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仙歌 - 二零八、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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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等他们再飞伏到刘府的瓦上时,这里早已人去楼空。

    只剩已被痛苦击碎的刘夫人,底全是哭了后的枯红,绝望一般抓着刘大人的袖,像每一个失了孩的妇人一样,只会重复着问:“我的孩呢?”

    她抬起来,不过几天,面颊就被熬得枯槁,窝陷了去,更衬得那双睛大得吓人。

    “大人,兰儿净了,兰儿已经净了,把兰儿找回来好不好?”

    那绝望着一不肯熄灭的希望,似乎将刘大人给刺伤了,他意识避了开来,只低望着前那一方地,眉间的川字已经松不开来,仿佛里,最后只有些无力地说着:“兰儿在哪,我也不知,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全家说不定都要卷去了。”

    桌上摊了张纸,上面写着字,从瓦上的只能隐约看见几个零星的字,“名声”、“日后”、“毁了“,十六看不真切,也不知到底是了什么事。

    之后,刘大人劝夫人些吃,可刘夫人似乎什么都吃不,只喝了盏茶,便继续枯坐着。

    可到底熬了几夜,又几经波折,不久便终于抵御不住,在榻上眯着了。

    十六拉了拉李玄慈的袖,打算一同去刘姑娘之前呆的房间,好歹找找线索,可李玄慈却只轻轻竖起一指静声,掐了她的后颈要她老实呆着。

    只见刘大人看着自己睡去的发妻,起拿起绒毯轻轻盖上,就这样俯看了妻一会儿,终于站起来,拿起小几上的那封信。

    接着,叫十六有些意外的是,他拿起灯罩,将那封信凑上火苗,不过片刻,便烧得只剩灰了,随即,便起了房间。

    待刘大人走小院,十六才悄声问:“方才那信,恐怕就是带走刘姑娘的人留的吧,可刘大人怎么就这么烧了?”

    “烧得这么快的,大半是一就要破了的幌,自然要赶毁了。”李玄慈眸里带着一冷漠,仿佛拿着木戳破蚁窝的孽童,冷看着四散的蚂蚁慌张地逃命。

    这话惊得十六提了些音量,“这是他自己伪造的?”

    随即又有些困惑,“难他将自己的女儿藏起来,又哄骗自己的夫人,可这又是为什么?”

    “幌是假的,事却是真的,只是各怀鬼胎,浑摸鱼,自然要骗过这场局里唯一的真心人。”李玄慈讽刺,简短说

    李玄慈朝刘大人离去的方向扬了:“至于他要什么,跟上去便知了。”

    二零九、父

    只见刘大人了院,却没直接朝外走,而是绕路去了另一个地方,不过片刻,便有一个年轻男跟在他后面,与他一同往外走,面容瞧着与刘大人有几分相似,不过更为柔和一些,想必应该是刘府的公

    二人行匆匆了府,挑了辆最不起的乌小车,连车夫也未带,刘公亲自驾了车,朝城外驶去。

    事突然,了府门,李玄慈丢了颗碎银便牵了别人的,十六与他如一对贼夫妻一般,默契地伸了手,李玄慈轻轻一拽,二人便上了

    车绕了不知多少路,经过繁华的市集,也穿过僻静的街角,间甚至还特意钻了条极窄的小巷,将将够一辆小车通过,往来一可及,若是跟了人,半藏不住。

    可李玄慈上功夫不错,力更不错,一路远远跟着,是没让发现,却也没跟丢,到了小巷,也只勒了思索片刻,便不知从哪绕了,最后是守在那条巷外,等车磕磕绊绊钻来的。

    十六暗暗瞧了这人一,他自小虽说在京城,可原来一直住在里,也不知什么时候竟把这抹角拐弯、纵横如蛛网的小路都摸得如此清楚。

    想来这传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尊贵无匹的小王爷,自小的位坐得也没那么容易。

    他们一路跟到了京郊。

    车停在了一座看起来极荒凉的庙前,说是庙,不如说就是破瓦罩着几堵残墙,上面落的灰,全刮来,再掺些,都够将这破庙再翻修一遍的。

    可即便是这么破败的地方,小车停看了后,仍然绕到了后门,刘大人才了车,带着儿扣了门。

    可原来并没有锁,轻轻一碰,便吱吱呀呀叫着半开了门,只是只开了一,便止住了,是门后抵着半块破了的石狮,挡住了去路。

    正好容得量窄些的人去,刘大人是官,宰相肚里能撑船,便是不到宰相,肚也能过人走了,那小小的隙一看便有些难为人了。

    于是刘大人退了些距离,让刘公跨了一脚去,想将那石狮块搬开。

    可刘公刚刚隐没于门后,青灰的袍角都还留在门外,却突然闷哼一声,一歪,飞快地坠了去。

    刘大人反应倒也快,伸手便揪住了儿还留在外面的袍角,可他两只手抓着自己儿抓得越,自己便越无力反抗,也无从躲避。

    但即便这样,父亲也到底不能松开亲儿的袍角。

    一刻,刘大人没来得及发一声,便如刘公一样朝门里去,门迅速打开了,将二人一起吞了去,随着一阵锁链哐当之声,随即彻底关上了。

    十六两人隐在远的树上,早在变故发生时她便有些捺不住了,如同锅的蛙一样,几次跃,都被李玄慈了。

    等终于安静来,她悄声问:“如今可都去了,看动作,里面的人怕是老练得很,你也不怕把人给跟丢了?”

    “拢共就在这破庙里,能丢到哪去?刚才去,岂不打草惊蛇。”

    李玄慈却只轻轻掸了一路上奔波在袖的灰,“何况若真是能耐的,也不用耍这些无谓的招数。”

    这倒是,十六,先是挟持女眷,还以这样不光彩的方式,迫人不得不悄悄前来,随即又设这样的陷阱,石狮沉重,二人同行,自然会让年轻的那个去搬,叫人卡在门间,动弹不得又难以防御,最后更是以亲儿为饵,让父亲陷两难,既舍不得松手,便无法回击或躲避,只能让自己也一同陷囹圄。

    她眉间动了动,这样的陷阱,似乎藏着些诛心的恶意,仿佛偏要看父生生要彼此取舍。

    这不像是个能搅风云的人,反倒像个潜在里、满污糟的小人,能来的事。

    况且李玄慈看起来如此游刃有余,想必人应该是丢不了的,他说得也对,是得当心不要打草惊蛇。

    可刚说完这话,李玄慈便起打算去,十六有些懵地拉住他。

    “不是说不打草惊蛇吗?”

    “数数地上车辙。”李玄慈只

    十六这才探半边,摇摇坠地吊在树上,一、两、三……八

    再掐指一算,便明白了。

    之前传生病的,一共便是八家。

    人齐了。

    二一零、有本事(加更)

    两人没走门,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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