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床上。
两人这回睡得久了些，眨
便又失去了一天备战的时间。
当靳无尘清醒过来时，除了叹气不知
还能说什么。
自己也太纵容颜珞飞了……
“大师兄, 你醒着么。”
忽然, 他试探着问了句。
整个人被靳无尘圈在怀里的颜珞飞满足地“嗯”了一声。
靳无尘再次叹气, 然后说：“其实师父说错了一件事，就算你不回来，我也修不成仙。”
顿了顿，不等颜珞飞回应, 他接着说：“五十年前, 师父归来时受了重伤, 他什么都没来得及与我说便将整个天
仙门托付于我, 开始闭关疗伤。弟
们带回来的尸
没有你，我不信你死了，便屡屡离开天仙门寻你
落, 哪怕寻遍整个修真界乃至整个人界也未曾放弃。所以, 幸好你回来了, 倘若师父在你回来之前
关，告诉我你死了，或许我会当场堕
也说不定。”
颜珞飞睁开睛，有些诧异, 从没想过自己在靳无尘心里竟如此重要。
他还以为, 靳无尘愿意从了自己, 更多是为天苍生考虑，还有不堪受辱……
“寻不到你，我便无法飞升。接受不了你已死的事实, 我便无法飞
。虽对不起师父，但飞升这事，我
本无能为力。”靳无尘闭上双，将颜珞飞搂得
了些，“我已与师父说，要与你结成侣，若能一同飞升自然最好，若你无论如何都无法重新修真，我愿一直在你边陪着你，你在何
，我便在何。”
颜珞飞“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
的
绪就是这般难以控制。
为了掩饰自己翻涌的绪，他抬起手，手指在靳无尘的小腹上一
，寒气在空
凝结成一个图腾一样的冰雕，印在靳无尘上。
刺骨的冰冷贴在
的地方，靳无尘压抑地惨叫了一声，本能地蜷缩起双
：“……你这又是在
什么？”
“标记。”颜珞飞听到他的惨叫，心好了许多，在他上冻的伤
上轻轻摸了摸，“你是我的，你的人是我的，也是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永远，别想从我边逃开。”
靳无尘
言又止，最终隐忍地侧过
，没去治疗那伤，任由它永远地留在了自己上。
同时，一只手轻轻摸过颜珞飞的
发，轻声：“发有些
了……等会儿我为你束发吧。”
*
两人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纷纷起来穿上衣服。
然后颜珞飞坐在床上，靳无尘站在床边为他梳，动作极尽温柔。
他喜
颜珞飞，或许比颜珞飞
上他还要早许多，毕竟那时的他太小了，对颜珞飞没有任何
引力。
虽然现在，整个修真界的人见了他都会尊称一声无尘仙君，可在当年，他只是天仙门最小的弟，无论是门
还是门外，修士们谈论的对象都是颜珞飞。
那个天赋异禀，无人能其右的天才
修。
颜珞飞之前，最
的修有好几人。
颜珞飞之后，最的修，只他一人。
所以，面对颜珞飞的时候，靳无尘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哪怕现在无论是修为还是境界都追赶上了，他潜意识里依然觉得自己比不过颜珞飞。
说什么亲手杀了他，不过是想威胁他，好让他安分罢了，真打起来，不得了手另说，气势上便弱了一大截。
好在，他们现在是侣了，再也不会有
剑相向的一天。
“大师兄，好了。”靳无尘为颜珞飞束好发后，满意地牵了
角。
直到这一刻，他才受到与颜珞飞在一起的愉悦。
为修真之人，靳无尘的
|很淡薄，比起得到颜珞飞，更想要的是在他边陪着他。
不过颜珞飞的愿望，只要是不伤害他人的愿望，能满足的他都会尽量满足。
听到“好了”，颜珞飞转过来，床后直接扑到了靳无尘上，“抱我~”
靳无尘想也不想便搂过他的腰，弯腰勾起他的膝窝，将他横抱起来，然后问他：“去哪儿？”
颜珞飞沉思了一会儿：“我想去看看燎心的伤。”
靳无尘“嗯”了一声，转将他抱房间：“燎心，便是你以前一直拿在手上的那把扇？”
“是。”颜珞飞，然后不等靳无尘接着问，便自顾自地说起别的，“其实我并不想修，可在气
里，我不修，便活不去。”
“我知。”靳无尘现在对他修真还是修已经不那么执着了，只希望他往后余生别再经历任何苦痛。
“可我要修，就得有执念。当时，比起对你的望，我更烈的受是愤怒，是恨意。”颜珞飞说着，语气十分平静，就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全然无关的事，“可我不知该恨谁。尊么？他已与我同归于尽，或许还成了我炼的材料。给我一剑的同门？他不过是了我要他的事。”
“整整五十年，我一直没
清楚自己真正恨的人是谁。”他说，“直到几日前，找回记忆的那一刻，我悟了。我恨的是杀戮，恨的是侵占，恨的是尸横遍野、血成河，恨的是仙大战本……”
“你本就不喜争斗。”靳无尘边走边说。
“是啊。”颜珞飞回应，“我都想起来了。靳无尘，倘若修真界惹恼了我，我绝不会束手就擒，可我不想变成自己讨厌的样……”
“放心，不会的。”靳无尘说着，低在颜珞飞额上轻轻一吻，“有我在。”
*
靳无尘抱着颜珞飞走
地月门的大殿，寻到燎心的所在后，将怀里的颜珞飞放了来。
此时此刻，燎心正背靠在大殿的一角坐着，上的血已经凝固，伤却没有要消失的迹象。
觉察到颜珞飞的气息，他抬起来，看向颜珞飞的视线十分复杂。
至死不渝的
、而不得的隐忍、烈的占有、不敢贸然行动的胆怯——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怨恨。
他不怪颜珞飞令鞭打他，他只想得到颜珞飞。
可这个愿望，或许这辈都无法实现了……
颜珞飞走到他前蹲，伸手
起他的
：“燎心，本座再说一遍，你是本座的所有
，即本座的人，本座不会从了你，但你可以选择从了本座。”
燎心嗤笑一声：“我一直都是你的，从未改变，可我要的是你，是你的独
，你给不了。”
“世间万皆是如此，哪能事事如愿？”颜珞飞悠闲，“我就问你，倘若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将你销毁；二、允许你继续待在我边，却不准碰我，你如何选择？”
燎心沉默。
颜珞飞：“只能二选一，没有第三个选项。”
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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