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为了离家近吗?我那是为了省钱。”
闹的饭桌突然安静来。
顾宜乐自知嘴快失言,试图挽回:“我不是那个意思。”
沉默又延续了一阵,梦青说:“爸妈知,你不只想去首都,还想国造。”
“也是……”顾东接话,“好好一个西洋乐,只能在我们这小小的两室一厅里演奏,难为我们乐乐了。”
“不是,我真不是那个意思。”顾宜乐难得笨拙,都快结了,“我只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去别人家,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很开心,不能国就不,s市也没比首都差,你们不用费劲为我铺路。”
他看着已经不再年轻的父母:“我对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很满足……真的。”
顾家合家上都是开朗,上一次气氛沉重还是在顾宜乐艺考的时候。
是以听了这番剖白,梦青更缓不过来了:“妈妈知你懂事,我们家乐乐最懂事了……妈妈只是想帮你把把关,让你少走弯路。”
“咱们家觉得无所谓,儿媳儿婿都一样,可外面的人不会这么宽容,听说这个圈得很,固定伴侣极少……妈妈只是想帮帮你,想你以后过得好。”
“瞧你这话说的,跟演电视剧似的,把孩都吓着了。”顾东适时接话,“我看我们家乐乐不只懂事,还聪明得不得了,能分不清是非好坏吗?”
他拿起筷,夹了只大虾放顾宜乐碗里:“先前不是说想考首都音乐学院的研究生吗?让你去首都,不是嫁人,更不是赘,是送你去追梦呢。”
“你跟那小梁看对那敢好,两个小伙岁数相当,一起走上社会,互相也有个照应。要是没成,你也尽考,爸爸上拿退休金了,朗还能再几年,考上了爸爸供你念!”
顾宜乐又要哭了。
这回是被动的,仰着脖憋了半天,正回来的时候眶还是红的。
甚至开始后悔上午的课没有认真听讲。
“知啦。”他说。
梦青扯了张纸巾拭泪:“知什么了?”
“知我爸妈特别,还知咱家有皇位等我继承,绝对不能赘去别人家!”
母二人破涕为笑,梦青站起来边收拾桌边骂儿贫嘴。
顾宜乐仗着还有一只大虾没吃完,抱着自己的碗不肯放:“欸,妈你先玩儿去,待会儿我来洗碗。”
“可不能让我们艺术家洗碗,伤了手怎么办?”
被揶揄的顾宜乐一都不害臊:“那您先帮我问问那个冯姨,她儿怎么还没来加我,不上我这个艺术家朋友可是他的损失。”
“还没加你?不会吧?”
梦青放碗筷,随便了手,拿起边上的手机:“正好,你冯姨来消息了。”
“怎么说?”
“说你把她儿……拉黑了?”
顾宜乐忙着啃大虾:“不可能,我从来不拉黑人。”
“喏,你自己看。”梦青把手机送到顾宜乐底,“说聊得好好的,消息突然发不去了,那孩是个实诚的,还以为手机坏了,差拿去修。”
扫了一对话,顾宜乐掏自己的手机,开微信上动:“他就胡扯吧,本没来加我,哪来的被我拉黑……”
话没说完,只听啪嗒一声,顾宜乐嘴里叼着的大虾掉在了桌上。
他像个刚苏醒的植人,缓慢地眨了几睛,然后一卡一顿地扭动脖,与梦青对视。
“妈。”
“欸。”
“那个人,我是说冯姨的儿,叫什么名字?”
“这我没问。”
“那您之前他叫什么?”
“小梁啊,他跟他爸姓。”
“哪个梁?”
“哎哟记不清了,我看看啊。”
正当梦青拿起手机打算翻聊天记录,刚还纹丝不动的顾宜乐诈尸般地站了起来。
表蕴着四分茫然无措三分视死如归两分悲痛绝还有一分不那么定的。
这是顾宜乐今天第三次想哭。
“不用看了……是凉凉的凉。”
第4章 他不会生你的气
这天夜里,顾宜乐抱着新琴也没能睡个好觉。
他没敢把这场乌龙告诉父母,也没贸然把人加回来。这么大一回在人际关系理上遇到问题的顾宜乐次日又起了个大早,去学校向同学讨教经验。
卢箫笛正在给琴调音:“得罪?怎么个得罪法?”
见学拧琴轴吃力,顾宜乐起袖帮忙,让她坐旁边休息。
“也不算得罪,就是把他认错成别人,说了几句……重话。”
“有多重?”
顾宜乐拨了琴弦听音,边拧边回想:“就是让他好自为之,别再扰我之类的。”
“这还好吧。”卢箫笛喝着学弟贡的,拨飘逸发,“把他加回来,跟他个歉,就说认错人了。”
“可是给人留了糟糕的第一印象……”顾宜乐脸薄,把面看得比天大,“那人的妈妈和我妈是闺,以后要是碰上了,怪尴尬的。”
“谁啊,你那相亲对象?”
“……对。”
卢箫笛差笑:“他到底什么了,竟然让你把他当成氓了?”
“这就牵扯到另外一个幻事件了。”调完一弦,顾宜乐呼一气,“说来话,总之就是,想不到我也有今天。”
“放宽心啦,无心之失,大家都能理解。”卢箫笛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况且我顾学弟这样一张脸,怎么会有人忍心责怪啊?”
顾宜乐觉得学说的有理,为了让貌作为加分项延续,课先去找tony老师剪个新发型。
彭舟和他一起,在等候区闲着没事,凑过去瞧瞧顾宜乐又在欣赏哪路男。
论坛还是那个论坛,不过没看到男。
“如何与相亲对象打招呼不失礼……那富帅终于来加你了?”
“嗯。”顾宜乐全神贯注地阅读华评论的容,“不过被我拉黑了。”
彭舟竖起大拇指:“乐哥!”
到顾宜乐剪,tony老师问是否要尝试新发型,他扭看向在鬓角剃了个闪电图案的客人,抬手指自己脑壳:“能不能给我在这儿剃四个字?充满英雄气概的那。”
tony老师想了想:“忠报国?”
“不。”顾宜乐看着镜的自己,“视死如归。”
彭舟&tony老师:……
捯饬完发,在路边摊吃了顿麻辣,多油多辣,回到家刚过午。
午没课,乐团也休息,顾宜乐给电提琴上耳机,拉了一曲维瓦尔第小提琴协奏曲《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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