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失真(女攻) - 分卷阅读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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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狠狠地搓洗自己的肌肤,很快就把肌肤搓一片红来。就在顾采真怀疑他是不是想搓掉一层时,他终于崩溃似的环住自己的双膝,将埋了去。

    墨发自他光的脊背与宽平的卷里,轻轻漂。他面外的肌肤上,红紫错的痕迹那样漂亮。

    “滴答……滴答……”顾采真分不清那滴的声音,是不是他上的的轻响。

    又或者,是季芹藻……他在哭吗?

    有些无趣地扫了一浴桶,她便从千里镜看到了浴桶上的那一块痕迹,也不知是木材本的瑕疵,还是搬运时磕碰到了那里,就此在她心里留了个印象,这是季芹藻的浴桶才有的特征……

    顾采真回过神来,不再看浴桶的那刮痕,尝试运转了一灵力,果然还是很虚弱。正骁在向季芹藻禀报带她回来这一路发生的事时,已经提到他们偶遇魅,并且后者被她收归洛神令。所以,那个看破了她秘密的魅,她是必须尽快除去的。谁知若是季芹藻想起来帮她理的话,那只魅会胡说八什么?

    但鉴于师门有训,万事有因果,没有评判魅是否其罪当诛前,她若是擅自将它打得魂飞魄散,势必要被质疑动机。她现在可是希望低调再低调,这一世和上辈的事态发展已然变化良多,节外生枝的事还是越少越好。所以,她不能亲自动手。可若是她在迷魂掌发作现幻觉的,放魅又勉力将其击至重伤,却还是棋差一着被对方所制,命有虞呢?那随即破门而的季芹藻或者正骁,会怎么样的选择,就不难预计了。

    她低看了一自己赤,决定先裹一衣服,反正一会儿打斗起来的时间也很短暂,依照她对她这位师傅和师兄的了解,他们肯定会非礼勿视,她只要别把要的地方来就行,其他些什么位,她又不惧被他们看了去——当然,他们肯定不会看,她笃定地想。兵行险招才能奇制胜,只要对魅最终一击动手的不是她,就没有太大风险。

    心里有了计较,就在顾采真随手拿了放在浴桶外矮凳上的净衣服,准备急之随意披在上裹住的假象时,她陡然动作一顿,洁净的衣,就尽数掉了浴桶的。她皱了皱眉,抬起手掩在左,有些难以形容刚刚那一瞬的觉,却又好像心有所,只是默默地等了一会儿。她隐约觉察自己在等什么,却又不是很确定……

    不一会儿,外间传来了季芹藻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几乎是同时,正骁也恭敬地叫了一声来人:“师叔。”

    一个带着几分贯珠扣玉的清越男声响起:“听说你另一个弟受了些伤,我正好路过,便来看看。她……人呢?”

    来的人,是池

    此刻的池,听声音与季芹藻相差不了几岁,应该是她拜师大典初见他时的年岁模样,也是她大破归元城后打伤带走的那个青年。

    并不是她记忆里的那个少年,阿泽。

    第七十五章 少年如梦

    池现打了顾采真的计划。若是她现在大的阵仗,势必他也会室,说不定还会动手。对于到底魅最后是被谁打得魂飞魄散,她压不在意。相比魅,她更不想见池

    只是……上一世,她以为自己与池之间是因为的结合、以及两相悦,加上那个完成了一半的灵契——才有的那玄之又玄的应,为什么现在就有了?

    “采真?”季芹藻的声音有一丝意外,“她了迷魂掌,还混着巫毒,紫玉已经在查了,我暂时先让她药浴缓一缓。”

    “迷魂掌和巫毒?”池一怔,随即便问,“严重吗?”

    “嗯,有棘手。”季芹藻的声音低了几分。

    “药浴治标不治本,”池似乎沉了一,“也许,我可以想办法……”

    “不可以。”季芹藻打断了他的话,对于温文尔雅的瑶光君来说,这样无礼的行为可谓极其少见,何况他与池一向亲厚。

    “师兄!”池又低又急地唤了他一句。

    季芹藻叹息了一声,他语重心地说,“今日正骁也在场,我不妨将话一次说开,其实还是那句,采真她已是我季芹藻的徒弟,我既收她为徒,其余一概不论。不她是我的劫数还是生机,我都已经应了。”他顿了顿,“你们,都不可再手,”他的话言又顿了顿,顾采真几乎能想象的,他的视线逐一扫过正骁和池,最后落定在后者上的样,“尤其是你,泽之。”

    “我……”池似乎还想说什么,到底沉默了去。

    正骁毕竟只是个少年,喃喃了一句,“师傅,师叔……”却也无话可说。

    季芹藻拍板定案:“等紫玉那边的结论吧。”

    顾采真看了一已经完全浸的衣,也没什么捞来的必要了。

    她这两日已经很累了,重生这样玄之又玄的事带给她的冲击并不小,她只是没有机会也没有打算表来,可见到正骁和季芹藻引发的幻觉与记忆也都带给她沉重的负担,她不打算再见池

    毕竟,那是池……是阿泽……是她曾经的人,也是她的……初心。

    只是,有时候,不忘初心,也不得始终,那些得不到又放不的不甘,终究会变成……执念。

    而执念本,就是一而不动声的折磨。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人。

    在顾采真的生命里,似乎没有人是清白与无辜的。她不是,他们也不是。

    她依稀想起在真言空旷无声的大殿里,冰凉的灯火照光的假象,酩酊大醉的她扼住青年的咽,他的眉清冷,看她的神清澈得几乎刺人。她迫他喝一杯杯酒,一碗碗药。

    “喝啊!你把我的阿泽……还给我……”

    他的嘴颤抖着,琥珀的药或酒自他的嘴角,他像是在说什么,可她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他不是她的少年,不是她的阿泽,更不是她记忆里单纯好的模样。

    上一世的池居简,她几乎没见过他几次。不然,她也不会在少年阿泽那么多话言都没有刻意遮掩的,还是没有认他来。倒是后来,在久的界岁月里,沧海桑田,死寂无声,白骨生苔,死海开,在那些又恢弘又渺漠的记忆,她反而记住了他青年的模样——因为见得太多,因为越看越厌烦,因为她怀念的只有那个偶尔才会现的少年,他的眉目有少年的影却不是——少年没有征兆没有规律,极少极少的机会才现,短暂存在,再消失。

    他会打量四周恢弘气势的殿陈设,好奇地提问:“真真,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

    他会皱,忧心忡忡地担忧:“你有没有见到我师兄?我和你说过他的生死劫,可我现在算不他的凶吉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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