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跟着往地牢去了。
秦无咎哪里能歇着,她带着甘遂,先去给伤者包扎上药,包扎完毕给专门负责照料伤员人手后,又与许霖、王庆等挨个确认阵亡的曲青壮名单,着令厚葬,照章程以田产、银钱抚恤其家人。
等安排完这些,已经天五鼓,晨光透窗,整整忙了一夜。
也不能睡了,重新梳洗更衣,秦无咎便来寻沈渊。沈渊正在练刀,招式凌厉,金风鼓,晨曦穿透天际的云层,勾勒他矫健的姿,随着他的动作,张的肌绷了薄薄的衣衫,一人一刀如鹰击空,竟杀了千军万的气势。
秦无咎心发,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转,一时竟不能移开。
以沈渊的警觉,秦无咎一过来他就知了,疾风骤雨般使全招式,他一旋收刀停步,抬对上秦无咎的视线。
“都妥当了?”沈渊刀还鞘,朝秦无咎走过来。清晨的第一缕光洒来,在他俊的面容上打上跃的光影,鬓边的薄汗反衬的他容更加摄人。
秦无咎稳了稳心神,“差不多了,其他的有许霖他们。你,还好吧?”她如何看不,沈渊刀刀带着杀意,那是在无声的宣。报仇这件事,说起来快意,实则逝者已矣,再怎么着也不能挽回。
沈渊勾一笑,霎时绚烂如初绽,“我无事,大仇得报,没有白担母的名分,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只此贼行事着实无耻,说实话,我被恶心到了。”
等听了审讯来的范寿与沈渊之母沈氏之间的过往,秦无咎觉着,范寿这渣渣,死太便宜他了。
沈氏与范寿确实是青梅竹,大了也的确互生愫,但两家父母都不同意,沈家父母嫌弃范家穷困,范家父母则认为沈氏弱,除了一副好没什么可取的地方,他们需要的儿媳妇是泼辣能好生养的那。
两人一筹莫展,雪上加霜的是,沈氏竟被带兵经过的郑修看上,其父母喜喜接聘礼送沈氏了郑修的行营。
沈氏被送走的前一天,曾偷跑去找范寿,范寿父母连们都不让她,连打带骂往外赶,范寿只通红着双一言不发。
就这样沈氏成了郑修的小妾,一年后生了沈渊,也便认了命。
哪知范寿却就此恨上了沈氏,认为沈氏杨背叛了他,立志要人地让沈氏悔不当初。这么些年还真让范寿混了名堂,是从郑修手要来沈氏,当众羞辱,导致沈氏自尽亡。
“一个懦夫而已,只会对者低,对弱者施暴。昔年不敢违抗父母,更不敢仇恨势大的郑修,哪怕如今在战场上压郑修一,还是不敢光明正大的报复郑修,因为那会让他想起当年自己把心上人拱手让人的不堪。所以只能欺凌弱者,对沈夫人施找存在。”秦无咎一脸嫌恶,“这无能又无耻的垃圾,用他祭奠沈夫人在天之灵,都嫌污了夫人的睛。”
沈渊眉目沉凝,“所以我把他丢去云岭喂狼。”
“死有余辜。”秦无咎其实听荀廉说了,范寿被拖来喂狼的时候,已经不成人形。
秦无咎心暗叹,父母之仇不共天,范寿活该如此。只不过也能窥得沈渊这两年经历的腥风血雨,手段越发狠辣凌厉。
沈渊自己却轻描淡写,“先是在雍州对敌,后又到朔方抗击北狄,都是以前惯常的,所以两年便收拢了边军,被陛赦封为征北将军。曾经我也是从普通小兵一步步到了大将军的,没你想的艰难,我这不是囫囵个的回来了么。”
秦无咎冷不丁的发问,“你是如何想起往事的?”
“北狄王帐时受了伤……”他突然消了音,见秦无咎神如常才急忙解释:“你别但心,除了让我想起过往,伤好后并无不适,就连时常发作的痛都好了,医匠都说我因祸得福。”
秦无咎拉过他的手,手指搭上寸关尺,细细诊脉,问了沈渊几个问题,又诊了人迎脉后,心才安稳来。
“以后沙场上多加小心,莫要这般铤而走险,你若有个好歹,我可不等你。”
沈渊一把握住秦无咎正收回去的纤纤素手,“不你等不等,我是跟定你了,你去哪里都休想抛我。”他在“哪里”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一副与秦无咎誓不罢休的样。
“无咎,”沈延放缓了声音,“虽然那时我还没能想起过往,但却意识的不想让救我的荀女郎失望。一朝恢复记忆,我一刻都不想多耽搁,把军务托付给僚属,即刻回来见你。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秦无咎任他握着自己的手,不敢细想他说的“来得及”是什么意思,任思绪天行空,想着他是不是受这副躯的影响,如今的沈渊可比昔日的柏擎苍肆意得多,这变化也不知是好是坏。
两人刚刚表明心迹,说合该前月,缱绻缠绵,只是抗不住形势急,左右皆是敌,每日在一起更多的却要为将来谋划。
并且沈渊从朔方带来的军队,来跟他一起到的一千亲军,主力大军也很快到了云坞,安置起来也颇费了一番工夫。
俗话说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蓟州将领范寿在云坞损兵折将尸骨无存,惹恼了蓟州牧刘前,刘前征调二万大军,发兵东川,誓要扫平云坞,已雪兵败之耻。
第41章 需卦 被赘婿路的妻主15
得到刘前发兵的消息,沈渊自然不肯让云坞再遭兵祸,他率军直取蓟州,在蓟、梁边界迎拦住蓟州大军。
这场大战整整杀了三天三夜,沈渊连颖城、樊城、顺安三城,把蓟州军回了蓟州腹地。
沈渊在前线征战,秦无咎也没闲着,兵未动粮草先行,军队后勤保障必须得跟上。云坞这两年农耕发达,粮产量,颇有些存粮,但供应八千人的军队,时间了也未免捉襟见肘,好在秦无咎手不缺钱,便遣人去往左近各州县购粮,还要尽可能多的准备用新的冶炼方法锻造的兵刃箭矢,很是忙了一段时日。
秦无咎又购了大批药材,让荀廉和甘遂带人炮制金疮药,她自己也备了些防的药,连同粮草一同送往沈渊的军营。
等过了最初的忙,一切步正轨,沈渊那边已经攻城略地打退了蓟州大军。听闻沈渊一鼓作气拿蓟州,秦无咎便再也不能安坐云坞。
她把云坞托付给许霖,留甘草帮着福伯料理坞事,自己带着荀廉和甘遂并分曲来寻沈渊。
荀廉的医术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甘遂虽然跟着秦无咎学医的日不,但一般外伤和寻常病症也难不住她。战场上难免伤亡,他们两个对随军行医跃跃试,特别是荀廉,正是少年血的时候,认为战场上救死扶伤更显男儿气概。
沈渊对秦无咎的到来既无奈又欣喜,欣喜的是两人一别月余又得相见,无奈则是战场上刀枪无,他私心里并不想让秦无咎置险地,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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