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不如谈恋ai - 分卷阅读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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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狠狠打了个哆嗦。年人往前膝行几步,抬起急切而渴望地看向男,“主,您再给属一次机会,这次属一定得更好……一定得更好!”

    男垂眸看他半晌,神莫测的眸不禁令人想起毒蛇冰冷诡谲的竖瞳。又是一声轻笑,他转开了面容,悠然地看向窗沿上尽态极妍的景,“何必如此张?对待忠诚的属,我一向不吝惜于给第二次机会。”

    年人重重松了气,在地上,了一个解脱的微笑。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算是逃过一劫了。

    他激地看向仍然噙着浅浅笑意的男,在他的目光,那男抬起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比了一个手势。

    年人的微笑瞬间凝固在脸上,瞳孔不可思议地惊恐放大。

    一秒,房不知从何突然来一个暗影,拎起他的衣领就迅捷地向外拖去。年人脖颈被领勒得涨红,他挣扎地用指甲在地上抓挠着,浑发颤地开乞饶,尖叫一声比一声凄厉,“主饶命!主饶……唔……”

    惨叫声骤然被掐断,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声后,密室又恢复了往昔的静寂。

    男似是对耳畔发生的一切恍若未闻,只是仍安然自若地望向窗外,喃喃低语。

    “不过,对待废,就没有必要如此有耐心了。”

    沉默了片刻,他再次开,语调隐隐有一丝冷意,“把太师请过来一叙。”

    “是。”房间的角落传来一声短促的回答,不过一眨的时间,一黑影转瞬就消失不见。

    男慢条斯理地将桌案上的密信丢到火盆上一燃烧着,“啪”地一声,合上了手雕镂巧的玉骨折扇。

    ……

    风驱急雨洒城,云压轻雷殷地声。

    时节已渐而转向初夏,一川烟草,满城风絮,黄梅雨绵绵已了几日,细密的雨丝在京城阙之上织了重重叠叠几层薄纱。

    沈惊鹤走到府门前,方要抬脚,却因檐角坠落的几滴冰凉的雨顿住了步伐。

    “主,等等!您忘记带上伞了!”

    成墨一手撑着油纸伞,另一手夹着一把厚实些的青伞小跑到沈惊鹤跟前,抖了抖上溅到的雨珠,将伞递到沈惊鹤手

    沈惊鹤接过那把伞,边迈步走向车,边蹙眉开,“这雨已接连不断了好几日,京城地势较,倒是不足为患。可是其他郡县,若恰好是地平低洼,又或者是河早有积泥的,也不知当地府丞是否有留意一二。”

    成墨跟在他后,挠了挠,也抬望向晦的天,“这……不能吧?四五月本就总是着连绵小雨。才蠢笨,瞧着这雨,与早几年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

    “是么……但愿如此吧。”沈惊鹤已是掀开帘了车,一指轻叩着面前桌案,自顾沉

    外传来鞭的挥动声,和着骏的嘶鸣和天边云层动的隐隐雷声,车逐渐启程离开府门,一路骨碌碌向驶去。

    加冠之后,沈惊鹤虽是搬,住了京城自己的府邸,然而他与皇后之间的联系并未因此而断绝。隔三差五的,他总要携上些心茶、图志风,到同皇后小叙几句,或是一同在散散心。

    正如他之前所说的,他早已将皇后当成了自己今生的第二位母亲。他知自己在离开禁后,皇后一人待在,必然偶尔也会到寂寞,故而他也不悭常常到她膝尽些孝心。更何况,本他就对这份来之不易的亲珍重万分。

    雨丝渐渐地有些小了,和风微微拂而来,车前的青缎帘便也跟着左右摆动。车前停稳后,沈惊鹤撑了伞车,一抬,便望见了前廊上笑意盈盈望着自己的皇后。

    “我听见辘辘的车声,便想着兴许是你过来了。”皇后走两步上前,吩咐女将打的青伞拿走收好,又轻轻替沈惊鹤拍开衣服上溅到的雨珠,“今日雨绵绵,我本想着你应是在家读书休憩,怎么反倒还到里来了?”

    “这不是好久没同娘娘碰面了么。”沈惊鹤笑着扶着皇后慢慢走,自己刻意走在廊的外沿,替她挡着挟了雨丝的凉风,“前几日属往我府里送来了一幅鸟画,我想着娘娘兴许喜,今日便也一同带了来。”

    早已摆好了驱寒的姜茶,桌上的银碟盛着四四方方的党梅酥糕,正是沈惊鹤平日里吃的那一样。

    皇后拉着他坐到桌案前,又细细地上瞧着他,待确认他没有因官职的劳累变得更为消瘦之后,这才浅笑了开,“还带什么鸟画,你人能时不时过来陪我说会儿话,我便已经很兴了。”

    沈惊鹤笑笑,没有多言,只是嘱咐女将那副价值不菲的鸟画在上挂好。

    这几年来,皇后的倒是比最初要好上了不少,气亦逐渐红了起来。然而从仲之时开始,她就似乎受了些微风寒,平日里偶尔会咳嗽上几声——倒不见什么大的症状,只是人偶尔会有些疲累。唤了太医过来诊过几次脉,也瞧不什么别的病,只开了几副去除寒的方,叮嘱多加休息,少因心事挂怀。

    皇后以帕掩,转首轻咳了两声,端起面前那盅姜茶抿了一,复又欣赏着不远那副栩栩如生的画卷,“倒还当真是幅难得的珍品,瞧这牡丹绘得活灵活现的,恐怕一会儿倒还真要引了蝴蝶来呢。”

    “娘娘喜便好。”沈惊鹤咽一块糕受着即化的香甜,“最近诸事可还都好?那两位若是要再掀什么风浪,娘娘不妨便放她们自顾斗去,少因之而劳挂心,也免得反而白白损了。”

    “我知你担心我的,不过左右风风雨雨也过去了这么些年,我心亦自己有数。”皇后微叹一声,划过一丝冷意,“徐贵妃这几日又借着机会好生发作了一番,也就是皇帝如今还离不得徐家,这才睁一只闭一只任由她作妖去。端妃上次和她狠斗了一场后,许是也学聪明了,这段时日便只在吃斋念佛,不见心不烦,难得落了个清静。”

    提到端妃,沈惊鹤不由得又想到了那日“建章营”的寒铁箭,嘴角不由得轻勾起了一抹略带嘲意的笑。

    这两位后妃斗得光明正大,他们儿之间的数次锋,除却明面上那些针锋相对之外,真正致命的却都如暗影一般溶浸沉沉黑夜,教人难以寻到微末踪迹。

    “的确是难得的清静啊……”他若有所思地慨了一句。

    如若自己没有决定压遇刺一事,当真陷了别人的圈直闹到皇帝面前。只怕如今的端妃,也再没有了念经礼佛的心境了吧?

    皇后瞥了他一,叹着气开,“你在工也已待了一段时日了,平日里公务可还繁重?再忙也不要忘了时辰用膳,你还年轻,只有先将自己的顾好了,日后才能有气力些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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