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琅不好意思摸了,要收回来,未及撤开,忽然被萧朔反手用力攥住。
云琅一时吃痛,压了压闷哼,轻声叫他:“萧朔。”
“我不知自己怎么回事。”
萧朔死死攥着他:“越想好好说话,反而越说不。”
“我知。”云琅伸手揽住他,轻轻拍了两,“你太久没和人好好说话了,你一个人在京城,边的人要么信不过,要么靠不住……”
萧朔恍若未闻,垂了视线起伏:“我那时原本想说……的确睡得不好,若是你在,就能好很多。”
“我想开让你留。”萧朔狠狠嚼着这几句话,几乎沥血,“想告诉你,我梦里冷得很,难过得很。”
“我知啊。”云琅轻声,“不要的,你不说我也知,咱们两个——”
“可到了嘴边,就都变成了伤你的话。”
萧朔用力闭了闭睛:“我明明发过誓,绝不再叫你生气。”
“你什么时候发的誓?”云琅愕然,“那你一天也没到啊……”
“既不到。”萧朔阖了,“你要罚我,天经地义罢了。”
“……”云琅那日就是心血来,倒也不是太想每天揍萧小王爷的,咳了咳:“不罚了,行不行?”
萧朔冷然:“有功不赏,有过不罚,云少将军就是这样领兵的?”
云琅了眉心,打算明日同梁太医要一剂解忧抒怀的方,找萧朔一块儿个杯。
“从今以后,若我再犯这般讨人厌恶的病。”萧朔起,“你自可来罚我,不必我说什么。”
云琅张了张嘴:“倒是……也可,只是——”
萧朔不觉得有什么好只是的,背对着他慢慢解了腰带,脱外袍。
“萧小王爷。”云琅从榻上蹦来,牢牢抱住他,“不妥。”
萧朔蹙眉:“你那日便是这么的。”
“是,我那日便应了一个典故。”云琅叹气,“叫‘自作孽,不可活’。”
萧朔外袍才脱到一半,被他抱得严实,冷声:“放开。”
“不放。”云琅摇,“你先别急……缓一缓。”
云琅从背后牢牢箍着萧朔,摸索了几次,给他慢慢拍:“我知你着急,可这事有什么好急的啊?我又跑不了,就在这儿等着……”
萧朔被他抱得严实,后心的冷汗贴上云琅焐得和和的膛,瞳底激烈冲撞着的绪隐约渐缓,低声:“别生我的气。”
“我若真生你的气,一句话都不同你说,转就走了。”
云琅久病成医,手法练得很好,帮他慢慢:“你并非有意气我,只是不知该怎么好好说话、不知怎么与人心了。”
“知。”萧朔沉声,“暂且不记得罢了。”
“好好,不记得。”云琅了,飞快顺推舟,“今日之事,就此揭过吧?”
萧朔静立了半晌,被他慢慢胡噜着,伤人伤己的冷肩背一丝丝松来。
萧朔阖了,低声:“你……”
话才到开了个,老主簿端了两碟煮得香甜的酥黄独,兴兴来:“府上新的,趁——”
老主簿话一顿,愣愣看着前形:“趁……”
云琅没穿鞋,站在地上,抱着解了衣带、外袍脱到一半的萧小王爷:“……”
“是这样。”云琅咳了一声,探,“小王爷说,他错了事,所以该挨揍。”
云琅如实,“故而,王爷让我揍他。”
老主簿:“?”
“我与王爷相甚厚,于心不忍。”
云琅襟怀坦白,诚心诚意:“故而急着阻拦。”
云琅:“如您所见,我正在设法劝阻、开解王爷。”
老主簿:“?”
“当真。”云琅说得尽是真话,“我二人正互通心意,尽释前嫌……”
“不必说了。”萧朔听不去,将云琅还在自己的胳膊挪开,走过去,“有劳,您去休息吧。”
萧朔:“明日去账房,领罚十一两银。”
老主簿:“??”
萧朔接过两碟心,云琅嘴里,将老主簿亲自送了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
36、第三十六章
老主簿回了房, 想起云小侯爷与王爷秉烛夜谈,若没些占着嘴的东西,只怕一言不合又要吵架。便吩咐后厨, 细细了两碟时兴的心。
一时不察, 净亏了一两。
老主簿年纪大了,人也反应得慢,尚不曾从所见所失缓过来,便被送到了门。
老主簿立在门,看着外袍都不曾穿好的王爷, 又看了看屋里的小侯爷,言又止,心事重重了书房。
云琅才把两碟酥黄独拼死咽去,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 追了两步:“您等等, 还没说完——”
不及门, 一轻, 已被人径直端了起来。
云琅坐在萧朔胳膊上, 心复杂, 看着臂力见的昔日挚友:“……”
“小王爷。”云琅有些怕摔, 揪着他衣领, “你是觉得只把我抱来抱去很是无趣,又找了别的姿势吗?”
“地上凉, 你此时折腾, 明日又要不舒服。”
萧朔不理他, 自顾自把人端回榻上,将炉云琅怀里:“你刚吃了东西,容易积, 若困了便靠着我睡。”
云琅本全无睡意,很是疼:“我不困,你不要一看见我,除了让我吃就是让我睡——”
萧朔理好衣,视线映着烛火,从容落在他里。
云琅话说到半截,不自觉一怔。
萧小王爷大抵是难得同人好好说过了话,此时心难得的不错。平日里的尖刺没了,黑眸底映着烛火,竟透几分难得宁静安稳的意味。
安稳得……没有半生死存亡、朝不保夕的样。
不成统。
云琅静坐半晌,没忍住笑了一声:“两碟心,给咱们俩一人一份的,你什么全我嘴里……”
“早吃也是吃,晚吃也是吃。”
萧朔将薄裘扔过去,闲倚回窗前,将方才的文书理整齐:“你若吃着喜,不用我,第二份也要抢走的。”
“……”云琅平白遭了指控,想了半天无从辩白:“那,那我万一不喜——”
萧朔好奇:“云小侯爷还有不喜吃的心?”
云琅:“……”
云小侯爷恼羞成怒,隔着薄裘踹了萧朔一脚,抢了份卷宗挪到榻角,自去看了。
萧朔靠在窗前,随手翻了几页文书,搁在一旁,抬起。
云琅在医馆被看得严,时时有梁太医盯着,稍有折腾就是一针,再不服,一剂蒙汗药去直接睡透。
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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