换,但慌之用了工作号打过去,唐屿不认识也很正常。
“是你啊……有、有什么事吗?”唐屿的声音一变了,慌慌张张像被抓包的小孩。
“黄玫瑰是不是你?”李藿定住心神,直接问。
“是——你都猜到了啊,我还想说再送一周才告诉你呢。”唐屿从椅上站起看向落地窗后,他想重新追求李藿,却不知从哪里手,脆在网上查了查攻略照排名第一的方式,先送,再送礼,最后本人现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惊喜。
他这才只行到第一步,没曾想便师未捷先死。
“别送了,你不知影响不好吗?我一个男人天天收到不知名人士送来的,要是别的什么都该报警了,同事里现在都传成我拒绝富婆的包养被扰!四年没见,你怎么还是这么幼稚,事从来不为被人考虑!”
猜测成真,李藿都要气死了,四年不见,唐屿怎么变得歉都不明白。
被劈盖脸一顿痛骂的唐屿有些委屈,他成了啊,步了啊,但没来得及在李藿面前表现而已,不喜可以好好跟他说嘛。
“这家店是我千挑万选B市最贵的一家,店员跟我说他们店里的玫瑰全都是从保加利亚来的,我都闻了,特别香!”
李藿快被唐屿气得脑充血,“谁要你香不香!别再送了,就这样!”
他利落地挂断电话,两秒之后电话又重新响了起来,他再次摁断,为了不黑名单,唐屿这次聪明起来,改发短信:
【今晚一起吃饭,七帝都饭店不见不散,接受扣1,拒绝扣2。PS:不来我就在你公司门等你,拉拉扯扯也影响不太好吧?】
李藿气笑了,去就去谁怕谁,不把唐屿骂的狗血淋他不信唐!
他在楼梯间冷静了两分钟,缓缓吐两浊气,转了办公室。
临班时,李藿正想问问贺呈的安排,对方就给他发来信息,说晚上要加班让他先回去,他本想说自己要在外面吃饭但转念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作罢。
他照唐屿给的包厢号找到时,一米九几的人已经坐在了里面,正看着手机不知傻笑什么。
“你来啦?”
面前突然笼罩着一片影,唐屿抬一看忙是不迭地收起手机,跟已经是前任的恋人打招呼。
“不然站在你面前的是鬼吗?”李藿语气很冲,拉开椅自顾自地坐,“要说什么现在说吧,给你面过来不是受你威胁是想把我们之间遗留的问题解决净,当然,我觉得已经净了,只是你似乎不这样想。”
唐屿挥挥手让服务员都去,等包间门关上之后,他给李藿倒了杯茶推到对方的面前,“吃完饭再说,工作了一天你不饿吗?这些应该都是你吃的,除非短短四年就能改变二十多年来的味。”
李藿话没听完就想说自己本不吃,但唐屿后句话说来,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昧着良心,唐屿竟然还记得他吃什么,当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可都是将就对方的味,他很少表现自己的偏好。
“难为你还记得。”他复杂地看了唐屿一,提不起兴致动筷。
想到当年的事他就心压抑,那时候是他先不告而别不假,但更多的还是气上,其实唐屿若是死缠烂打诚恳认错,他不是没有可能跟对方和好,但唐屿偏偏远渡重洋。
他先是把唐屿从黑名单放来,左等右等都没等来一个电话,觉得不太符合唐屿的风格,然后回了他们住的家,从房东那得知小伙已经退房不再续租,当时的觉,说是天塌地陷也不为过。
最后从唐屿的辅导员那里知,对方早在一个月前就打好了国报告,也就是他们因为路铭吵架前后。
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别人早已厌烦了这关系,他还依依不舍,没必要。
“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记得。”唐屿地凝视李藿,这时的沉代表了他四年的积淀。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已经结束了。”李藿表空白了一瞬,他希望这顿饭是他们的终,而不是唐屿以为的重新开始。
“我们从来都没说过分手,只是有几年没有见面而已,谁说我们分手了,破镜都能重圆,更别提我们区区异国恋了。”上逐渐养了些的唐屿开始胡搅蛮缠,他打定主意,要吃李藿这回草。
“你是活在梦里吗?”李藿冷嘲,“别在这儿装疯卖傻,我知你心里清楚,怎么?路铭又把你甩了还是又去了C国?D国?E国?初恋没攀上就想找我接盘,全天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了,别人还活不活啊?”
李藿的话极其刺耳又极其犀利,那些满不在乎化作一钢针戳在唐屿心里,他疼极了。
当初选择了没有解释,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当这一天来临时,心脏比自己想的还要难受。
他爸是了别人的替罪羊,虽没有祸及家人,但判刑四年缓刑两年,最后在各方争取坐了一年牢,他家因此元气大伤。唐明慧不敢让他回来,最后还是在来A国看他时被撞见自己毒瘾犯了,他挨着有生以来的唯一一个掌,也如愿以偿地被带回国戒毒。
路铭……呵,他现在想起这个名字就恨不得其扒其骨,他的毒瘾就是因为对方染上的。他去了A国大概三年,路铭不晓得怎么知了他的地址,可怜兮兮地找上门来,他被对方形销骨立的样惊呆了,而路铭一开又是借钱,他自然不借,当初说的很清楚,那笔钱就是最后的同。
但路铭一再哀求,良久之后说了实话。
他那副样就是最好的证明,唐屿毫不怀疑对方话的真实,于人主义,又拿了一笔钱给他作为戒毒资金,可没过多久,路铭再次找上门借钱。
唐屿知,这是复了,此时的路铭宛若一个无底,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便冷地拒绝了。
但没想到路铭胆大到跟A国当地的黑社会有联系,对方恼羞成怒让黑帮的人关了他几天,毒品摆在面前不也得。
他独在A国,和唐明慧正是关系最张的时候,也是他爸的事最要的关,而他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佯装顺从。
他通过路铭在黑帮那里买了好几次的毒品,财大气让对方信以为真,他已然成为毫无自制力的瘾君,在那些人放松警惕时,他联系上在警局工作的A国同学,将其一网打尽。
他逃了来,也染上了毒瘾。
唐明慧来的时候,正是他第二次戒断的时候。
其的痛苦常人难以想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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