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后,他们就再也不能这样了。
宗祯见他靠过来,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轻声问:“冷?”
“嗯……”姬昭往缩了缩,将脑袋嵌在他的肩膀里。
宗祯帮他把被再掖了掖,又把他的手抓到手里握着,问他:“好没有?”
本来也不冷,姬昭用力,宗祯低笑声。
姬昭问他:“你记得在凉国的时候,你还有个名字叫作姬小六吗?”
“记得……”
“嘿嘿……”姬昭抬了睛看他,“那你要永远记得,你除了是太殿之外,还是我的姬小六!”
“我的”这两个字,戳到宗祯的心房,宗祯只觉心酸酸的,莫名得很,却也很喜,他低看姬昭,姬昭在偷笑,他笑着揪了揪姬昭的脸:“我会记得的……”
姬昭又往他怀里拱了拱,说到郑王府的事,直接:“我大约知你是什么意思,可是他们家现在不是回到金陵了吗?都在你的监视,权力也已被收回,想来也不敢什么坏事来。先前,你不是也开始用郑王办差事了吗?如果是因为我,你再度疏远他们,真的没有必要。
他们毕竟是你的堂兄弟呀,将来你要当皇帝的,你不能被人说闲话,说你苛待堂兄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如今朝廷里,文宰相跟余宰相不是已经消停了吗?正是你培养人手的时候啊!
可是,他们受两位宰相驱使已久,肯定有些不太敢靠近你,你对郑王府这么冷酷无,他们万一误会你,更不会为你所用了,怎么办?”
姬昭说完,回看他,见宗祯也在沉沉看他,他又赶:“当然啦,这些事我也不是很懂,有些是听我外公讲的,我胡理解的,你不要笑话我!”
宗祯怎么也没想到,他有一天能听到姬昭说这样的话,姬昭还说「将来你要当皇帝的」,姬昭的每一个字都是在担心他,宗祯都不知说什么、什么才好。
心有|望在蠢蠢动,他数次将视线投注在姬昭说着话,不时张开、闭上的上。他闭了闭,这|望,“我跟你说认真的呢,你别不听啊!”姬昭不兴,伸手戳他的手心。
宗祯不得不再睁,望姬昭的双,姬昭被望得不敢再说了。
宗祯到底是侧脸,伸手,了他的脑袋,捧住他的脸,探过,轻轻地亲了亲他的额。
姬昭一抖,瞪大睛看他。
宗祯耳朵,却故作镇定:“这些事,我都有数,你别心,睡觉。”
姬昭还在用圆溜溜的睛看他,宗祯伸手捂住他的睛,再:“睡觉……”
姬昭眨眨,睫扫过他的掌心,两人都有些微微颤抖,姬昭抿嘴,一动不敢动,“睡吧……”宗祯又是一声,手却始终没有移开。
姬昭到底是睡着了,听到边之人平稳的呼声,宗祯才小心翼翼地移开手。
他举起手掌看了看,回眸看向睡着的姬昭,满复杂。
姬昭很久不曾睡得这样好过,他醒过来的时候,宗祯还坐在床上,拿着卷书在看,他的脸都枕到宗祯的腰上了,他动了动,宗祯非常自然地将手掌落在他的脸颊上,拿开书,低看他:“醒了?”
姬昭又蹭了蹭,仰脸看他,看到宗祯的黑发也落在肩膀上,忽然就好兴。
醒来就在宗祯的怀,受到他的温度,这样的日,从来很少,往后甚至将不复存在,姬昭万分珍惜,甚至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不说话,听自己的心声,听山间鸟鸣声,甚至他还听到宗祯的心声。
宗祯也不与他说话,手掌始终摆在他的脸颊上,不时轻抚,轻声告诉他:“外面雪了……”
“哇……”姬昭小声,“若是可以,一直住在山上就好了。”
他想,等宗祯成亲,娶了太妃,他就会常住在山上了,绝不山去找刺激。
宗祯却:“这应该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到了年底,我再陪你来。”
“好啊……”姬昭应,却觉得不大可能,到时候的宗祯就会忙着陪太妃了吧,毕竟是他自己挑的啊。
两人缩在帐里,也不着急起床,也没有非要说话,厮磨到午时候。
保庆告诉尘星:“自我五岁被分到东侍候我们殿,我还没见过我们殿起这么晚呢!”
程补充:“可不是,哪怕是病,也要起来看书。”
尘星原本很气的,也被昨晚漫山遍野的灯给惊着了,更别提那燃放一整夜的焰火,后来姬昭与宗祯就没看了,反倒便宜了他们。尘星觉得,太殿对他们郎君的这份心倒是没的说。
但是尘星还是翻了个白:“你们不怕你们殿饿着,我还怕我们郎君饿着呢!我去叫他们起……”
用过午膳,他们就要山回去,宗祯告诉姬昭,今年开始,他将开始逐步涉政,当然了,以前他也没少这些事,都是暗地里,今年要放在明面上,他将会越来越忙,不能陪他在山里玩了。
宗祯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满脸抱歉。
姬昭觉得自己再没有什么好求的了!若说当初刚穿过来,他也希望宗祯能够早日登基,好好当这个皇上,与现在却是不一样的。那时候是想着保全自己,想活命,想玩。此时他是希望宗祯完成他自己的抱负,希望他站在最被所有人仰慕。
当然,他也会有一的心疼。
宗祯依然在养着,这样太辛苦了。
走的时候,宗祯想把「小姬昭」、「小宗祯」两个小雪人带回去,他说:“给你放在廊玩。”
姬昭摇:“了正月天就开始转了,总要化的,就让他们留在这里吧,仿佛我们还在呢!”
宗祯笑了笑,再摸摸他的,说:“明年再来堆,雪,一直在。”
姬昭用力。
回到金陵城,宗祯先把姬昭送回家,他自己的家,倒有许久没回来过,有魏妈妈在家坐阵,依旧如往昔。殷鸣也回来了,宗祯问过白鹿书院那边的况,知果然也只烧了那间屋,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立就叫程回,从他私库里拿银送到白鹿书院。
姬昭就朝他「哼哼」笑,宗祯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再「咳」了声,又代殷鸣与尘星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之类,还把小全,包括杜博、饮料四,甚至是先前那两个厨又给都送了回来,他:“杜博的手很好,有他在,我才能放心。”
姬昭没有拒绝,。
“我不会再让他们……”
姬昭「哈哈」笑:“不让他们再监视我吗?”
宗祯再有些不好意思,磨到天快黑了,宗祯也不说走,直到里来人,说陛找他有事,他才不得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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