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习惯。”
梅栗欣然受教,换了个问法,“好的,那么请问您是不是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
芙瑞丝夫人对着她摆不那张宽厚的辈脸了,皱起好看的眉,“佩格这些年看来并没有好好教导你礼仪。”
梅栗:“这个和他倒是没什么关系,只要您不想杀我了,我可以立刻一个懂礼貌的好孩。”
两人都不再说话,安静的书房里气氛绷,一只能听见猫鹰“嘶……呃……咕……”之类被惊吓到发的无意义声音。
两个当事人稳稳坐着,旁观猫鹰的都炸起来了,在桌上站立不安。
“算了。”芙瑞丝夫人看上去放弃和她斗嘴了,一勾手指,抬起膝上的那本红封书,让它飘飞着落到梅栗前,“还是让我们来学习法吧。”
“好的。”梅栗拿着那书,稍稍乖巧了一。
怼人归怼人,学法什么的肯定是要学的。说不定学好了能想办法逃跑呢,再不行也见识。
她本着多学一门外语,多掌握一项技能的心看向书籍,看到一堆像是图画一样,毫无规律,笔画潦草的……文字。
就这?能称作文字?
“这是妖的语言。”芙瑞丝夫人的手指了第一页的文字,“你先试着念一这一句。”
她说完就一副准备聆听的模样。
梅栗默然半晌,拿起书问她:“从哪里到哪里是一句?这个是字还是这个一样的图案是字?怎么念?”
被学渣的无知所震惊,正统森林女巫的芙瑞丝夫人笑容消失了。
.
雨连续了三天,从梅栗被骑士带走那天开始,这里就一直在雨。
那座被烧得只剩一个空壳和几面墙的屋,在雨沉默伫立,三天来没有任何人和动敢靠近,因为这是邪恶女巫和怪没的地方。
连妖们也不再靠近这里。
屋周围的泥潭,因为雨的缘故扩大了许多,几乎要淹没园里的金雀和杜鹃。
忽然,安静的泥潭里冒一个泡,接着,有一只手从泥潭伸了来,然后是、佝偻的、削瘦的肩背。
灰雕塑般的沼泽怪从泥潭里爬来,有些茫然地环顾着四周的残破房屋,站在原地转动脑袋似乎在寻找什么。
他当然没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人,于是又迈着拖沓的步走到外面,绕着被烧毁的屋走了一圈。
在外面的地上捡到一盏提灯。
他拿着那盏提灯转遍了整个屋,又缓缓往森林走去。
森林泽边,搭在树上的小棚还没拆。
他走小棚里探看了看,里面空的,于是转走了。
附近清澈的湖泊里停了一只鸟,岸边开了很多野,他从旁边走过去,藏在野底的两个妖窃窃私语,瞧见他回过,又捂着嘴躲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沼泽怪从森林里走来,回到了那栋烧毁的屋外面。
他像以前一样,在园外面探探脑,可是没有一个人会从屋里跑来见他了。
徘徊了许久,他终于再度离开这里,走向其他地方。
“昨天夜里,我好像听到了有什么东西从我家门前经过的动静,早上起来一看,发现门前竟然有很多泥!”
“我也听到了那嘎吱嘎吱,好像提灯晃动的声音!”
“我家附近还多了个泥潭,你说,这是不是……”
“嘘,别说,要是听到了会被缠上的!”
“不是说女巫已经死了吗,怎么还有这样的事……”
市集里最近因为女巫的事一直没有停过议论,本就人心惶惶,许多人的屋附近无端现泥潭和泥痕,更让人觉得害怕,甚至有些人准备搬走。
对于这些人的害怕一无所知,没人能看到的沼泽怪日日夜夜在市集周围徘徊,走在他从未去过的街上,循着一将要消失的淡淡气息,提着一盏提灯,徒劳又茫然地寻找。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哟,我们小泥真是个小可怜
☆、24 羽
大厚重的书架, 穿着淡蓝裙的少女低看书, 偶尔拿着羽笔摘抄些什么, 带着森林气息的风从大开的窗拂来,扬起她微微卷曲的褐发。
少女对面,端坐着一位红发的夫人, 同样端着一本书。
两人的形沐浴在夕橙黄的光芒,朦胧光模糊了她们的廓, 静谧的书房看上去一片和谐安详的气氛。
亚历克斯找过来时,看到这样的场面,站在门外一时没敢声打扰。
芙瑞丝夫人忽然放了手的书, 轻轻嗒的一声后, 她问:“写得怎么样了?”
对面的梅栗满脸苦大仇地放羽笔, 把自己写了半天的东西递过去。
芙瑞丝夫人只看了一,就了一气,似乎是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绪。
她是个从小优雅到大的人, 但是这些天来, 她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学渣, 在她的悉心教导之, 梅莉竟然连最简单最基本的妖语言都无法掌握, 她像是无法理解这语言, 学的万分吃力。
芙瑞丝夫人看了几天七八糟的作业,怀疑起了她到底是不是自己弟弟亲生的,到底是不是诺伊塔家族森林女巫的后代。
虽说只有继承了红发绿才代表拥有绝佳的女巫天赋,但她也不该这么没有法天分。
“你这写的究竟是什么, 诵就罢了,连最基础的抄写都无法到吗?”芙瑞丝声音严厉。
梅栗板着脸,看上去也有恼怒,“我又没学过这文字,太难了,连最基础的单个词语你都不教我,上来就让我学那么难的句,我怎么学得会。”
芙瑞丝:“我已经说过了,妖的语言没有单个的词语,这是法的媒介,每一句话都有独特的意思,你给我照着书上的写,不要想那些东西。”
梅栗:“我有啊,我有照着书上写的一句句写啊!”
芙瑞丝:“我叫你理解了之后去写,不是让你照着上面描图!”
梅栗:“我上次自己写的你又说我写的不对!”
芙瑞丝:“我让你加上对法的理解!”
梅栗:“可我不理解法!”
看着她们要吵起来了,亚历克斯默默地关上了门,不准备在这个时候去打扰。
他在芙瑞丝边十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无法维持优雅的样,从这一上来说,梅莉还真是个勇士。
早已被里面的法教学得在门外守门的猫鹰波乐先生,站在门外的瓶上,“芙瑞丝夫人对于法非常有天分,这大概是她第一次遇上不开窍的学生,也难免被得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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