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听到她喊香香,苦生又那十分苦闷的表。
对这个称呼,他拒绝过很多次,喊上一千次可恶,但并没有什么用,罗玉静就是要这么喊他。
原因自然是夏天的时候,苦生几次三番拒绝洗澡,罗玉静开始想叫他“臭”,但人家天赋异禀,天生带着骨香,不好无视事实,只好将“臭”变成“香”,反正效果是一样的。
苦生最开始还想发脾气,罗玉静对他说:“苦生听上去就很苦,叫香香难不是更适合你吗?”
“人的名字很重要,苦生苦生叫多了,觉人生都苦了,但是叫香香的话,你以后的日肯定一路芬芳,知吗?”
——她不知哪来的歪门邪之说,还格外固执,搞得苦生也不知她到底是想挖苦自己才叫这个名字,还是真的想给他换个好兆。
总之不哪个,叫了一夏天,如今苦生都已经不再反驳了,随她去。好在她也不会经常唤他。
“香香,次你要往山里走好几天的话,提前跟我说,我也好多准备粮,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断粮。”罗玉静说。
苦生堵住耳朵,往密林里钻去。
他走了,诛邪剑留在罗玉静边。夜晚的山林里并不安全,有许多山妖、木魅、山鬼、山魈等。篝火的光亮,旁边大石草木的影都在不正常地动,罗玉静无视这些窸窸窣窣窥伺的影,自顾自烧火等吃。
苦生好一阵没回来,附近的影蠢蠢动,爬到罗玉静裙边,还要往她上爬去。这山怪厉害些的会人魂魄然后化人形,弱一些的也能迷惑人心智,使人发疯。
罗玉静伸手一招,将不远靠在大石上的诛邪剑召到手,顺手往脚边一。诛邪剑自带克制鬼怪的能力,对付这东西不在话。
“吱呀——”一声细细尖叫,爬在她裙上的黑影蜷缩成一团。
剑尖抬起,从土里.来一块扭动的树状东西,罗玉静面无表看它挣扎,顺手放火堆里烧掉。
苦生提着找到的回来,一见她在烤这东西,惊:“你饿成这样,山妖也要吃!”
她脑坏了才吃这东西。罗玉静一张嘴说:“是啊,你再回来晚一,我饿极了就把它吃了。”
苦生个纠结的神,将递给她,促:“你快些吃的,不要耽搁。”
罗玉静吃着自己的晚饭,见苦生蹲在一旁望着某个方向,似乎有些焦躁,便问他:“怎么去这么久?”
苦生回看她一说:“在林发现一只厉鬼。”
他诛杀厉鬼都用诛邪剑,但诛邪剑在她手,所以他肯定是没有解决那只厉鬼。
罗玉静一愣:“怎么不早说!”
苦生用一“你怎么无理取闹”的神看她,奇怪:“不是你自己说很饿吗?赶吃完,吃完去杀厉鬼。”
他以前都是杀厉鬼最急,半不耽搁,现在竟然让她先吃饭。
罗玉静放碗起:“还吃什么饭,现在就赶去,跑了怎么办?”
像这样的山林里,僵尸向来比厉鬼多,若是在这样地方现厉鬼,多半是因为被人带到这僻静谋财害命。
被害死的人心有不甘变作厉鬼,但他们很多又离不开此,无法去报复仇人。等到有路人经过此,被厉鬼害死,害的人多了,厉鬼上血气怨气更重,死亡之地困不住他,才得以离开此。
见苦生又斩杀一只厉鬼,罗玉静看着不远一森森白骨的尸,忽然问:“香香,你斩杀过那么多的厉鬼,有没有想过……他们生前是善是恶?”
她在苦生边,也看他杀过好几只厉鬼,每一次她都忍不住去猜测,这只厉鬼背后又有着怎样怨愤难平的故事。
但苦生从来没有这样的绪波动,他不论杀厉鬼斩僵尸,还是诛杀其他的妖鬼怪都很平静。从不犹豫,没有迟疑。
苦生收剑鞘,:“若要计较这些,这世间要杀的人恐怕比厉鬼更多。”
他走过来朝她伸手,将她拉起来说:“回去。”
随着他一同从断崖这边离开往回走,两人走在没有路的夜晚山林,罗玉静望着他背影又问:“你以前说你不能杀人,如果杀了会怎么样?”
苦生也没回:“杀了人的邪祟什么场,我便是什么场,自会有人来杀我。”
罗玉静:“可是你和那些邪祟又不一样。”
苦生:“都是非人之,有何不同。”
罗玉静觉得这话刺耳,不兴:“是不是人又怎么了,你的是好事。”
苦生:“诛杀厉鬼算什么好事,我只是在应之事,又如何论好坏。”
他走得很快,发觉罗玉静停在原地不走了,回一看,:“快些走,你不是饿了?方才才吃了一半!”
却见她拧着眉说:“这不公平,好人被人害不公平,厉鬼不能报仇不公平,你诛杀厉鬼邪祟救了很多人还要被封印也不公平!”
苦生瞧她一副和天赌气的模样,说:“真是孩心。”
罗玉静怒:“你每天大喊‘可恶’的样看上去比我还幼稚,也好意思说我孩心!”
苦生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带着她拂叶穿林。罗玉静听到他在呼呼风声说:“看待问题用孩心固然好,解决问题却不可用孩心……待你再大些吧。”
听他一一个孩,罗玉静愤愤地踹他的膝盖:“可恶!”
苦生也说:“可恶,莫再踹我膝盖!”
罗玉静:“我不止要踹你膝盖,还要洗你的衣服!”
苦生:“……”
罗玉静:“不要以为僵尸就能自暴自弃!”
苦生:“我何曾自暴自弃?!”
罗玉静:“你连衣服都不换,又不是躺在棺材里没有条件!你这块朽木!待会儿我就洗你的衣服,再把你一遍!”
苦生只是听她这么一说,便觉浑不自在起来,立即说:“等等,我们再来谈方才关于善恶公平之事……”
罗玉静:“不谈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补昨天
☆、17 三年
她当真备了一块布专用作苦生, 其他地方不好,脸和手总会打理好, 一段时间来,罗玉静梳着苦生的发,觉得似乎顺黑亮了些,没从前那么了,再看脸和手,白皙有光泽。
——你还真的需要盘啊。
不过着着,她发觉苦生越越香,那透骨的香味越越醇厚。
苦生靠在树上, 任由罗玉静给他手,着着, 他忽然见罗玉静盯着他的手, 悄悄了他的指骨与腕骨,轻声嘀咕:“……这个香味……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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