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也是想了又想,才从久远的记忆翻一段或许跟这况有关的事来。
之所以说或许,那是因为在镇国公看来,那就是无稽之谈,换他是绝对不可能把那些话放在心上的。
十年前张皇后归朝。洪皇后怎肯让自己上压一个原嫡妻,洪家一系的朝臣对张皇后便多有诋毁,说她一介妇人,如何在军自保,又如何能一人抚育幼女,明里暗里暗示张皇后贞洁不保。
当时武安帝对此不置可否,但也没急着安置张皇后母女,直到有一大臣来说了一番话,武安帝终于旨,仍尊张皇后为元后。
镇国公努力回忆那段话,“彼时刘太师尚在朝,他卜了一卦,言说:‘燕朝国运系于张皇后,唯张皇后孙,方可使国祚绵。’可张皇后已逝,何来孙?再多的,刘太师也参不透天机,陛也只以为张皇后以后还能诞嗣,接着就旨以张皇后为元后,洪皇后次之。”
“此事只我们几个老家伙知,可一年年过去,张皇后避居行,并无所,洪皇后生的二皇也殁了,自刘太师远遁山林寻仙了之后,就再无人提起当年这一卦来。”
如今别说张皇后,便是武安帝都绝了孙,除了秦国公主。但公主早晚降,所并非皇室孙,镇国公就觉得刘太师算错了,虽然刘太师神机妙算,善预事,但总归是人不是神,难免会错,或者他那么说只是为了给张皇后谋一条生路。事实到底如何,已不可查,经年累月,如果没有最近这些事,镇国公还真想不到那里去。
秦无咎觉得匪夷所思,就凭一个所谓预言,就痛杀手,能不能有自信了?就这样草木皆兵还想当皇帝?
桓霆,“应该就是为此,姜绍知了刘太师所言,就盯上了张皇后膝唯一在世的秦国公主。他不是正统继,难免心虚,陛能过季侄,焉知不会过继外孙?他是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想法,动手除去公主,并且看一开始的法,在除去公主之前,还要好生利用一番。”
这一秦无咎看得清楚,“原虽然不吭不响像个透明人,但她也跟所有人都保持距离,直说清河郡王姜绪,多次示好拉拢原,虽然并未成功,但这显然会让姜绍警醒,皇帝亲女,再不亲近,立储这件事上,她的意见皇帝多少也要顾及一些。”
姜绍联合洪皇后把原给傅鸣,未谙世事的小娘知什么,难免被傅鸣染上一病,一个公主患柳病,这样的奇耻大辱足以把原击垮,有这个把柄在姜绍手,原只会沦为姜绍的傀儡,控她支持自己上位。
一旦姜绍登基为帝,那是若是原已死也就罢了,如果还活着,只要稍微走漏消息去,原必然败名裂,一污浊的嫡女,无论死活,都只能成为姜绍的对照组,踏脚石。
剪除隐患的同时,还要压榨最后一丝价值,姜绍真是好算计。
秦无咎嘲讽一笑,问桓霆,“姜绍若是知,正是由于他这番算计,才把我招了来,你说他会不会追悔莫及?谁是因,孰为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若是姜绍老老实实的,以武安帝对他的重,太之位基本没跑了。原又是个安静不争的人,只想像母亲希望的那般,凭借公主的份,嫁个良人,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小日。
跨越公主去立皇孙,这个不现实,武安帝如今都年过半百了,外孙还没影儿呢,他决计不会有这个念。所以说,没了秦无咎这般豪横以当皇帝位目标的外来者,姜绍的皇位手拿把攥,只可惜让他这么一作,反倒便宜了秦无咎。
桓霆赞同,“所以说没事别瞎折腾,否则很可能会走向不可控的反面。比如我家无咎就很好,每次都首先要让自己大的起来,实力足够,外力焉能撼动。”
秦无咎来了兴致,“不是猜忌么,我还可以让他更慌张。再过几日庄稼就要大丰收了,你说我请父皇来看看皇庄的累累硕果如何?”
桓霆垂眸,目光缱绻温柔,一寸寸抚过秦无咎的神采飞扬的眉,翘的鼻梁,圆的耳垂,最后定格在她红的上,拇指过角,白皙修的手指抚上她的面颊,“有何不可?”
秦无咎背着晨光而立,后是丹溢彩的漫天霞光,桓霆把目光投向她额后,“无咎,我们一起看旭日东升,江山焕彩。”
秦无咎转,与他并肩而立,晨风鼓起两人衣袍,襟袖缠,难舍难分。东方天际,一朝日正破云而,万金光霎时洒满大地,一望无际的田野变得清晰而明亮,累累秋实皆被镀上了金边,生机昂扬,万生晖。
与此同时,临淄郡王姜绍也正提起当年之事,他的左膀右臂建平伯世韩钰眉微蹙,要不是接连事,他竟不知姜绍还存了这般心思。若他早给自己透漏一二,自己说什么也要阻止姜绍这样。
姜绍略有尴尬,“,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这般隐秘之事,我只想尽可能悄无声息的成,于闱之就能解决此事——任太傅本就是知晓此事——谁知竟了岔,真真可恨!”
虽然前几日武安帝终于解了他的禁足,明面上与过去一般无二,可他心一直惴惴,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也就是韩钰摇摇,“这般谶纬之说,本就是虚无缥缈,王爷怎会把此当大事,且不说秦国公主向来低调,只她一介女,能成什么事,我们的对手从来不是公主,而是两个郡王。经此一事,返叫让他们渔翁得利。”
韩钰没好说的是,这些后争害人的手段使来,无论成败,都难免落了乘,非明君圣主之所为。
但事到如今,懊悔埋怨无用,“王爷,从现在开始,您什么多余的都不要,只在陛面前尽孝,其余包括秦国公主一概不理。陛乃是雄主,最在意的是后继者为有为之君,次之,则需要一个孝顺儿。”
雄主武安帝撂手的奏折,与大伴儿何顺:“任益那老匹夫,死得倒是利索,真是便宜他了。”任益所为,因为牵扯都公主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说,因此只判了刑,但武安帝可没想放过他,收拾一个犯官,手段有的是。
不过也算废利用,以任益为由,他可是把那几个要收拾的人都收拾了,倒是省了不少事。
何顺应和:“任益那等欺心之事,想来老天爷也看不过,才让他遭了匪患,您是天,跟您对,就是跟天对,老天爷饶得了他才怪。”
武安帝笑:“你这老货,这嘴是越来越会说了。回着人去庄上与无咎说一声,就说那老匹夫都死了,气了一月有余也该消气了,看就到秋,让她赶回来。”
又叹:“人不经事就不成人,无咎连番遇险,人却气了许多,如今看上去倒像是朕的了。”
姜绍……武安帝颇为失望,姜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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